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声音是沈佳凝的，第二个声音是蒋弦年的。
程然微微蹙了蹙眉，转头，不解地看着蒋弦年。
沈佳凝都说了，车子轮胎的气就是林穆辰放的，那么蒋弦年他说的这句话什么意思？
听起来有些像是在为林穆辰开脱啊？……
是她理解错了吗？
实际上，不止是程然，在场的另外两人也都是一脸的震惊，仿佛听见了什么不真实的话一样，都抬头望向蒋弦年。
不该啊……蒋弦年怎么会帮林穆辰说话？
沈佳凝被搞懵了，如果蒋弦年刚刚真的是帮林穆辰说话的话，那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多尴尬啊……
当然，尴尬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蒋弦年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原本听见沈佳凝将自己暴露了还没来得及生气的林穆辰，因为蒋弦年紧接着的那一句，也跟着懵了。
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蒋弦年身上。
最懵最搞不清状况的莫过于程然了。见蒋弦年又不吱声了，程然眉头也越皱越深，一直盯着蒋弦年看，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刚刚还随时都要爆的气氛突然凝固。蒋弦年的眼动了动，视线看向程然。
“别皱眉头，不好。”
程然原本拧得死死的眉头渐渐松了……
“气大伤肝，不好。”
程然调整呼吸，深呼吸了两次之后，抬起头笑着看着蒋弦年。
这下他总能说了吧，到底是为什么护着林穆辰。
但此时，旁边的两个人已经不关注蒋弦年为什么护着林穆辰了。
因为程然居然在短短十几秒之内就变得和之前一样温柔可爱了……
明明程然前一秒看起来还凶巴巴的来着……
林穆辰见程然笑了，试探性的喊了她一声，想试试她是不是真的不像之前那么吓人了：“程然！”
程然闻声，转过头，一脸阴狠的看着林穆辰，她的神情看上去极为不耐烦，一副不想搭理林穆辰的样子。
“有事？有屁就快点放！”
林穆辰吞了口唾沫：“……”
这哪里变回来了，明明还是很凶好吗……程然生气太可怕了，呜呜呜……
程然转头刚刚看着林穆辰表情，沈佳凝自然也看到了，那表情太过可怕，吓得她直接打了个寒颤。
会不会她叫程然也是这样？
沈佳凝刚犹豫要不要开口叫程然，程然轻飘飘的声音就传到了耳边：“沈佳凝你也有事？快点说吧，我要和蒋弦年说会儿话。”
虽然说听上去还是很不耐烦，但是对比之下，程然对沈佳凝的简直不能再温柔了好吗……
沈佳凝向程然那边望过去。才发现蒋弦年也看着这边。
她就说嘛，她还没说话，程然怎么就突然问她是不是有事呢……
原来是蒋弦年的视线引导的。
但一想到刚刚程然的区别对待，沈佳凝就想笑。
区别对待，因人而异。
她偏过头。果不其然，林穆辰低着头，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衣服，一副心都被伤透了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痛。
不过沈佳凝觉得，这回林穆辰大概是真的心痛了。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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