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詹耀带人往咱们这儿来了——”侍卫匆匆进来禀报。
“小叔——”来者不善,还是先躲一下为好。
曹彧捡起椅子上的斗篷,“南军驻地已转到益化,有什么事,直接让人来找我。”说罢,带了芙蕖匆匆离开军帐。
等到詹耀进来时,曹重正倾身躺在床榻上——
“呦——詹大人深夜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曹重佯装着慌忙从榻子上起身,摸了一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詹耀环视一眼大帐,除了这小子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可见曹彧那小子已经跑了,“本来还想找小侯爷小酌几杯,既然睡下了,就不打扰了。”
见他要走,曹重三两步上来,拽住他的衣袖——不想却摸到了衣袖底下的匕首,一时间,军帐中的空气有些焦灼,两方的人都暗自摸向各自的剑柄……
“呵……”曹重痞笑两下,“别呀,驳了谁的面子,都不能驳您詹大人的面子,就算是舍命,小将也得陪啊,来来来——”拽住詹耀就往桌前拖。
詹耀也拿他没办法,这小子脸皮厚起来,比城墙都厚,“那就喝?”
“喝!站着出去的,那算娘们!”
入座前,詹耀示意一下自己的侍卫——追曹彧——一定要治那小子一个擅离职守的罪。
曹重也看一眼自己人——必须护送小叔安全离开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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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去军帐里的虚与委蛇不谈,营门外某个阴暗角落里——
芙蕖欲言又止——
“说吧。”曹彧勒住马缰,知道她有话要说,不然不可能跟他到这里。
“……大人……受了伤,很严重。”与王上一起遇刺,性命差点没了,却还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那詹、孙两家的人帮不上忙不说,还整天去烦她,身为一名小侍女,她想不到该怎么帮她,只能趁这个机会跟这个男人诉说一番,心里清楚他也没办法,可私心就是想让他知道……
“……”曹彧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默地坐在马背上,良久之后——离去。
“连句话都没有,跟你说有什么用……”芙蕖喃喃絮叨一句后,也转身离开。
回到大帐时,樱或正在给太后写信,见她进来,随口问一句:“人走了?”
“嗯。”芙蕖将灰布斗篷挂上衣架。
“东西给他了?”
“嗯。”
樱或忍不住抬头看一眼芙蕖,这丫头心情似乎不太好,“怎么了?”
“……”像是在考虑该不该说,“奴婢……觉着那个曹彧不好。”知道大人受了伤,连句话都没有。
“……”出奇的,樱或勾唇笑了——十多天了,难得从她脸上能见到笑意,“有什么吃的?”忙了一天,像是饿了。
听她要吃东西,芙蕖双眸放光,“有有有,奴婢这就去拿。”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她们大人不但开口要吃东西,而且晚上早早就说困了——
躺在狐皮褥上,望着火盆里红彤彤的炭火,芙蕖大着胆子悄声问对面床上的人儿:“大人……他要是成了亲,您也不在乎么?”以她们大人的身份,应该不会给人做妾吧?
樱或轻轻翻一下身,望向帐顶的龙骨——她对那个人似乎逐渐有了一种不知从哪儿来的信任——也是今晚才发现的——当得知他从岭南过来时,她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知道他能帮她处理好眼前的事,所以此刻她才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可能吧。”可能到时她会让他成不了婚。
“……啊?”大人居然肯给那个曹彧当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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