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每次吃完午饭，就跑到房里，拿出她的小板凳，搬到院子里“晒太阳”。
等程奶奶吃完午饭走到院子里时，小程然就会叫住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期盼：“奶奶奶奶！果冻奶奶怎么还没来呀？”
程奶奶哭笑不得：“果冻奶奶今天不来，然然你不要等啦……奶奶也有很多事要做的，她也有孙子得带。然然乖，去屋里看电视吧。”
程然最不喜欢听到这话，撅着小嘴，硬是要再等个十几分钟才肯进屋。
哼……果冻奶奶又没来，等一下妈妈又要喊她写算数题了。
程然每次都是不情不愿的进屋，没精打采的趴在作业上。
“快点写……就几个题，又不多。”程妈妈干完活儿，见程然趴在桌上，催促道，“写完了就可以去看电视了，想去外边玩儿也可以。”
程然兴致缺缺地扭头：“去外面玩儿……又不是去果冻奶奶家。”
“而且晚上奶奶出门跳舞，妈妈你还是不准我出去。”
“奶奶出去跳舞还要管着你，不累吗，你才几岁大，奶奶一个不留神，别人把你拐跑了怎么办？”
程然用手捂住耳朵，噘着嘴继续写作业。
臭妈妈！
……
程奶奶带去蒋奶奶家，也就去过两次。
程然抱着程奶奶的腿，撒了好久的娇。她作业也写完了，又没什么其他的事儿，程妈妈才同意了。
……
“我然丫头真是有缘，好多年不见了，你奶奶不在，我都能碰着你。”
岁月催人老，此时的蒋奶奶眼角已有皱纹。但看着程然时，她眼底的暖意让程然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她。
程然有礼貌的笑了笑，唤了一声“果冻奶奶”。
蒋爷爷看着这副场景也是高兴不已……只有蒋爸爸蒋妈妈和蒋弦年三人面面相觑。
“笙离啊，你从哪带来的然丫头啊？”蒋奶奶把头一偏，望着蒋笙离。
自家儿子和孙子的性格她了解，不可能带个女孩子回家，那就只可能是笙离想带的。
“我和蒋阿姨是邻居。”看着蒋奶奶急切的眼神，程然解释道。
“然丫头坐……你们一路来都饿了吧，来来来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嗯。”
……
程奶奶正织着毛衣，一边篮子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大得整个屋子都能听到。
“电话。”正在看报纸的程爷爷皱了皱眉，摘下眼镜，摸到手机，给程奶奶递了过去。
“谁呀……”程奶奶停下手里的活儿，接过手机，“许……兰花？”
程奶奶顿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屏息，按了接听。
她们都有两年没联系了……兰花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喂？”程奶奶的声音微颤。
“……喂？梅花？”
程奶奶：“……”
多年不见，这家伙称呼人的方式还是这么奇葩，老不带她的姓。
她当年刚和蒋奶奶接触时，还感叹过：她叫梅花，蒋奶奶叫兰花。不带姓氏……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她俩是姐妹。
“打错了。”程奶奶没好气道。
“是吗……”电话那头的人丝毫不疑，“这样啊，打扰了。我本来想打给然丫头她奶奶说然丫头在我这儿的……”
程奶奶双眼徒然瞪大，扭头看着自家老头子。
然……然然？
许兰花刚刚说什么？然然在她那里？
“我挂了啊。”电话那头的人说完就欲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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