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幼娘得出的第二个结论就是靠她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将自己抬起来的,必须依靠恩客们的力量,她才能如愿以偿地登上花魁的宝座,她开始动用她所利用的一切力量。
当然意识到这一点不止是蓝幼娘一个人,这使得市面开始出现了一票难求的局面。花魁大比也迅速成为了京师最热门的话题,甚至有人开始拿花魁大比与行首大比相比了。
花魁大比第二次开票是在端午节这天,来观看第二次开票的人数足足比第一次多了三四倍,整个孙羊正店店内店外都是人。而蓝幼娘的努力也终于有了回报,第二次开票之后,她的名次进入了前五。
当第三期《花魁》发行的时候,沈长卿这次发行了两万份,但这次不到两天就销售一空,市面上开始有人出售《花魁》的选票,价格从一百一十文到一百二十文不等。
王康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而沈长卿听到这个消息,则是决定加大《花魁》的发行量。沈长卿仔细算过,《花魁》带来的利润足以维持《新闻报》半年的时间,而且沈长卿所需要的人手也基本上能招齐了。
现在沈长卿已经在考虑半年之后,资金再从哪里来的问题?第二期的花魁大比可要到明年去了,而且只有花魁大比一项进账也不足以维持《新闻报》的日常开销,他想着能不能再办一个类似于花魁大比的比赛?这样的话就能彻底解决《新闻报》的资金问题了。
“我仔细推算过,花魁大比最多只能解决半年的资金问题,剩下的一半缺口怎么办?”在花魁大比中,王浩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似乎将他自己与花魁大比撇得一干二净,但沈长卿却是知道这个主意最初是来自王浩的,所以沈长卿这次特意拖着王康来找王浩商量如何解决剩下的资金问题。
听到沈长卿的话,王浩不由自主地看向王康,王康赶忙摆手示意这与他无关,还解释道:“二郎,我可真的什么都没说。”
“二郎,这件事情与子华无关,其实我早就猜出来是你的主意了,我与你认识又不是一两天了,在我面前,你所有的掩饰只不过自欺欺人而已,何况你们最初设想这个花魁大比的时候,我可是在场的,你们可不要当我是傻子。”沈长卿不满地说。
“如果不是为了《新闻报》和印书坊,我才不愿意卷入到这件事情中来,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王浩解释道。
“整个大宋也就你一个人这么想,官家与李师师的事情,这整个京师又有何人不知?朝廷与民同乐的庆典,你也看过不少,哪一次又没有官妓?现在衙门弄个什么与民同乐的活动,都要请官妓来助威,就你是个异类。花魁大比的第三次开票,我原本是想请蔡大学士来站台的,蔡大学士不方便出面,便让教坊使孟景初来前来助阵。”
王康原本是不想来的,他只对花魁大比有兴趣,至于如何解决剩下的资金问题,他根本就不太在意,他甚至在心里希望沈长卿能省着点用,最好是能省到支撑一年。但现在王浩说起花魁大比的事,王康忍不住反驳道。
“不谈这个,我们说正事。”王浩发现在这件事情上,他完全说不过王康,毕竟现在朝廷的风气是这样,民间也只是效仿而已。
“好,谈正事,二郎,你有没有办法解决剩下的资金问题?”沈长卿赞同道。
“我相信花魁大比之后,许多人都会认识到《新闻报》的影响力,这个时候便是《新闻报》拉广告的最佳时机,一旦广告起来了,《新闻报》还学缺钱吗?”王浩不以为然地说。
“如果《新闻报》只维持在现在的规模的确够了,但如果再扩大的话,资金缺口必定会增加,我的目标是在两三年之内,在两浙路的杭州府再设立一家印书坊。”沈长卿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文伯,你的心还真大,如果《新闻报》的影响再扩大,朝廷势必会出面干预的。”王康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沈长卿在报业上的野心。
“有野心才好,既然文伯有这样的想法肯定是要支持的。”王浩微笑着说。
“谈不上野心,我做的离二郎说的《新闻报》的未来可还有很大的差距,我只是想努力做到二郎说的那种程度而已。”沈长卿解释道。
“吃和穿这两样,只要人还活着,就都离不开。在京师,食店的数量其实才是最多的,街头巷尾,大小食店无处不在,京师除了七十二家正店之外,还有许多人气不错味道很好的食店,我们如果也能弄个排名的话,能赚的钱可不比花魁大比少,甚至可能比花魁大比还要赚得多。”王浩提议道。
“可食店应该如何比?难道比厨子的厨艺?”沈长卿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比厨子的厨艺,难道还能比别的吗?”王浩反问道。
“二郎,在京师之中,可是荟聚了这天下各种风味特色的食品,可不比花魁大比有个衡量的标准,例如南食和北食放在一起如何比?”王康提醒道。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食店自然也有个高低之分,这标准虽然我们无法制定,但是有人能制定,这不还有行老吗?”王浩想了一下,回答道。
“就算有行老出面,也不一定会让所有的人都信服。”沈长卿道。
“行老出面肯定是不够,但如果朝廷大员出面的话,那自然就不同了,到时候不服也得服。”王康微笑着说。
“子华,你准备请谁来当评委?”王浩是非常赞同王康的话的,既然无法制定标准,那就让权威来评判胜负。
“食店大比可与花魁大比不同,我能请来的朝廷大员可不少,二郎,你跟皇子们熟悉,最好能请个王爷来,这样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我试试,不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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