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本来还以为秋闱对于裴然来说相当于是期末考, 考完了就暂时不用继续去上学了,却没想到次日晌午时分醒来, 见裴然不在,问了琉璃后,才发现裴然一大早起了后便去书院了。
男人的精力就是好,昨儿个闹她闹到天边泛白, 打个盹就能精神奕奕地赶去上课,萧芸心下羡慕地想着, 打了个哈欠, 坐在梳妆台前, 让琉璃给她梳头发。
花了点时间梳洗穿戴完毕, 萧芸刚走出内室,准备去左室用晌午饭时,郑婆子迎面走了过来, 脸上很是无奈, 道:“芸姑娘, 杨家又差人送东西来了。”
说起这杨家, 倒是能屈能伸的很。
先头因有求于她和裴然, 于是裴然说甚么是甚么, 杨家人谁也不反驳,等到他们家的人基本上都把“心肺复苏”给学会了后,裴然还在院子里头镇着时, 他们倒是知道顾忌, 没敢闹甚么妖蛾子, 待到裴然带上行李刚启程去往省城,这头,那打鬼门关走了一回的杨二郎杨恭就又送了东西来。
他还吸取了前头的经验,再不送甚么贵重的东西,都是些新鲜的吃食,有趣的小玩意儿之类的东西,比如说今儿个那杨恭在哪哪吃了甚么酱肘子,觉得味道不错,差了人送来院子,说那酱肘子是他最喜欢吃的一道菜,让她尝尝;
明儿个他又在哪哪吃了道胭脂鹅脯,又差人送来院子,说是吃这鹅脯时忽然间想起了她,七夕那日夜里她若是没有及时出现,他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鹅脯,所以,这胭脂鹅脯,他一定不能独吃,必须同她分享……
杨家送了过来的每一道菜都是经过了大酒楼的掌勺师傅的精心烹饪,又是趁着热让人送来的,即便是食盒装着,那扑鼻的香气也直往外溢,萧芸馋得直流口水,却因为腹中孩子而顾虑着不敢吃,于是对那杨恭,怨气越发的大。
至于送来的小玩意儿,更是千奇百怪,有一次是一道平安符,说是他先前差点出事,他母亲担心他,带着他往那有名的慈济观走了一趟去求平安符,他又想起了他是因何而险死还生的,于是便替她也求了道平安符……
简直跟上线玩游戏刷日常任务一般,每天往她这儿送点小东西,被送的次数多了,萧芸也就淡定了,边往外头走,边道:“这次又是——”说着,忽地瞧见郑婆子手里拎着的一个小巧精致的鸟笼,脚下的步子便是一拐,走向郑婆子。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看见萧芸走来,鸟笼里头通体碧绿的鹦鹉忽然间摇头摆尾地念起诗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萧芸挺感兴趣,走到鸟笼跟前后,伸出食指戳了戳鸟笼,“只会这一句啊,差评!”
鹦鹉表示不服,高傲地仰起头,小黒眼蔑视地扫了萧芸一眼后,摇头摆尾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还挺聪明啊,竟然听得懂我的话。“
“谁听得懂你的话?”
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忽地传来,萧芸循声望去,就见裴然大步走了进来,右脸颊靠近眼睛的地方,竟然有着点点淤青。
怎么回事啊,他不是去书院上课了么,怎上课上得这脸上都挂了彩,萧芸心下疑惑,待得裴然走到自己身旁后,便微仰起脑袋看向裴然的脸,“三老爷,你这脸上?”
裴然想起自己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堵往书院上课的杨恭却没堵着,郁闷地找了个人去书院给杨恭传了假消息,却直等到晌午,那被他诓了的杨恭才从书院里头出来,又,杨恭和他一般,也是打小便开始习武的,他和杨恭打了一架,却没讨着多少便宜的事情,觉得自己若说出来,实在有损他的形象,便只“唔”了声,把脸扭开,看向一旁的鸟笼转移话题道:“这鹦鹉哪来的?”
小绿鹦鹉身子一转,把屁股对着裴然,“哼!”
见裴然转移话题,萧芸便知他这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了,识趣地不再多问,视线投向那以屁股对着裴然的鹦鹉,想笑没敢笑,道:“杨家送了来的。”
听见萧芸说话,鹦鹉把身子扭了过来,微扬脑袋向着萧芸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裴然的脸如被人“刷”一下涂了层漆,锅底似的黑。
昨日他刚归来,找郑婆子问了问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萧芸和孩子的情况后,便知晓了杨恭趁着他不在,对萧芸死缠烂打一事。
他对萧芸产生感情后,这还是第一次与萧芸分开那么久,便暂时忍下了这口气,憋了一晚上,次日一早,才到往书院去的路上守着,准备把杨恭先给打一顿,再警告他不要对萧芸死缠烂打,结果,杨恭他是打了,他自己却也挂了彩,至于他的警告,过河拆桥之法玩得熟稔的杨恭压根儿就不当一回事。
想起之前的事情,裴然脸更黑了,“把它拿去小厨房红烧了!”
裴然话刚落,那鹦鹉就在鸟笼里头左冲右撞起来,仿佛知道裴然的话是要宰了它似的,边尖着嗓子道:“坏蛋,小绿都容不下,心胸狭隘,蛇蝎心肠,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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