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歌穿着背心裤衩躺在一张木床上,脸色苍白,满脸大汗,视线在眼前的中年妇女身上和对面墙壁轮换,墙壁上贴着一张带有日历的画报。
“晓歌,刚才大喊什么?是做恶梦了?”中年妇女一脸关心。
见中年妇女对自己说话,杨晓歌的视线不再闪动,而是紧紧盯着眼前之人,目光有点直,让人发怵。
“晓歌,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杨晓歌的额头,杨晓歌能感觉到这只手掌心的微湿,那是汗水,这感觉如此真实,让杨晓歌浑身一震。
“妈?”杨晓歌的声音先是迟疑,接着猛然起身一把抱住中年妇女,将头埋在妇女的肩膀上闷声喊道:“妈!妈!”
杨晓歌的尾音带着嘶哑。如此真实地触摸,眼前的人有血有肉有温度,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周红梅,没得白血病,还健康的,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母亲。
“真是的,睡个午觉也梦魇!”周红梅测量出杨晓歌的体温正常,笑着轻拍儿子的后背,儿子渐渐长大,再不像小时候那样腻着自己,眼前这样寻求安慰动作,只能在记忆中寻找。
“嗯!我做恶梦了,很可怕的恶梦。”杨晓歌贪婪地呼吸着母亲的气息。
周红梅虽觉得儿子今天比较异常,不过她的性格不是多么细心,又要赶着去上班,匆匆安慰了儿子两句,就松开杨晓歌离开家门,到距离不远的一家‘为民’国营饭店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