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二虎相争有一伤
已经晌午了,但热情高涨,看样子还能打上好一会,人都是爱看热闹的,有了热闹看都顾不上吃饭了。这个时间,小商小贩就过来一排一排送吃的,看得过瘾也有胃口,有的主儿都喝了好几杯冰梨糖水了,打着饱嗝再买上一包花生。
不交代不太合适,西南角儿那几个人可以说是大个子的师兄弟,他们可并非想争个头魁什么的,过去保地盘争买卖要靠武力,可算是明抢暗夺,这几个是搞皮货的老客,想垄断这边的皮货生意,探清了实力好另下擂台。
那一场可不是这乡亲间比划比划可能比的,那是真玩命,要不说鱼龙混杂呢。
老刘拉了凤吟一下,暗示不要盯着人家看,凤吟又重新看着擂台。
杨振亭与小个子已经交上手了,这二位打起来又是另一番滋味。
马步对马步,短打对短打。
这两家实际都不简单,杨家过去就是教场子带走镖的,到现在也是,只是很少走远路了,西北不太平,有点罩不住。
家传的长拳,说长拳是动作连绵不绝如长江流水,而实际走得是近身的短打,短拳连环,这才连绵不断,不是一捶补一捶。逐步完善,形成了摔打一体的风格,以挨挤胯靠破坏对方根基见长。
但因为这一套打法不但需要根基扎实更机巧灵便,不是一般人就能利用好的,所以走出来只是刚猛霸道的风格,却少了内涵。在早先的传承中,有一套可以分解又能组合的对练套路,分开是一段一段的招式,合起来是相互拆招找劲的套路,但是因为双方功力不等,有时间出现技术差别太偏,走偏了原先的功能,越练越把对方当木头桩子打,反而死板了。
杨振亭就是这样,因功纯厚,一般人跟他对接不上,他打他师兄弟基本就是打沙包,日子久了虽说势大力沉,但有点一出不能回头的意思了。又加上这几年也没遇见什么对手,养成了自负的脾气,多年已无长进。
要不青面小伙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问题,东西不错,但卡位不对,失去了原有的机巧,不能将拳法发挥出来,而是靠本力支撑。
小个子也姓杨,叫杨振辉,上数八辈也是一家,也是开场子并保镖的,到了他爷爷这关了这买卖。
他家的拳小巧紧凑,根基要求颇深,这点是有远见的,他老太爷的时间实际就发现了一些问题,老辈练同一套拳的,就是一套对练,后来他太爷感觉子孙真正是练武材料的并不会多,但是要以武强身必然得放低门槛,去掉那些高深的东西而改进练习方法,于是他想既然短时间很难达到灵便神明的境地,不如直接横练,免得进入花招境地一无是处,于是开始改编。
他把大架子对接拆成七趟小对接,专门练习七个根本的技巧,然后通过不断组合,达到变化。
这样练起来可能死板,但容易掌握,能与身体很好的结合,日后加以实战磨练,容易功夫上身。
给子以根基,子自求发挥。
这样就跟过去的练法分了家,杨振辉的太爷继承了父亲的新拳,发奋图强,功力深厚,又加上天资聪颖,确实将此拳发挥到了一个境界,几次与老架子比试都争得荣誉。相比较,老架子层次高,但梯子矮,求粘连粘随地变化,而实际只是走招式,骨子里根本不能适应,发展下来一代不如一代,逐渐也变成了另一种风格的硬拳连招。
杨振辉的太爷功夫大,脾气也大,少年有成,心高气傲,与人交手从不留情,他外出吃饭都是半个屁股坐凳子,腿勾着桌子腿,抽了凳子人不倒,一较劲能把八仙桌别断。
因为教场子比武多,得罪人也多,虽然自己出类拔萃,但以为此拳练时较苦又很枯燥,儿孙中就少有出头者,以至于晚年相当落魄,儿孙撑不起门面,一把年纪还要不断与人比试,又加上年少时急于求成苦练硬功,落下来毛病,老了打不动时难免受人奚落,郁郁而终。
此后此拳断代。
所以到了今天杨振辉上来耍这一趟,都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只感觉奇怪,但是杨振亭的爷爷却嘱咐过他。
从这论,这一战就不是争个头魁那么简单了。
二人走了几个来回很是漂亮,实际那是按那套对接来的,比较客气,暗藏杀机。一趟对接下来,双方都有了数。
杨振亭明显感觉到这个同门的拳路生硬干脆,出手短促毫无连绵之感,已失真意,但爆发力猛又难以招架,空荡转瞬即逝。
杨振辉感觉到这个同门势大力沉但一触即变,虽说兜滚厚实但略显笨重,而且那种变化纯属画蛇添足,机械得很。
俩人一错步就挤在了一起,杨振亭腿在外往里套,挤住就拐,下边一锁腿上边就走双劈手,这叫下打吃根上走爬山,没想到这小个子腿一正直接给他硬崩开了,手上下扒拉让他手肘无法撑起,杨振亭借倒步换势抱步中门起手豁冲,硬往里闯,杨振亭想,你能扒不要紧,我接受就翻,从外劈你。
可惜只见杨振亭步子刚一落定,却猛然一滑一个趴叉跌倒在地,小个子早退出三步开外。
“奶奶的,这小子一退步勾住了自己的前腿,这借力一扯差点把胯给拉断了,好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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