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笑啊,费尽心思,斗尽手腕,最后只不过是梦一场。
她带着二个遗腹子在诡异多端,在弱肉强食的宫里,她一个人要去面对天下的百姓,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从不敢示弱也不敢软弱一分,不然别人就会把她和幼子噬得个尸骨无存。
那个最爱她的人啊,原来是这样。
“宫里,到底什么才是爱?”她抬头望着弦:“弦,你告诉母后。”
弦抱起她:“母后你放心,弦一定会想法子治好你的,母后,对不起。”他也不曾想到,他知道这么多年来母后的苦,母后一手掌权也不是只有作威作福。
将她轻轻放在榻上:“母后,儿臣守着你,儿臣是你的皇儿,儿臣不会伤害你。”
守了大半夜太后才安息,弦到相思宫里去,暖暖却早已经睡下了。
淡淡的安息香,吸入心口那是多舒服。
没有唤人侍候,他脱了靴子掀起罗帐坐上来。暖暖咕哝一会往里躺着,他躺下去将她仔细地抱着,又不敢抱得太紧,怕是怕惊醒梦里的她,怕是怕,让她会为他伤怀。
“暖暖,你告诉朕,宫里的情,都不是假的。”
暖暖还睡得香,小脸蹭进他的怀里。
他轻轻地拂开她脸颊上的发,印上一个细吻。
“暖暖,暖暖。”
还是想叫醒她啊,他一个人,太寂寞了,心里有些苍凉。
他一直觉得母后要夺李家江山,但是安又能知道父皇的算计,可以这么的远。
他打小就听人说,父皇是如何如何的疼爱宠爱着母后,废了前皇后,三千粉黛独宠母后,甚至是遗旨也是让她掌管朝政。
暖暖醒来,在他温暖的怀里,他抱得太紧了,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今天晚上似乎有些激动,如果睁开眼睛,只怕他会不让她安睡。
第一次的回忆太是不好,太是痛疼,想想依然浑身难受,往后的几次,都是难受。
但是男女之事,她能逃到什么时候?他不可能有着足够的耐心等一年二年的。
他等待她适应他,她知道。
想了想,还是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他低头吻在她的眼皮上:“暖暖。”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边,有些冷,有些颤抖。
他的五指与她五指扣在一起:“暖暖,朕想抱抱你。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你。”
就这么抱得紧紧地,直到他睡着,暖暖想试图抽手他却越发的抓得紧,好看的俊颜尽是迷惘。
轻轻地蹭蹭他的额:“睡吧!”
一早上他把她拉起来,看她睡眼迷糊地倒在他的肩上睡,一脸的笑意是忍不住:“嗳,真懒,大早上了还想睡,起来陪朕走走。”
硬是拖着还有些疲倦的暖暖出去,沿着太液湖走,他一句话也不说走在前面。
雾气还有些浓,有些凉的空气里带着清新的荷香,荷叶舒展得很美,荷花却还在含睡。
她与他隔着一步的距离,抬头看他,忽尔觉得弦有那么点的孤寂。
他心里一定藏着很多很多的事,但是只能一个人知道,只有他一个人去慢慢地思量着。
他走得不快,白色的锦袍沾上了露水有些濡湿了下摆,步子都有些沉重。
她走快二步,然后拖住了他的手:“拖着我走,有些累了。”
他展颜一笑:“拖着你走。”
走得慢了,长长地舒一口气,看着她就直笑。
她娇嗔一笑:“你笑什么笑?”
“呵。”他轻笑,也不说话。
这样走走真好,不会孤单,有人相陪着,聪明的暖暖,最能看懂他的心思。
他会用心爱暖暖的,宫里不是帝王都无情的。
他不要做父皇,他不要伤害他爱的人。
暖暖,请相信。
有些东西,在悄然地改变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口里徘徊,微微的甜在流转,偶尔抬头,总是觉得想笑。
陪他走到启元殿他说让她进去看看,那是他处理朝政的地方,暖暖与他牵手进了去,亲手给他梳洗,再换上朝服,他脸上所有的疲惫都不消而静,一脸是威严与霸气在眉宇间流转着。
他去上朝,她在启元殿收拾刚才弄成的房间,他的地方只有他的味道,他暗示她留下来等他。
她出去看那使君子,他细心地让人装好了一阶一阶的竹梯,踩上去就可以安全地采到那香花。
叫宫女扶着上去采了些香花,回到相思宫里才洗好晒上,宫女进说韵香宫那边的宫女过来有事求见。
传了进来宫女便说:“贵妃娘娘,小公主身体不适,常小主想在宫外请大夫进来看看,不知是否合适。”
暖暖身边的宫女说:“这只怕不合适吧,常小主在宫里多少年了,还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吗?”
那宫女跪在地上,卑微地说:“常小主说宫里的御医对小公主都束手无策,听说宫外的大夫有些给孩子看诊倒是好的,小主心急想治好小公主,所以让奴婢过来问问贵妃娘娘。”
“宫里的规矩,这倒是不可以以。”暖暖轻叹,想想那小人儿,便问:“小公主现在怎么样?”
“也是哭哭啼啼的,昨天晚上闹得不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什么,一吃就吐。”
弦现在似乎有忧心事,这宫里的事,便让她来操心吧,轻声地说:“那本妃去瞧瞧。”
带了宫女去韵香阁,守着的嬷嬷说:“贵妃娘娘,小主刚去请御医,小公主也刚睡着,不宜多人进去打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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