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去厕所。”他又习惯性地叫上同屋另一个陪床。
说来也怪,今天的屎就像尿,稀稀拉拉没个完,五分钟后,不耐烦秦冬楠接连的催促,杜广中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打发走了小秦,杜广中蹲在坑上继续肚子疼。疼啊疼,秦冬楠不知怎么就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吧,说话都不是个人动静了。
杜广中捂着肚子听他说:“杜大哥,你家老爷子出事了!”
“什么?”
杜广中平时很照顾眼盲的秦冬楠,所以每次他邀请秦冬楠做什么秦冬楠总不会拒绝,只是今天的时间太长了,秦冬楠不放心病房的老妈,好说歹说地脱了身。
临从男厕出来时,他还听见杜广中在骂骂咧咧,不免摇摇头。
一会儿要和杜大哥好好赔赔不是了。
他摸索着回了病房,经过十一号床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摸了几下,这才发现杜大爷没气了。
“护士,护士!”他大叫着按下铃。
一口气跑上五楼的展屹发现他来迟了一步,应该平静的走廊因为一起急救乱了套,几乎整个病室的人都跑了出来,他暂时想不出其他病人对这起急救为什么会这么关心,他只知道想找出有关凶手留下的痕迹似乎没那么容易了,发生坠亡事件的房间此刻门开着,对流的风吹得门轻晃。他站在门前,正准备推开门,身旁突然传来人声,那个叫尹雪的小护士跑过来,动作迅速地上了门:“谁让你进来的?”
“我是警察。”
“警察更不能妨碍我们救人,借光借光。”
尹雪人小,力气却不小,一下就将他搡开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展屹回身看着跟过来的傅邵言,无奈地摊了摊手。傅邵言指指出事的房间,示意他过去。
电话也在这时响起了。老式木门顶部嵌着块见方的玻璃,玻璃上的玻璃纸让房内呈现着一片朦胧,他凑近,耳边响起朱亚严中气十足的声音:“Golden,找到关联点了,商灯的小舅子在长平医院治疗过,不治身亡,凶手很可能是和商灯亡妻家有关的人,所以他的目标是长平的某个人。”
“你说得对,不过不是某个,是三个……”透过玻璃纸边缘,房内的景致一览无余。
月色隔着半扇窗明亮,模糊的影子透窗落在地上——还有两个。
目光顺着影子上移,最终定格在窗上,那上面,暗红的血字早已干涸。
2
傅邵言足足看了那名片夹三分钟,这才迟迟放下,如他所想,被忽略在最后的两页空格也有那个半圆压痕。
凶手接下来的目标还在长平医院。
他转身走进出事房间,朱亚严站在痕检员后,倒背双手,一身的惆怅。
“怎么了?”自认识起,傅邵言还没见过朱亚严这副模样。
“你看过一部电视剧吗?里面有个情节,女主角为了替父母报仇,利用医院的一些常见物品,方糖、生理盐水、吊瓶架设计了一个陷阱,炸死了几个侵略者。”
傅邵言闻言环顾了下房间,方糖、碘酒、吊瓶架……
“你是说……”
“他利用吊瓶架倒下的力量让轮椅失去平衡,从而进行‘抛尸’。”融化的方糖和没干的碘酒就是让吊瓶架倾倒的东西。邢菲说死者牙齿脱落,生前面部遭人多次击打,受了这么大的痛苦还没被人发现,第一现场可以肯定是个隔音很好又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凶手了解各种器材的位置,还能自由出入,会不会是医院里的人……”
话音刚落,展屹手拿笔录跑了过来:“队长,有发现!”
案发前,有患者看到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医院,据描述,那人年纪大约二十岁,瘦高个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
朱亚严看了傅邵言一眼,有点像?
“队长你是在想这个人和猴子在找的那个有点像吧?”展屹一脸的“我懂你”,然而事情并没完,还有发现,“商灯的小舅子死时二十一岁,就爱穿格子衬衫。”
他举起手里的照片,照片上,脸色苍白的瘦弱男孩面对他们,无力地微笑,他身上穿的正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
而他们在柳颇随身携带的名片夹里有三个突兀的空缺,剩下的两个人或许就是凶手接下去的目标!
“这个脑形,身高的确和你推测的数值相符。”邢菲揪着眉头,使劲儿看了半天,再次确认道,“一米七三那样吧,他们怀疑这一切是商灯的小舅子做的?可是不对啊,商灯不可能不认识他自己的小舅子,怎么会和他玩那个呢?”
“所以凶手不是装神弄鬼,就是真鬼。”
邢菲手一抖,斜眼看着傅邵言,师父挺喜欢开玩笑的,就是笑话很冷。
真鬼,怎么可能?她举起手里的开颅锯,一点点切开了死者头部。
在昏暗阴冷的停尸房里,长平医院的这位彭鸣辉大夫生前或许不会想到,自己能有这副死相。
在朱亚严赶到长平医院不久,死者的身份得到了确认。
彭鸣辉,长平医院神经内科的副主任医师。
“鼻骨断裂塌陷,横向受力,着力点相对均匀,遭到袭击时应该是半躺姿势,血呈喷射状,凹陷创痕周围的裂纹呈交错网状。”邢菲停了停,“他遭受过多次击打,口腔内有六颗断齿,口腔壁有顺向刺状伤痕,无生活反应,木棍应该是死后插入死者口腔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执剑者:心理画像师请大家收藏:(www.hetu.tw)执剑者:心理画像师河图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