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阿芜......”林菀看向白沂，“她还有活过来的可能吗？”
白沂毫无波澜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愣愣地道：“......你说什么？”
林菀从怀中拿出锦囊递给白沂：“阿芜在里面。”
锦囊落到白沂手心的那瞬间，林菀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仿佛把阿芜带给她的影响也一并还给了白沂。
林菀道：“她现在成了灵，你若没设这阵，她也许还有机会活过来，可现在......”
这时，念娇阁内突然响起一连串尖锐的女人的笑声。
“咯咯咯——”
那笑声又尖又媚，好似主人看见了什么极有趣的事。
白沂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他摸出一张画好的纸符定在阵法一角。
“退。”
纸符定上去的一瞬间，阵法周围暗红色的光芒比之前亮了几分，那道笑声也随之化为娇嗔：“你打的奴家好疼啊。”
林菀浑身颤了一下，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她转头问道：“这是那歌姬？”
白沂点了点头，朝不远处轻抬下巴：“歌姬像就是邪物的藏身所。”
他话音刚落，那道极娇媚的女声又响起。
“公子当真是霸道极了，我二人已纠缠数日，公子都还不愿饶了奴家，也不怕奴家吃不消。”
林菀：“......”
还是个用词鬼才。
白沂额角青筋凸/起：“闭嘴！”
说完，他又对二人道：“这邪物杀了许多百姓，修为颇高，能蛊惑人心，你们留神戒备。”
这歌姬和城中那些低阶邪物不同，单论这番话它也绝对算得上高阶了，这类邪物满脑子阴谋诡计，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击败对手。
林菀望着歌姬像：“它已经不能算是邪物了。”
那歌姬像打造得极逼真，女子约莫双十年华，眉目含情，嘴角含笑，梳着一个堕马髻，左侧发间簪着金色发钗，右侧耳后别了一朵白色莲花，双耳缀着耳坠，青色的大袖衫敞着，露出里面青金色的背心，胸口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外，一只玉足微微绷起，向前伸出，仿佛要下一秒就会从供台上婀娜多姿地走下来。
“确实。”白沂道，“它受了百姓香火，渐渐修成正果，若不是残害百姓，也许不久后便能修成地仙。”
“奴家应他们的愿本就是所有图，但这是奴家的小秘密，怎能轻易告诉他人。”
“......”
能把不要脸说得如此清新脱俗，这邪物也是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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