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李师师来到阁子,王浩发现房间里面居然还有一名美貌丝毫不逊于李师师的女子,但相比李师师而言,可能只是气质上略逊了一筹。在见过礼之后,王浩才知道这名女子原来是崔念奴。在北宋末年,崔念奴的名声仅次于李师师。
李师师拿着王浩的词又认真地看了一遍,她是越看越喜欢,“王官人的这首《卜算子•咏梅》填得真好,奴是真的很喜欢。”
“李娘子喜欢就好,这首《卜算子•咏梅》本就是要送给李娘子的。”
“谢谢王官人,今日奴受了王官人的词,就给王官人唱一曲吧。”
“甚好,李娘子的小曲名满天下,今日能听到李娘子的小曲,真乃三生有幸。”王浩也不谦虚,他知道李师师现在的身份相对于后世来说,那绝对算得上是国际巨星。以前请李师师唱一曲不花个几十上百贯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而时至今日,李师师的身份又达到了一个顶点,李师师的小曲已经不能再用钱来衡量了,一切都得看她的心情了。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李师师唱的便是王浩送给她的《卜算子•咏梅》。
“天籁之音,当绕梁三日。”王浩听完忍不住称赞道。王浩第一次听人唱小曲,虽然不太懂,但是否好听悦耳,他还是能听得出来的,而且唱曲的人还是如此地漂亮。
“王官人谬赞了。”李师师谦虚地说。
“不知王官人可还有其他的好词,能否赠送奴一首?”这首词崔念奴本来就喜欢,听李师师演绎地如此完美,她更是喜欢了。
“其实这首词并非是我所作。”
“那是何人所作?”李师师好奇地问道。
“是一位云游的道士所作,他说让我将这首词送给李娘子,让李娘子帮我一个忙。”王浩直接就将话题引入了正题。
陆游本就信奉道教,说他是一名道士,王浩觉得陆游应该不会责怪他,当然现在陆游还没出生。
“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先说来听听。”
“道士传授了我一门酿酒的法门,据说能酿出令世人称道的琼浆玉液,我想将此法门卖给丰乐楼。”
宋朝一直实行酒专卖制度。而北宋的酒政主要有三种形式:酒的专卖、曲的专卖和税酒。即对不同的地方,分别实行三种不同的政策:三京地区实行酒曲专卖;州城内则实行酒的专卖;县以下的地方或实行纳税,或实行酒的专卖。这种区别对待的政策,考虑到地方的特点,有利于国家获取更大的酒利。
东京实行的便是酒曲的专卖,丰乐楼就是朝廷的一个酒曲专卖点,丰乐楼一年销售的酒曲多达五万斤,而且丰乐楼还能自行酿酒。这也是王浩想酿酒一定要找丰乐楼合作的原因。
“此事奴也无法做主,但奴可以给你引荐范掌柜。”
……
王浩没有久留,谈完正事便走了。目送着王浩离开之后,崔念奴才开口道:“要是说此人只是丰乐楼的一名大伯,我还真不太信。”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对他根本不了解,但看得出他为人处世极为老成,当得起少年老成这四个字。”李师师忽然想起刚刚王浩处理李管事一事。
“我有一种感觉,此人他日必有一番作为。”崔念奴虽是第一次见到王浩,但内心中总感觉王浩不简单。
“崔娘子看来似乎对王浩很有兴趣。”李师师倒没有崔念奴这么多心思。
“其实我更好奇这首《卜算子》到底是不是他填的?”崔念奴微笑着转移了话题。
“这一点我倒是相信他说的,这首《卜算子》填得是极好的,但字却是拿不出手,如果分开来看,倒很像是两个人所为。”
“话虽如此,但我始终还有一丝疑虑。”
……
崔念奴在李师师待了一会也告辞了,但她并没有立刻离开丰乐楼,而是直接找到了正在店里忙碌的王浩。
“崔行首,可是找我有事?”王浩问道。
“王官人,不知你何时有空?奴想请你去台上一坐。”台上是汴京遇仙正店的别称。
“崔娘子有请,我定会前往,待酿酒之事有了着落,我便去拜会崔娘子。”
“其实遇仙正店的银瓶酒和羊羔酒与丰乐楼眉寿、和旨不相上下。”崔念奴的意思是如果王浩酿酒的事情与丰乐楼谈不拢,她可以帮忙让他去遇仙正店谈一谈。
“谢崔娘子的好意,如果事不成,我定会再去麻烦崔娘子的。”崔念奴主动帮忙,王浩肯定是求之不得。
……
等崔念奴离开之后,李师师会见王浩的消息在丰乐楼里也传开了,王浩感觉自己瞬间就成了丰乐楼的风云人物,甚至他感觉众人看他的眼神都与以前不同了。
“阎婆婆,这事是我该做的,还是我来吧。”刚刚还有人吩咐他做事,到现在已经没人吩咐他做事,甚至原本是他的事也都被人抢着给做了。
“二郎以后可是贵人,这事老身做便可。”阎婆婆是店里的焌糟,职责是为客人换汤斟酒。
“你们把我的事都给做了,待会店里的管事来了可要将我给赶走的。”王浩有点被弄得哭笑不得。
“二郎可别这么说。”阎婆婆边说手上的活却没停下,一直到帮王浩做完,阎婆婆又问道:“二郎可曾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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