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他一看,眼白部分全部都变黄了,脸也黄,明显是黄疸起来了,怕是就在这十天半月了。这是大夫的原话。
“葛七斤这是急性炎症吧,好像济善小神医还在的时候就治过这样的病,当时是葛善明家的孙子得了急性肝炎吧,就像葛七斤这样。当时只喝了几副药,黄退了,人也就好了。”
“他的肝脏损伤严重,不是退了黄就行的。”
“大夫不是说不让喝酒了吗,周氏怎么不仔细些,不是故意的吧?”
“应该不是故意的,周氏最近没有去打酒,如翡也没有。”
“应该不是吧,听说那酒是锁在柜子里的,是葛七斤半夜睡不着自已去翻出来的。”
“锁着的话葛七斤是怎么拿到的啊。”
“百密总有一疏吧,整个家都是她在操持,一时疏忽了也是有的。”
对于这些人的臆测,闲言闲语,周氏默默地听着,有时还红了眼眶,别人也就讪讪了。
“不过看葛七斤的模样,除了黄之外,真不像是十天半月就没命的那种人啊。”
葛七斤精神头好,身体看着也没变消瘦。
“这是水肿啦,水排不出去了,而且你们没听他一个劲地喊热喊肚子胀吗?这水啊气啊都排不出去了,也就离死不远了。”
“是的,我娘家那边有个隔壁房的老叔也是得了这肝病,到了最后一个劲地喊热,最后半夜爬到树屋去乘凉,那晚就死了,死的时候肚子撑得胀胀的,可恐怖了。”
不出所料,葛七斤死于十天之后,后人无一人在场,只有周氏这个发妻操持身后之事,统共只做了一场简单的法事,然后草草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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