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猴子登时踮起脚尖作为朱亚严捏背状,他们队上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三年前在那起案子上栽了跟头被降职至今的,拿他来说吧,以前在C省特勤组,再说这个黑汉子,人称“F5”,那是在部里都有名的神枪手,憋气了三年,如今第一次有了出气的感觉。
“老大,你和哪位领导开视频会啊?”
“直管领导。”
F5看了眼表情僵化的猴子:“现在找人把电源接上应该来得及。”
“滚蛋。”嘴上说着不服气,心里也是没底,要知道,这个对手可是三年前让近百名国内一线干警折戟的杀人教父。
沉默中,朱亚严的手机响了,东区反扒组的邵队来电,他们组在行动中抓了两个小偷……
“Golden在哪儿?”挂了电话朱亚严问。
“医院,看萧砚。”
特护病房的玻璃清澈明亮,护士给萧砚做好翻身,为他掖了掖被角,这才走了出来。玻璃门一晃,傅邵言的脸在门上一闪而过,眼波沉静。
不是来找线索的吗?邢菲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这个“怪咖”看。
他都在门外这么站了半小时了,到底问是不问呢?
这个问题也是另外一个人想问的,一下飞机就回医院报到的主治医生薄思璇还在倒时差,就被“传唤”到这来了,可这位警官先生呢,进去坐了半天,至今一个问题也没问。
“萧砚的状况,你们用的ATP计量是不是小了些?”
好吧,问是问了,却和案子无关。
手缠住颈间的发,卷了几圈,薄思璇心不在焉地答:“我们搭配了其他药在用。”
“什么药?”
“胞二磷胆碱。”
“计量多少?”
“你在考我吗?”被问得烦了,她眨眨水汪汪的眼睛,质疑起对方的视力,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净问烦问题。
“里面的是我朋友。”
“他朋友还真多,红粉知己才走,你又来了。”薄思璇意味深长地看着傅邵言,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六百毫克,另外还配了几种营养脑神经的药物,不过他的小脑已经开始萎缩,药物只能维持让他多活几年。”
见傅邵言没接茬,薄思璇默叹一声,算了,不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曼妙的身影踩着尖跟离开了,留下独自傻看着木头人的邢菲,她凑到木头人跟前:“你也别难受了,傅邵言。谁都会死,我和你都会死,只是早晚而已。”
“你不会。”
木头人竟被她一句话说活了,傅邵言看着她,眼睛里的悲伤真少了些,邢菲有些小骄傲。
没得意够呢,傅邵言的下句紧跟着就来了。
“祸害遗千年。”
“展屹,我们回局里!”和这个不识好歹的人没办法沟通!邢菲气呼呼地跑向展屹,完全忘了问之前他跑哪儿去了。
“小飞侠,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朱队向省厅立了军令状,到期不破案,他就辞职,我是过来喊你们的,找到赵海洋的家了!”
军令状?
邢菲匆忙看了眼墙上的电视,里面画面一帧帧无声变换,午间新闻正播报着这起案子,头围高于正常水平3.3厘米——看就是大脑发育特别良好的省厅发言人在做案情播报,甚至没能再多看一眼,她就被拖走了。
2
东街,万家古巷。
老城区改造的第一批试点政策在这里施行得并不理想,站在弄口朝上望,三三两两的炊烟飘连成片,看样子,坚守弄堂的大有人在。
邢菲跟着傅邵言,转了几道弯,停在一栋二层小楼前。
木楼梯吱吱呀呀,通到二楼,痕检员拿着毛刷在门框上寻着痕迹,门内闪光灯的声音不断,邢菲踩着勘察踏板进去,第一次看清房间全貌。
阴暗的房间陈着一床一桌一柜,桌上电脑开着,朱亚严和另外一个她没见过的青年一站一坐在电脑前。
“来啦。”朱亚严像背后长眼一样,“这是省厅过来支援的技术员,陈森林。”
带着黑色亚克力眼镜的自来卷青年闻声回头,马上又转了回去。
肯定是幼年时期挨过揍,鼻骨都被揍塌了,邢菲想。
“加密了?”傅邵言指着电脑问。
“嗯。”朱亚严点点头,“不太好解,森林已经忙半天了,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邢菲对男人的电脑没什么兴趣,转个身去看同事拍照。
还没走近呢,便听见屋里有人哎呀一声。
“怎么了?”
负责拍照的人尴尬地从柜子前转过身:“不小心把这个娃娃弄掉了。”
他闪开身,青灰色的石板地上,一个类似服装设计图里出现的那种没有五官的木头娃娃静静躺在那里。
“它本来是待在这个架子上的,我拍完照它突然就掉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技侦员调出相机里的照片,“我可没动它。”
照片里,娃娃挂在铁架上,头和四肢了无生气地下垂,邢菲想起了古时的优伶。
她听见身后人凑过来的声音,自己却悄悄蹲了下去。
“这上面是不是有字?”她指着被摔成几块的娃娃,对正研究娃娃怎么掉下来的傅邵言说。
套上手套,她拿起躯干那块,不是看错,上面的确写了“第一个”这三个字。
啪的一声,证明自己清白的技侦员拍下了邢菲手里这块,一并连同地上那堆已归零散的木头娃——头在东南、腿在西,两只手臂交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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