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凶手是谁?”胡荣惊讶问来。
朱奇目光一亮,不过他没有开口询问而是与老者互视一眼,唐赛儿急迫,“马公子是否发现了什么?”
冯沅见大家神色,从容的走上前,弹了弹衣袖,整理整理帽子,最后目光落在书生身上,书生接触到她的目光,身子不由得微微一抖。
冯沅道,“书生,你对我们撒了谎。”
什么?
众人的目光又齐唰唰的扫向书生。
书生脸色唰的一片苍白,而冯沅目光慎定与严厉。
“我不知道......马公子是什么意思?”书生结结巴巴。
”不知道?你还要装?杀害死者的凶手就是你。“冯沅一字一句,缓缓道来。
书生身子一个踉跄,众人轻呼一声,李富贵张大了嘴,阿呆也明显感到惊讶。
唐赛儿满脸诧异,“马公子......适才不是你说书生不是凶手吗?这番又怎么......”
“哈哈哈......”驿长突然大笑出声,“你们看看,我早就说书生是凶手,你们不信,偏要信这小白脸的话,这小白脸是故弄玄虚。”
冯沅不理驿长讽刺,目光只落在书生身上,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人看穿一般。
“今晨,当众人问你为何会出现在死者屋内,你是怎么回答的?”冯沅质问,众人也都开始回忆早上那一幕,还未等书生回答,冯沅又道,”你说,你入厕归来,见一房门半掩,你不知是死者的房间,只透过门缝,你见屋内无人,是不是?“
书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是......”
冯沅冷笑一声,“你分明是在说谎,其一,厕所在楼下,死者的房间在二楼未端,你入厕归来根本就不需要路过死者的房前,这你如何解释?其二,死者所躺的位置,虽然距门口有几步距离,倒若有人站在门口,即便只有一个小缝,也能一眼看见,而你却说透过门缝,屋内无人,这又该如何解释?这两处凝点,皆指明你在说谎。”
众人听言,皆沉默片刻,忽尔纷纷表示赞同,“正是,正是。”一幅恍然大悟的感觉,“厕所的确在楼下。”
“我站在贾老板房门口就看见了那具尸体,我可不敢进屋。”
“如此说来,书生真的是在说谎。”
......
面对众人的议论,面对冯沅凌厉的目光,书生终于是抗不住了,“咚”的一声,瘫倒在地上。
胡荣大步走到他面前,质问道,“马公子所言是否属实?你是否说了谎?”
书生缓缓抬起头,不比早晨众人质问他时的那般激动,他神色承现的更多是一种绝望,经历了一番惊吓,惊鄂,期望,纠结,痛苦或者还有一种侥幸心理,如今留下的却是一种生无可念之态。
众人从他的神色己然明白了一切,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低声说来。
“是,我是凶手,我是杀人凶手......“说着又抽泣起来,他双手捂着脸,双肩都在颤抖着,“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杀人,我真的杀了人。”
那声音透着无比的后悔与憎恨,但人人都相信他不是恨那贾老板而是他自己。
“昨天晚上,我看书得很晚,却一字也看不进去,便出门透气,但见贾老板屋内的灯还亮着,想起与他的争执,不错,我恨他说我秋闱不得中,鬼使神差,我来到他的房门前,见陆,曾二人离开,他出门相送,正要返回时,他看见了我,哼了一声,没做理会,他不屑的眼神让我更加生气,便上前质问他为何要那么说,贾老板进屋后回到桌前继续喝酒,又嘲笑我迂腐,说我是书呆子,读书有什么用?连一间正房也住不起,他说他这一身的行头都能赶上我一月的花费,我进门与他理论,他指着我大骂了一通,那时雷电交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二人又争执起来,我当时推了他一下,他撞向桌子,烛火也灭了,屋子里一片黑暗,我吓了一跳,我唤了两声,他又骂了我一句,还是那一惯不屑的口气,我以为他是喝醉了酒,因为他满身的酒味,说话也不利索,我当时又觉得挺好笑,与一醉鬼理论什么?然后,然后我就离开了......回到屋内,我反而睡了一个好觉,次日醒来,想起昨夜之事,认为读书人不该如此冲动,便去他房里,其实是想道歉,我敲门,他没有应,我推开房门,房门没有锁,我一眼就见他倒在地上,我一惊,上前查看,才发现他早己没有气息,额上有一个大洞,而地上是一地的血......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只见他撞向桌子,然后灯灭了,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离开时他还哼了两声。“说到这里书生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让我来告诉你,他是怎么死的?”冯沅上前两步,“当你推向死者时,死者的额头撞向了桌角,死者喝了酒,才会如此不经你的推囊,当时他并没有死,所以你还能听到他的声音,若你能及时发现,或许他还可以得救,而你却一走了之,至他因流血过多而亡,你与死者的口舌之争,本是一件小事,但你心胸狭小,心中郁闷不平,只因他无意说了一句狠话,科考是否能中,又岂能是他人一句恶言而决定?枉为你寒窗十年苦读,学的便是这般冲动的举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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