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极不合适宜的时刻进来,一定困惑透了。其实,就在钥匙探索着进入那把接近腐朽的锁时,秘密就被永久埋藏了。你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沉默,即使你站在我书桌前埋着眼睛,用毫不惊诧的脸色对峙我像灰尘一样跌落在你面前书籍上的目光,同时我也瞅到了你内在的声响,而那堆稿纸藏着昨夜留下的文字,它们可比你懂得在什么时候不需要发声。我感到空气接近了凌晨最寒冷时的温度。你的眼光像扫帚在屋子里扫荡,之后,我就真切地抚摩到了那份揪心的冷。啊,六月,你曾说六月已经是夏天的肚子了,它装满了所有的阳光,也就装下了所有的火焰:绿色的烈火和灰色的光芒!但你真的不应该在这个时刻来临,我也不该在此刻醒着,听凭另外一个人的眼睛按摩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