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要是珍珠姑娘已经没了七妹一定不会再而三的留下线索,肯定还在。”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蚌壳,忽然灵光一闪,悄声对刘时敏说,“去查查有没有叫蚌珠的嬷嬷。”
刘时敏愣了愣,突然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珍珠珍珠可不就是蚌珠吗?”他心理想着,恨不得时间倒流当时就去查一查蚌珠嬷嬷。
说完他急忙亲自去查,“一定要快,还有悄悄地查,别惊动了令妃。”
朱常洛轻声嘱咐。
刘时敏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不过性格中仍然有些天真浪漫大大咧咧,这点朱常洛也不想去改,人作为一个单独的总该有自己的个性才是。要求所有人都一个模子出来是压制人性,一些刻板的宫规在他看来根本就是泯灭人性没有继续存在必要。
因而,他身边的人朱翊钧看着都不太像,只是后者是个懒散的哪里有心力交儿子管制奴才。
“我死以后哪管洪水滔天。”朱翊钧只要自己永垂青史,才懒得帮自己接班人操那份心。
七公主和驸马在宫门口自尽是瞒不了皇上的,了解到详细经过后,朱常洛仔细查看了现场并找来仵作现场写了判定后就和沈鲤一同去找朱翊钧了。
日上三竿,朱翊钧刚从翊坤宫回来,就收到太子要求见面的消息。皱了皱眉头,不太高兴,“昨天不是说了土鲁番后续的事情全部交给他处理,还来干什么?”
一开始他还兴致勃勃同太子一同探讨协商土鲁番的接手方式,反而时间一长他就觉得累人,懒病犯了。反正太子是个能干稳重的,他也放心,干脆决定撒手不管了。
今天好容易才松散一会儿,太子又找上门来,想到政务的繁琐他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不过太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今太子可不是以前他想怎么打发都可以的小可怜了。
“传。”
朱常洛见过朱翊钧,开门见山将七公主与驸马在宫门口自尽的事详细说了,见朱翊钧久久不语,低声说,“那个宫女儿臣已经带来了,父皇要不要亲自传问一下。”
朱翊钧这才回过神,“传。”
宫女第一次见到皇上,颤抖的将她亲眼目睹的事情说了一遍,忽然听到一阵杯盘落地的碎裂声,吓得一个哆嗦飞快抬眼一看发现皇上并未看向自己才稍稍安了心。
朱翊钧听到自己女儿被一个奴才如此欺辱几乎气炸了肺,头一次当着内阁的面砸杯砸碗,红着眼咬牙切齿,“还不把那些刁奴都抓来,不,全部就地杖毙。”
“公主府内帮着他们俩为虎作伥的奴才全部就地杖毙。”
沈鲤下意识的想说杀孽过大有伤天和,被太子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父皇让他们这么便宜就走了,七妹走的能安心吗?”朱常洛站出来说,朱翊钧瞪着血红的眼。
“不杀了他们难解朕的心头之恨,留着他们干什么?留着过年吗?”他没说的是他对梁盈女是有映像的,七儿一点点大就让他将那人赶出体和殿,后来不知为何怎么又让她给回去了。
一想到七儿受的罪,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七女儿他以前也是十分喜欢的,性格像他,有脾气有魄力,是个好女儿。
他到底为什么会忽视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女儿呢?他仔细想了想,似乎每次要去看七儿时都被郑香儿给阻拦住了,说闺女大了害羞什么的。然后就会给他奉上一杯滋味格外好的茶水,渐渐地,他就想不起来这个女儿。
没想到再次听到她的名字却是她死亡的消息,死得那么惨烈。
是了,这个女儿打小性子就烈的厉害,从树上摔下来都不吭一声。他忽然怨恨上了郑香儿,若非她纵容姑息,能让女儿用这种惨烈的方式寻思?
“朝鲜的铜矿已经挖到了地下五百米,把他们都发配过去过一过没有指望没有尊严的日子。七妹被他们折腾得太惨了,连死亡都觉得是幸福的。”说着说着,朱常洛不禁落下了眼泪,“看到七妹的笑容,我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
朱翊钧也跟着流下了眼泪。
“就按你说的办,七儿的后事安排了没?”
“儿臣来之前已经通知礼部了。”朱常洛回答。
朱翊钧越看太子越满意,从桌后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江山交给你朕很放心。”太子虽然有些狡猾,但待人却有一种宫中少有的真诚。或许这就是母后和陈太后一力支持太子的原因吧!
朱常洛垂下眼眸,他现在也是一个父亲,父皇的话说的太晚了。
沉默间,有人来报王皇后来了。
七公主同驸马自决于宫门口的事已经传进了宫中,王皇后收到消息后一面封锁消息,一面急匆匆赶到乾清宫。
“皇上,七儿她……”一句话还没说完,王皇后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刷刷淌,不知为何,朱翊钧觉得对比太子的眼泪,王皇后的泪水让人有些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毕竟是自己的发妻,他还是耐着性子跟王皇后解释了一番。
听完皇上的陈述,王皇后擦擦眼泪,悲声道,“令妃妹妹怎么不调查调查就信了梁盈女的话,这人我知道,以前是大姐儿的教养嬷嬷。听说那时候就总是给大姐儿脸色看,后来主动要去翊坤宫伺候郑妹妹大姐儿就让她去了,当时还专门交代说她性格不太妥当,不适合给哥儿姐儿当教养嬷嬷,郑妹妹怎么这么糊涂啊!”
王皇后急着撇清和梁盈女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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