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瞧了没有瞧他一眼,依然是灌着酒,大口大口的浓烈的酒灌下去,如一把把烈火把心煎得有些痛疼。也就是想要这样的麻痛,才会让自已更加的冷静啊。
“皇上。”乔公公过来:“请皇上别喝多了。”
一壶喝完,他垂下了手,定定地看着窗外那有些朦胧的灯笼光:“乔公公,你回来得挺早的。”
“启禀皇上,在京城外面就正好碰到了顾将军带着杜小姐回来,顾将军将杜小姐交给奴才带回宫。”
“哦。”他轻说了一句。
外面的雨气,下得这么的骄气啊,就那么薄弱,就那么的迷蒙。
“皇上,杜小姐叫顾将军,唤姐夫。”
他冷哼一笑,站了起来:“那又如何。”
“皇上……。”
“她有什么话,想让你转告朕的。”
“杜小姐什么也没有说,哦,杜小姐难得放肆地淋雨。”
弦点点头:“朕知道了,乔公公你先下去,让人给朕送些酒过来。”
“皇上……。”
“朕的话,你想听第二遍么?”
“奴才这就下去。”
今晚不醉,如何睡,今晚不醉,心痛怎么办?总以为那么多的日子至少是平复了心里的一些波澜,但是她回来了,终于在他下令,下得麻木的时候才肯和顾野一块儿回来,多可笑。
至今还想着她,然而她的心里却只有顾野一个人。
她在嘉云的,他知道,但是她和他在一起的生活,他怎么不怕死地护着她,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杜暖暖背叛了他,就得付出她的代价,可辈的是,他还是会心痛。
他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他要杀了她,一定要,这样以后就不会再为这个女人伤神,再起什么风波。
如果他真的再爱她,再跟她谈什么爱,他就是傻瓜。
孩子一样没有了,他多是期待那个孩子啊。
她回来,甚至是懒得为自已多辩一句,也不解释一句,只是说没有放肆地淋雨了,是怕以后没有机会了吧。
杜暖暖,你这是想博谁的同情呢?
狠狠地将玉壶砸在墙上,碎片纷飞,手背忽然刺痛起来,眯起眼借着那些薄弱的光一看,手背上居然插着一小块瓷片,正泊泊地从那缝里流着血。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看着血一滴滴地从指尖里滑落,有一种痛的痛快啊。
流吧,把属于对她宠对她爱对她喜欢的那些血都流得个干净。
他不要再爱她,也不要再想她。
风晃动着灯笼,光影在飘移着,他闭上眼睛沉重地叹息。
顾野回到顾府,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管家匆匆地上来:“顾将军你回来了。”
“我娘呢?”
管家面有难色,还是说:“顾夫人去紫云庵里小住了。”
他知道娘一定对他失望透了,有些苦涩:“哦,那我知道了,管家,张菲菲是否有回来过?”
“有的,不过是很早的时候了,回来收拾一些东西就离开了,顾夫人也想拦住她的,但是她说以后和将军就是别路人了。”
“管家,你是否还记得成亲前,谁送了信到顾府?”
管家想了好一会,头痛地说:“小的实在是不知道,当时将军大婚,里里外外都忙乎着,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小的也不知道,如果有人送信过来,想必也是夫人收的。”
到底是还要去求张菲菲啊,他转身又要走。
管家说:“将军,这么晚了,还下着雨,是要去哪呢?”
“去张府。”
“将军,还有件事儿,小的想应该告诉将军。”管家追了上来:“皇上派了人过来查顾府,在将军的房里找到一件披风,料子是祥云衣铺的,小的斗胆去衣铺里查了查,居说买这件料子的人是个姓杜的小姐。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将军的房里会有,也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
顾野皱了皱眉头:“好,我知道了。”
这下,越发的沉重了。
这件衣服定是暖暖做的,但是祥云的料子华贵不已,从来不适合他,暖暖对他再有尊敬之心,也不会买那些华而不实的料子给他做衣服什么的,他想,这送衣服的人和送信的人,肯定都是一个人。
冒着雨又冲入沉黑的夜里,雨越来越大了,打得有些睁不开眼,静寂寂的地方狗狂吠着。
他耳尖地听到有不同寻常的脚步声,往后面看,却是黑黑的一片。
一只狗飞快地又从面的街上窜过,他松了口气,倒是多疑了。
雨的声音掩去了轻灵的步子,如猫一般的灵,箭搭在弓上对箭了顾野,雨将利器淋透了,顺着刀尖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
是风的声音划破了夜,顾野一偏头逃过了一把刀。
可是紧接而来的无声行动,扑天盖地而来。
他一边拔着刀,一边迅速地跑。
真不妙,有人埋伏他,似乎在这里等了他许久了。
幸而他久经沙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也是稳定得紧,抓着大刀将黑衣人挡住。
但是这些刺客的身手并不差,而且这里的地形越发的有利于他们,顾野有些觉得吃力,以一敌几十个高手,怎生也不是对手的。
唯有快速地逃出去,才对他最有利。
他飞快地跑着,细如丝的绳子在黑暗里如何得见,狠狠地绊着他的脚,他狼狈地往前栽,反应还是快地就地打个滚,那那时背上一把飞刀插了上来,痛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爬起来又格挡住那迎面劈来的刀刃,一只脚的力道将那刀又插得更进一些,他手劲一松,头部让人踹了个正着,有些麻麻地痛着,昏昏沉沉地总算是起来,大刀乱挥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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