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仰身在他怀里, 脑袋被固定着动弹不得。嘴上有轻微被啃噬的痛感, 她的右手便掐在沈翼肩窝里, 狠狠往下掐进去。沈翼让她张嘴, 粗蛮地顶了舌头要往里撬, 她偏不松, 手上越发用力, 只觉自己的指甲已经陷入了他的皮肉。
沈翼终是耐不住肩窝里的疼痛,抬手抓了她的手。姜黎便借着这空,从他身上翻身起来, 抵触地退两步与他之间拉开距离。她喘几口气,道一句,“我去洗衣服了。”说罢不再给他出手出声的机会, 去到帐门边抱上那一堆衣服便出了帐去。
沈翼抬目盯着晃动的帐帘片刻, 低下头来微拉自己左侧衣襟。肩窝那方,果叫掐出了血, 殷红的几个指甲印。她是下了死手的, 否则不能掐进肉里。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又不算什么了, 拉上衣襟, 只当这伤不存在。
那厢姜黎抱着沈翼的衣裳, 出帐便稳下了步子。依着这几日对营地的了解, 把脸半埋在衣衫间,挡着寒风去到营地西侧的印霞河边。她们每日都要拿了军中所有的衣物鞋褥来洗,不管严寒还是酷暑。大约也就是雨雪天儿, 能躲那么几日懒。
阿香和一众营妓已经在河边洗了几件衣服, 瞧着姜黎远远儿地过来,便冲她招手。姜黎与这些人不熟,并怀有排斥心理,仍瞧不出有愿意亲近的模样。她只对阿香另眼相看些,到她那边放下衣裳,提了木桶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