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也是四大名著?”他斜着眼睛冷笑,“真小看了你,《金瓶梅》也看过!”
“……”一时口误而已,她必须为自己正名,写作这条路她还要走下去呢,不能断送在他手里,“写过看过又如何?就能代表生活不检点吗?那你还懂同志的意思呢,难道你就是同志吗?”
“你再提这两个字试试?”他握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
“就提,同志同志同志同志!你就是同志!”准他诬赖她,就不能她诬赖他么?
“你再提,我就……”
“就提怎么样?”她抬起下巴,眼里满是挑衅,难道你还敢打我不成?
他眸色一暗,“我就证明给你看,我不是同志……”
证明?他又将如何证明?
陶子哑然。
心心念念想着把他扑倒,现在是他要反扑她么?
在她愣神的瞬间,她已经被一股大力拉进他怀里,而后一团温热的湿软便覆在了她唇上……
她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吻她……
这是她的初吻。
对于初吻,她设想过无数次。在她的设想中,每一次都是她将他扑倒,却没想到,现实是如此地骨感,以致于良久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他干燥的唇磨得她有些发痛时,她才醒悟过来,闭上眼睛,去享受他给的初吻滋味。
然,这种滋味真的不是享受……
他好用力……
托着她后脑勺的手不是托,快要把她的头骨给捏碎了……
他龟裂的唇瓣和坚硬的牙齿把她的唇都磨破皮了,她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他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
她痛苦地趴在他怀里,却不敢反抗,只因,这是她的初吻啊……
而他则完全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根本没察觉到她有多么难受……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也将沉迷的他唤醒,松开手,迷离的目光清晰起来,落在她脸上,眼里闪过一丝讶然,而后愧疚地拿起手机直奔卧室,仓促间,说了一声,“对不起,我……”
而后,便没了下文。
陶子望着紧闭的卧室门。
那道门突然之间像一堵铜墙铁壁,将她和他隔离,而她的力气如此微小,即便用尽全力又可打破?
他说对不起……
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他却在吻过她之后说对不起……
她微微一笑,任心里苦涩蔓延,对自己说,没关系,至少他已经吻过自己了,不是吗?陶子,加油!
门再度打开的时候,他已经神色如常地走了出来,“妈叫我们回去吃午饭,走吧。”
她看着地上她买来的一大堆东西,笑了笑,“好啊,我收拾一下,再换件衣服。”
将超市买来的储备粮食塞进冰箱,再进卧室穿大衣,看见整整齐齐的床,情不自禁打了个呵欠,其实,真的好想睡一觉……
她穿了件红色的大衣,是董苗苗逼着她买的,说她的皮肤好,穿红色尤其出色,平日里很少穿。两个通宵没睡,气色实在糟糕得不能见人,穿红的提提肤色,看起来稍稍精神些。
再次走出卧室的时候,他正对着空空的墙壁发呆,连她出来他都没看到。
她想叫他一声,各种称呼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叫了声,“小震……”他父母都是这么叫他的,她真的很渴望成为他的亲人。
他恍恍惚惚转过脸来,在看到她的瞬间眸色忽然一亮,惊喜地唤道,“芊琪!”
陶子的笑容在脸上微微一僵,心里某根弦“铮咛”一声断裂,回音震得胸腔一阵阵地疼。不自觉地,脸上的笑纹却更深了,微眯的眼眸弯弯的,如水般的澄亮溢出来,“小震,走吧!”
“好……好……”他有些尴尬,垂下眼皮来。末了,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的脸便黑了几分,“你比我小,怎么也可以叫我小震?”
她笑眼弯弯,仿似刚才什么也没听到,“那我叫什么呀?叫叔叔不成,叫小震也不成,难不成真的叫大爷?”
他愕然,到底是破了那张面瘫脸,“就你花样多!”
她忽然很想做一件事,心,也因这个想法而砰砰直跳。短暂的纠结之后,她弯起唇角,大踏步走上前,勾住了他手臂,“走吧!”
明显的,他的手臂僵直。
她假装没有感觉,提起包包和笔记本,迈步往外走。
她依然记得昨日在商场,那个叫小意的女孩拉着他胳膊的样子,既然别人都可以随意拉,她这个正牌的妻子为什么不可以?
他脸上有些说不清的表情,她也假装没看见,却听见他的声音柔和了不少,“有件事我必须认真跟你说清楚,你写的这些个东西……”
“我也必须跟你说清楚,要我放弃写作是不可能的!”她挽着他往外走,据理力争是一回事,可勾住他的胳膊表现她的主权是另一回事,她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为什么那么想紧紧地挽住他,好像这么挽着,他便果真是她的了……
“行,那你写的东西以后要给我检查……”
陶子瞠目结舌,这还有主权吗?
“作为军嫂,首要的就是品正行端,所以,不准看带颜色的小说,写就更不允许了!”他好像又变回正常的宁震谦了……
“可是……”她急了,现在谁不写点颜色啊
“没有可是!”斩钉截铁……
陶子无言跺脚,不知不觉便走出了楼道,迎面走来同一个单元住的邻居,宁震谦见状立刻把胳膊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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