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不言课间的交流,千影受益匪浅,不过很快就到了考试周,他们没有聊几次,就结课了,进入考试周,千影就每天背着书包去自习室复习。
她虽然最近看了不少书,但只对美学感兴趣,哲学系的其他专业课,对她来说还是很难的,她也不想深入研究,只求不挂科就好,对于这种不感兴趣又艰涩的科目,必须有人督促她,她才能过关,所以她每天都跟室友或者乐遥一起去自习。
至于何不言,他向来是不需要复习的,期末各种课外活动都停了,课也停了,他也不用复习,别人期末苦哈哈,他是期末闲到浇花。
有一天千影复习的头昏脑涨,在食堂遇到他,好久没看到他,她很好奇地问他每天都在干吗,他说,有时候在咖啡馆看书,有时候在花圃园跟教授学浇花。
那悠闲懒散的语调,把千影气个半死,她以为浇花就真的是浇花,智商又受到打击,气的也不想在食堂吃了,打包就走。
虽然何不言近来人还不错,帮了她很多忙,但她还是不能完全心平气和地面对他,差距太大,让人无法客观评价。
而何不言见到她这气炸的模样,摇摇头,笑了笑走了。心想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前下雪的时候,她那样爱看热闹的人却一眼都不看,只和他讨论美学问题,他还以为她变沉稳了,看来还是老样子。
更好笑的是,寒假的时候,有一天她突然半夜给他打电话,一上来就跟中了彩票似的兴奋地说:“何不言,你知道《美学原理》我考多少分吗?我考了九十分,九十分啊!大学第一个九十分!你说我怎么这么优秀!仅仅一学期就从学渣变成学霸了!我简直是个天才!”
她自吹自擂哈哈笑了半天,何不言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打着哈欠问:“那其他科目呢?”
“额,六十。”
“嘟——”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她瞬间挂了。
何不言哭笑不得,这下完全没有了睡意,冬夜寂静,淡淡的月光洒在窗前,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笑,我怎么会认识这个蠢货,整天折磨人。
千影的情绪总是这样大起大落,开心的时候好像飞上了天,难过的时候又像坠入了深渊,急躁的时候像看着地雷燃着导火索,安静的时候又像空山的松子落。
九十分的激动过后,她又恢复了平静,虽然别的科目考的不好,但她并不很在意,过几天她就忘记了,她从图书馆借了一些纪录片方面的书带回家,寒假每天埋在书堆里,茶饭不思。
那勤奋好学的样子,让家人大开眼界,谁都不敢打扰她,吃饭都是悄悄地送到她屋里,生怕破坏了这罕见的学习场景。
他们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反正看书就是好事。
但光看书不行,俗话说,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没人讨论,她无聊的很。
她之前还能跟何不言讨论美学和艺术,但无法跟他讨论具体的纪录片问题,哲学虽然是一门包罗万象的学科,什么都涉及,但都是思想上的东西,具体的实操性的东西,是不涉及的,何不言也不懂,没法交流。
她又迷茫了,尤其是开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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