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弦年瞥了她一眼，张口。
程然迅速收回手，又抓了一把虾条。
她正打算伸手进行下一次投喂，讲台上背对着学生的老蒋突然出声。
“程然。”
“……”程然的小心脏抖了抖，手顿住，背脊陡然僵直。
“零食好吃吗？”蒋暮云转过身，噙着笑看着程然。
他那副笑脸只让程然觉得不寒而栗。
程然内心：╥﹏╥年崽你舅好凶啊。
“吃的什么，拿上来，我尝尝。”
前一秒程然心里还在落泪，后一秒听见老蒋的话，缓缓起身，拿着剩下的虾条走到了讲台上。
蒋暮云看了眼程然手里的虾条：“下去坐着，明天把这个买十包给我。”
程然：“啊？”
“让你把这个买十包来，孝敬我，没听懂？”蒋暮云把话筒凑到嘴边，声音瞬间大了好几个分贝。
程然缩了缩脑袋：“哦……”
她走到座位上，老老实实坐着。
其实老蒋这做法已经算好了，她现在该乖乖听课。
就是……有点肉疼，要花钱去买十包虾条。
沈佳凝戳了戳她的背。
“程然，我帮你买虾条吧。”
程然正想说不用，身旁的蒋弦年不知从哪又拿了包虾条出来。
程然：“……”
“你这……年崽你到底还有多少虾条？？”
蒋弦年一脸淡定：“一箱。”
程然：“……”
男孩扯了扯唇角：“所以你不用买了，我明天带十包就行。”
后座的沈佳凝竖了个拇指。
…
…
程然一开始没想通，为什么蒋弦年家有那么多虾条。晚自习后，她才突然想起，蒋阿姨好像是很喜欢吃虾条的。
阿姨以前好像给她塞过不少。
想起小时候，程然的面上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抹笑，温暖而美好。
晚自习后到家。
程然撸完作业，就看起了小说，接着昨晚看到的地方看。
中途，程妈妈喊她去洗。
她嘴上应着，却是头也没偏一下。
房间里，安静得只听得见她翻页的声音。
……
“程然！”程妈妈突然出现在房门口，“我叫你几次了都不去洗漱，你在干嘛？！”
“我……”
程然慌慌忙忙地把小说放到身边，拿被子盖着，支支吾吾的回程妈妈的话。
“我写作业……还有一点儿没写好，我马上写好了，写好就去。”
程妈妈皱着眉头进了房间。
程然书桌上摊开的的确是数学题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计算过程。
程妈妈这才消了火气。
她抱臂，没好气开口：“快去洗，洗完再来写，我都催你好久了。”
程然点头。
出房间时，她在心底叹了口气。
还好妈妈没掀被子……要不然被发现看小说，她就完蛋了。
心有余悸。
……
把沈佳凝借她的那本小说看完之后，程然长叹口气，感叹还好最后男女主在一起了。
沈佳凝看她那副样子，觉得好笑。
“程然你还要看什么小说吗？其实我这里除了青春校园，还有一些古代的，武侠的，仙侠的，重生……”
“不看！！！”程然一口回绝，异常坚定。
沈佳凝被她一声吼吓到：“？？？”
女孩鼓起腮帮子，下决心似的发誓：“看小说风险太大了，我以后都不要看小说了。”
沈佳凝：“……那你之前买的那两本小说？”
跟泄了气似的程然：“……放你那儿吧，我不敢放我房间，怕被我妈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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