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弈辰来都来了,还摆出一副不想搭理他的嫌弃样子,“不请我进去?”
齐文遥翻个白眼,给面子地说了一句,“请进。”
他也就是说说。门口在另外一头,他得跳下椅子,吹着微凉的夜风走个十来步,才能够按着正确的迎客方式把符弈辰接进来。那实在太费劲了,他不乐意动弹,嘴上说说就算。
符弈辰倒也不计较,“让开。”
让开倒是不费事。齐文遥转身换个地方,刚刚坐稳就感觉身边有一阵风拂了过去。他并不慌张,把方才随意披上的外衣拢好了才看向旁边。
符弈辰从容端坐,好似跳窗进来并没有什么不对。
齐文遥憋不住要问了,“你怎么进来的,翻墙吗?”
符弈辰斜睨一眼,“练轻功,路过。“
“那不还是翻墙吗?”
“你练好了剑法?”符弈辰说起别的,“给我看看。”
齐文遥打个哈欠,“很晚了,下次吧。”
符弈辰不强求,起身打量这个房间。不仅是看看,还要摸摸有没有灰尘,细看用了什么摆设,连墙上的字画也没放过,定在前头瞅了半晌。
大晚上不睡觉,跑他这里查什么房啊……齐文遥服气了,气急了反而笑得出来,“看出什么了?”
“寒酸。”符弈辰说,“这是赝品。”
“哦。”齐文遥只在乎床软不软和朝向好不好,根本不关心装饰画是不是真品。
符弈辰自顾自给他想了一个解决办法,“下次给你送点真迹。”
身为皇上最疼爱的儿子,符弈辰在皇宫都可以横着走,想来齐府当然没有人能够拦着了。齐文遥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有一丝不情愿,提了个发自内心的要求,“下次可以走大门吗?”
“我走大门,你得跪着迎接。”
“至少不会被吓着。这是我爹的房子,总要跟他知会一声吧?”
“这是你家。”符弈辰倒是有自己的理,“我是你的客人,问他作甚。”
齐文遥撇撇嘴,“不行就不行,说那么多干嘛。”
符弈辰笑了,像以前一样要捏捏他的脸。
齐文遥下意识躲开了,让符弈辰的手尴尬地悬在了空中。
符弈辰眸色一暗,“你……”
“我是齐太傅的儿子,不是王府的下人。”齐文遥记得景王的地位,更记得离开王府多么难。他让符弈辰进门,并不意味着任由拿捏。
他说得不卑不亢,正面迎上了符弈辰的目光。
符弈辰没有发火,低下头露出了一个笑,“也对。”
这是齐文遥没想到的。他感到不安,细细打量符弈辰的面色。符弈辰生得一张剑眉高鼻的俊脸,有种锋芒毕露的英气,一双深沉难测的眼睛叫人捉摸不透,像是夜空下的海水,宁静下藏着吞噬的力量。
此时,符弈辰垂下眼眸,唇角勾出一抹笑的模样是难得的温和。
也是难得的失落。
齐文遥瞧着,有一种自己不是拒绝捏脸、而是拿刀狠狠捅了符弈辰心口的错觉。
“呃。”他反而过意不去了,干巴巴地说了句,“我给你倒杯茶?”
符弈辰点头,坐回了方才的位子。
月光能够照亮屋内,但一直摸黑招待客人有点说不过去。齐文遥点了灯,去柜子里面找出从王府带来的茶叶,摸着水壶还算热烫就简单粗暴地扔进去。
符弈辰忍不住发话了,“有你这么泡茶的吗?”
刚才的可怜劲没了,只剩下养尊处优事事讲究的挑剔脸。
“我就爱这么泡,不喝拉倒。”齐文遥心里那叫一个不爽:我给你面子,你居然这么不客气地指指点点?爱喝喝,不喝滚。
“喝。”符弈辰妥协,看着他糟蹋上好的茶叶。
齐文遥放入茶叶,晃一晃水壶便当做泡好了。他斟出两杯,将其中一杯砰地放到符弈辰面前,留了一杯给自己。他尝了一口,又把符弈辰那杯抢回来了。
水壶里并不是白水,是泡好的另一种茶,再加不同的茶叶合成了古怪的味道。
“太晚了,喝茶会睡不好的。”齐文遥才不说方才犯的错,找了个相当说得通的借口。
符弈辰也不想喝,“哦。”
“你后天有空吗?”齐文遥说起正事,“我给你看看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符弈辰却说,“明天。”
“不行,我得跟爹商量。”
“商量什么?”
“让你来做客啊。”齐文遥盘算着,“你们今天才吵过,爹肯定还没消气。给我一天,我好好哄哄他,免得你一现身就吵起来了。”
符弈辰皱眉,“你怎么不哄我?”
齐文遥也皱眉,“你生气就别来了。”
符弈辰猛地抓住了他的手,“齐文遥!”
“放手,不然我……”
正是剑拔弩张的氛围,外头忽的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呼唤。
“遥儿,你还没睡吗?”
齐文遥辨认出了齐太傅的声音,往外望去,果然见着一个往这边走的人影,“躲起来!”
他拉着符弈辰到了柜子边,一开门发现里头没有那么大的空间。他看向屏风,又发觉下面会露出双脚,根本藏不住人,书案下没有遮挡,桌子底容易被发现,看来看去只有一个地方能躲了。
“躺下!”齐文遥把人带到了床边,扯过被子往上一铺。
符弈辰自始至终由着他摆布,一声不吭。
齐文遥放下床帐,再回头把其中一个茶杯放回原处。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拍拍脸颊扯出个笑,走去迎接突然出现的齐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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