陆听溪头一个念头就是让他作速藏起, 她出来的时候不短, 丫鬟婆子们不定何时就要寻过来。
谢思言扫一眼便知小姑娘在想甚, 突然拽起她, 大步往茂林里去。
陆听溪一惊, 下意识挣扎, 然而力量悬殊, 终如蚍蜉撼树。
拎小鸡似地将小姑娘掳到灌木丛后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谢思言威胁:“可别弄出什么动静来, 仔细被人发现得更快。”
陆听溪挣开他,气鼓鼓道:“你这是做甚?还有,我刚摘的花儿!”
谢思言扫了眼撒了满地的茉莉花蕾, 又看向气呼呼的少女。
脸上一丝红晕也无, 这是根本没把他当男人。
怕是在小姑娘心里,他还是那个儿时总无端欺负她的讨厌鬼, 只是个头更高了而已。
“回头赔你。”就是把整个山头的茉莉花都薅光了赔你也成。
他抬头, 少女几步跳开, 紧紧护住自己的小篮子。
“陆老太爷找着了, 正在归京路上。”
陆听溪一怔, 忙问祖父如何了。
“性命无虞, 但颠沛受惊总是免不了的。老爷子是南下赈灾的,差事没办完便没了踪影,回京后必会被弹劾失职之过, 甚至还会被说成是办不了差事故意演了一出戏以避问罪。若就此定罪, 就不止是官位不保那样简单了。”
“不过,我已辗转查到雇匪劫扣老爷子的是哪个了,只要赶在老爷子被锦衣卫送回京之前拿到证据,就能证明老爷子是被人设计,进而脱罪。所以要尽快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