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来不及高兴,便被一把搂过去了。
他装得无事挂起一脸正气,没用,符弈辰来了兴致便不会满足于蜻蜓点水的轻吻,直接上手。
“等等。”齐文遥躲开,抵着符弈辰要逼上来的身体问了一句,“你不是说要早些歇息吗?”
符弈辰眸色一暗,“一起。”说罢,便带着齐文遥往床榻那边走。
杏雨识相地带着其他下人一块出去了,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齐文遥挣了一挣,“等等。”
符弈辰倒是听话停下来,不过环着他的手不曾松开一点,“嗯?”
低哑的嗓音就响在他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与他慌里慌张的喘气汇成一片。场面有些控不住了,齐文遥纳闷,寻思着现在算不算万不得已的情形。
好像也没到那地步。
“我最近打呼。”齐文遥说了一句,“会吵到你的。”
他想来想去扯了那么一个可笑的理由,并不指望符弈辰会听。说完了,他不看符弈辰的表情,悄悄环顾四周看看有什么能彻底扫兴的东西,比如撒到身上黏糊糊的点心碎屑,滴在衣服上会留下痕迹的茶水。
出乎意料的,符弈辰竟然放开了他,“哦,我回书房。”
这也太好说话了吧?
齐文遥感到不可思议,再三打量着符弈辰——符弈辰没尝到甜头,应当不会让他好过,刚才说成的南街的事,不会就这么泡汤了吧?
符弈辰皱了皱眉,却没说反悔的话。
“别看我。”
“哦……”齐文遥低下头,瞧见符弈辰握紧的拳头忽而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货居然忍了?打呼杀伤力这么大吗?
符弈辰不继续与他说话,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齐文遥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心还是提着的。脚步声到了门口,稍顿,而后被“砰”的摔门声给掩住了。摔门的动静挺大,把没缓过神的他吓了一下。
“这么生气。”齐文遥有点后悔,“糟了,他会不会……”
他未来得及想什么严重的后果,门口又被打开,再被轻轻地关上。
“嗯?”齐文遥走过去,发现没人进来。
所以是符弈辰先摔了门,没一会儿后悔了,重新温温柔柔地带上门吗?
“无法理解。”
齐文遥感慨一句,坐回桌子边喝茶压压惊。
杏雨忽而折返,“主子要不要点心?”
“来的正好。”齐文遥没搞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问了一句,“你看见符弈辰了吧。他生气了吗?”
杏雨斩钉截铁说,“没有!”
这话答得也太果断了。
齐文遥眯了眯眼,把杏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我按着王爷的吩咐来的。”
“哈?什么吩咐?”
“问主子吃不吃点心,还有……”杏雨忍着笑,“说他没有生气,”
齐文遥脑补了符弈辰憋屈的神色,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真闷骚。”
*
第二天,齐文遥终于可以出门了。
天气晴朗,微风和煦。他睡了一个舒服的觉,早起也是神清气爽,如果没有杏雨那个小丫头在旁边一个劲儿说“主子带上我”就是万事顺意了。
“你在家待着。”
杏雨委屈,“我也想……”
“回屋想去,梦里什么都有。”
杏雨就这么被说跑了,齐文遥带着其他人往王府的门口走。走到院门,他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敛了笑容看那群黑压压的侍卫,以及站在最前头、脸也是黑压压的魏泉。
“齐公子。”魏泉说,“属下奉了王爷的命令……”
齐文遥没听下去,扫了一眼魏泉带着的大队人马,“你们来了,谁保护王爷?”
“齐公子放心,皇上派了御前侍卫,王爷绝对不会出事。”
齐文遥一点也不放心。
他原来想把带出去的王府侍卫忽悠去东街,看到魏泉,便知道自个儿的算盘不仅是白打了还被摔到地上踩了个粉碎——魏泉只会听符弈辰的命令,哪能由着他胡来。
齐文遥沮丧,走出王府的时候感觉天都阴沉了一点。
南街相较于东街,灾民确实挺少。不过,天子脚下也有穷人,他们没有受到天灾,却在每一天为了活下去而挣扎着。他们混入了灾民的队伍,张口就编出一个颠沛流离的坎坷故事。
齐文遥看不出灾民的真假,拿了王府带来的吃食和草药给他们。准确来说,是他拿给王府的侍从,再由侍从转给灾民。别说前往东街了,光是突破一圈圈的守卫出去转转也难。
“魏大人。”齐文遥好声商量,“这里都是灾民,不会有人害我的。不必这么紧张,让侍卫们松开点。”
魏泉冷笑一声,“灾民?那个人是南街有名的乞丐,这个人趁乱偷东西,那个人瞎编故事,不停看齐公子手上的戒指。齐公子想要行善,也不能丢了防人之心。”
齐文遥闭嘴了,想着快点发完东西快点回去。
皇都多的是好心的官,也多的是家财万贯的善人。人家再有钱有势也会放下架子跟灾民说话,他呢?带了一堆护卫,离得远远的,不像是行善像是来摆架子。
说起摆架子……
齐文遥想到了翟一尘。
如果翟一尘在这儿,看到他这样实打实的摆架子,八成会骂一句“假慈悲”吧。
可是,翟一尘不可能在这儿。齐文遥透过层层护卫望向拥挤的人群,随意一瞥倒是真的有所发现:人群大多是仰着脸伸着手,拼命往前挤跟着大多数人左摇右摆的,有个戴着斗笠的人不一般,全程低头,不管身边怎么拥挤也稳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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