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两看似多,但要做到以上所有事情根本不够看。
雪上加霜的是,花氏伤了左臂,就算好了,今年内要想动针也很困难,就算能动,可绣的物品也是一些小件,可赚取的银钱也有限。
可以说花程鱼的建议,给了花氏一个新的选择,只是这个选择伴随着危险。
王珩见她娘自从他提了是否缺钱后,就一副走神的样子,不得不把话题再次转过来,“娘,你有没有问过小舅舅这次如果出海是跟哪队商队走么?”
花氏回过神来,道:“我怎么会问,他一和我提,我就不同意,而且海商不都是一样的吗。”
王珩哭笑不得,对于她娘的认知,只能慢慢解释,“当然不一样。就连您们刺绣还分熟手生手呢,海商出海,当然也分新手老手。
如果是经验老道的海商队,他们出海都有自己的固定航线,走了几十遍,那么他们对于上哪交易,在中途会遇见什么,海水的变化等等都会做到心中有数。
跟着这样的商队走,平安归来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是那种初次出海,或者是为了探知未海域而出海的商队,跟着他们走,危险就不是一星半点。
我想当时您村里人跟着走的商队就是属于后者,所以才会损失如此惨重。”
当然,还有一点王珩没有提到,那就是海盗。如果他们当时遇到了海盗,那么去的二十多人只回来五个,也有了合理解释。
花氏听完王珩的解释,心里也有点认同。但她对于花程鱼出海还是抵触的。
而王珩,也希望花小舅舅如果真的出海也要弄清所在商队的真实情况。
之后,王珩又和花氏聊了点别的,便告辞离开。
他从花氏处出来后,没有急着回自己房间,反而去了花程鱼住处。
花程鱼住处。
花斐一脸惊愕地看着他爹,根本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
“爹、爹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出海!”
花程鱼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口茶,根本不管他刚刚的话对儿子有多大的冲击,“本来我是不想告诉的,但又想想,你已经长大,该承担责任了,倘若我出现什么意外,家里就靠你撑着呢。”
花斐第一次如此生气,顾得不上面坐着的是他爹,吼道:“什么叫不想告诉我,什么叫你出现了意外,父亲您能告诉我,要不是我今天看出您不对劲儿来问您,您是不是就打算一瞒到底?哪怕您出了事,我这个做儿子的也是最后才知道的,您就这样不信任您儿子!”
“斐哥儿,我没有,你想太多了。”花程鱼无奈地笑,“我不是将事情都和你坦白么。”
“那是您被我看出来了,无话可接。”花斐反驳。
花程鱼:……儿子太聪明也是种麻烦啊。
花斐见他爹被他说中的样子,气得直接开门离开。
花程鱼伸手要拦,但想想他儿子刚刚的怒气,还是想着等明早他消气了再说吧。
王珩就是这会来的,他过来时正好看见花斐怒气冲冲地离开,连他和他打招呼都没听见。
见到花程鱼,王珩不禁奇怪地问道:“小舅舅,你和表哥吵架了?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生气啊。”
花程鱼摆摆手,“没事,他就是小孩子脾气,明天就好。珩哥儿,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我刚从我娘那里过来。”
王珩把他娘和他说的话重复一遍,然后问道:“小舅舅,你这次出海是和哪家商队一起走?如果是生手,我劝您还是别去的好。”
花程鱼顾不得埋怨他妹怎么能把出海的事和珩哥儿一小孩说了,见他好奇,便道:“这个商队其实你也知道,就是福运牙行的队伍。”
“福运牙行?!”这回王珩彻底惊讶了,“他们不是牙行么,怎么还要出海?”
花程鱼一笑,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正因为他们是牙行,才要出海呐,海上丝绸之路,可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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