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次又犯了什么事?”
“瞧你说的,赵警官,我可是好市民。”
“我污蔑你了呗?是好市民能抓你?你当我们警察闲啊。”小赵没工夫和说话这人磨叽,手就着裤腿蹭了蹭,问跟着进来的同事,“这次又是啥事?”
“聚赌,带着五六个人,我们去时‘玩’得正热闹呢。”同事去里屋取了饭盒,才热好的铝饭盒滚烫滚烫,在手上连着几颠,终于被扔到了桌上。同事捏着耳垂,吐着舌头:“他家没人管他,我看联系家属都可以免了,直接带里头关起来吧。”
谁说不是呢,对这个董大方,通知家属都是在浪费电话费。
“还是联系一下吧,除了拘留十五天,还要罚款两千元。两千够吧?”小赵看向同事。
以营利为目的,为赌博提供条件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五百元以上三千元以下罚款。小赵不知道罚款两千是不是合适。
同事点点头:“不过我觉得两千不够他长记性的。”
“别啊,好歹大家这么熟了。”董大方还想胡搅蛮缠,却被小赵一搡:“我看你是把我们这当旅店了,没钱吃饭就进来住两天。”
“那是,我就爱吃这里的菜。”被叫作董大方的人一咬舌头,谄媚地回了小赵一个笑,“我是说哪能啊。”
不管怎样,十五分钟后,办好手续的董大方蹲在了号子里。
小赵的脚步声渐远,而董大方那双微微眯着的三角眼正偷摸地睁开了。
“怎么样?有消息吗?”他往一旁蹭了蹭,压低声音。
“周武仔说两天后给消息。”那人闭着眼答。
“两天!”董大方急了,眼睛瞪得老大,随即又警惕地闭了嘴,“问个口供要两天,这不是想我失业吗?不是,我的意思是两天这个效率安先生肯定不高兴,他不高兴你的跑腿费就少了啊。”
他的交谈对象嘴角一扬,那了然于胸的样子显然是知道却不屑揭穿董大方。
董大方也不怕尴尬,依旧装着傻。
那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无赖像,只是笑了一声:“放心,这两天其他人也得不到任何消息,不用担心会失业,董爷,轻松点,来支烟。”
说着,火就递了过来。
“还是你够兄弟。”董大方放了心,接起烟,问起了为啥是两天后。
“不知道。”那人摇摇头,这倒是实话。
潘喜端着茶杯推门进来时,邢朗还像刚才那样站在窗前。
“电话打完了?”转个身,她带上了身后的门。
“嗯。”
“怎么样?”说话间,潘喜已经走到身后,毛峰的茶香在杯口袅袅而上。
“都想趁火打劫,价格低得很。”
“那还卖吗?”
“卖。”邢朗回过头,接过潘喜手里的茶杯,放在嘴边啜了一口,“又不是没想到。有家的报价还算厚道,我会尽快签约。”
潘喜点点头,又不死心地问:“小朗,公司一定要卖吗?”
被问的邢朗抿了抿唇,一口茶香入口化成苦涩无尽,他放下杯子,转身正对着潘喜说:“喜妈,我走以后,我爸就拜托给你了。”
“放心吧,不过小朗,等风头过去,还是回来。”
邢朗笑了笑:“那头有什么进展?”
“安小东在派人查你,他是怕咱们害他弟。”潘喜说得顺嘴,说完才发现邢朗正看着他。
哦……他们对安也,不能算害。
“小朗,你打算怎么对付安也?”
对付?他倒是想,就是时间略紧。
“喜妈,里面还能拖几天?”
“最多两天。”
“能再争取些时间吗?”
“我试试看。”答应着,潘喜又跟着叹了一声,“小朗啊,小菲人已经走了,我知道你心疼妹妹,可咱们要接受现实,好好活着,可别钻牛角尖啊。”
“就算我想钻也要有那个时间留给我钻。喜妈,你去帮我搞定那边的事吧。”两天的时间对他而言或许连完成转让合同都不够呢。
2
邢朗买了三天后去墨尔本的机票,三天后,也是他签订转让HCG合同的日子。
消息来时,傅邵言正一身黑衣站在白茫茫雪中,白雪飞扬,他的脸模糊不清。面前的青石碑上,黑白色的邢菲笑嘻嘻地望着他,还是那副没心没肺、元气满满的样子。
“我来晚了,小飞侠。”傅邵言身子一矮,挨着碑蹲下,手一下一下拍落碑身雪,“怪我了吧,我知道你肯定怪我,你那么记仇的一个人,你快来报复我啊,这次我保证不还手。”
他絮絮叨叨地说话,回答他的却只有呜咽风声。
好好的师兄就这么魔怔了,哎了一声,郑植挠挠头。
最开始他也不信死的人是邢菲,那么古灵精怪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呢。
可是事实如此,爆炸留下的尸块采集不到几处有效的DNA,唯一一两处测得出的都是属于邢菲的。
“师兄,节哀啊。”
“小郑,你说我是不是命硬啊?”傅邵言拍着腿说。
“啊?”傅邵言一句话搞得郑植猝不及防。
“爸妈死了,连她也走了。”
“封建迷信不好。”错愕之后,郑植掏了烟,磕出两根,分了傅邵言一根。
郑植就这么站了不知多久,听傅邵言絮叨着过往,心里一阵阵难过。邢菲下葬的日子,师兄被告知不能参加葬礼,他很替师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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