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林菀竟会下意识地去相信傅予安说的话。
明明在原作中, 傅予安连下山历练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可他每次说出来的话, 都有一种莫名让人信服的感觉,觉得他说的就是对的,听他的不会错。
细细想来, 到目前为止,傅予安虽然平时话不太多,但他总能点出别人没注意到的细节之处。
林菀心道这天才的称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平时肯定没少看书, 典型实践机会缺乏,理论知识丰富。
“师弟的意思是, 这些人全都是活人?”林菀的目光落在阴凉处, 玩石子玩得正欢的两个小女孩身上,“可花林镇失踪的只是待嫁的女子,并没有男人和孩子。”
傅予安道:“不一定,这些人也有可能是障眼法。”
林菀沉吟片刻, 走向路边那两个小女孩, 她蹲下身平视她们, 用平生最温柔的语气道:“小妹妹, 姐姐能问你们件事吗?”
到底是不是真人试一下不就知道了,障眼法可不会开口说话。
小女孩停下手上的动作, 站起身上下打量着林菀, 眼珠转了转, 说出口的声音却是与相貌完全不符的粗犷:“你叫谁小妹妹?”
林菀呆愣在原地。
这......他娘的......是个男的???
小女孩操着一口粗犷的嗓音:“你新来的吧?”
旁边的小女孩走到林菀身边,耸鼻嗅了嗅:“你身上怎么好像没有怨气......”
林菀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不妙!这两个也是邪物!
林菀的手悄悄伸进袖中,摸到了一个锦囊。她抬手在布面上一拂,解开了施在上面的第一层咒术,一缕缕怨气从锦囊内飘散出来,裹了她全身。
还好她随身携带着这个装着斗城怨灵的锦囊,不然还真没法糊弄过去,谁知道这鬼地方居然不止一个邪物。
“好像又有了。”那小女孩又嗅了嗅,“就是有点淡。”
“你蠢啊!”粗犷的嗓音再次响起,光听这声音会让人以为是个彪形大汉,谁能想到是个扎着小抓髻,穿着红色裙裾的小女孩。
小女孩指着林菀道:“明显是刚死没多久嘛!”
它又道:“你也是来凑热闹的?夫人估计还在路上,你得等会儿。”
林菀瞄了眼靠在路边的傅予安,见他没有要过来的打算,她现在只想快点把这两个邪物糊弄过去,好去和傅予安商量对策。
林菀嘴一张,随口胡扯道:“哦,那不是,我就是出来瞎逛逛,对这片儿不太熟,迷路了。”
两个小女孩沉默了片刻,皱眉盯着林菀:“你一个花林镇的死人,还会在花林镇里迷路?”
林菀:“......”
不是说普遍邪物都比较蠢吗?
为什么这两个邪物脑子转得这么快?
林菀脸不红心不跳:“我外地来的,刚来没多久就死了,对花林镇不熟。”
“我......”另外一个小女孩刚开口准备说话,镇外突然响起礼乐吹打的声音,它话音一转,“来了来了!我听见声音了!”
礼乐声明明上一秒离镇子还有段距离,下一秒却就已经到了镇口。不同于傅予安在花林镇上的那台红色喜轿,此刻从镇外进来的这台轿子是全白的,整个队伍里的人穿着的衣服也是全白。
两个梳着垂挂髻,发间缀着白色珠花的婢女,一左一右走在队伍最前面,手里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冥纸,婢女时不时伸手抓一把撒向空中。
整个队伍毫无喜庆感可言,就连那礼乐声都显得异常挠心刺耳。
一股浓重的怨气自队伍间飘散出来。
队伍沿着长街慢慢走,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长街,不远处那家酒楼里的客人和伙计都放下手头上的事,站在店门口看热闹。
一缕缕怨气自人群中飘散出来,整条长街都弥漫着怨气,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
林菀心里一惊,这整个镇子全都是邪物!
“诶,你到底死了多久啊?”粗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林菀转头看向小女孩,见它朝轿子努了努嘴,“里面那位少说死了也有一个月了,我看你身上怨气还没里面那位重。”
一个月?
花林镇最后一次有女子失踪不就是在一个月以前!
这个地方又是那邪物新郎照着花林镇变出来的,难不成现在那轿子里坐着的人,是花林镇中失踪后遇害的女子?
“差不多吧。”林菀含糊道,“诶,过来了过来了!”
斗城那怨灵虽然没死但也受了重伤,再加上那锦囊上有她和江舟分别施的好几道咒术,这会儿散出来的怨气还不如普通的邪物浓重。
怨灵和邪物不同。邪物多是人死后怨气太重,或者是人被邪物杀害后化为的。怨灵则是吸食人世间的怨气而产生的,它们很难杀死,只能能阵法耗死。
无妄台下之所以被称为禁地,就是因为那下面是一个极大的阵法,封着许多的怨灵。要想耗死一个怨灵少则五六年,多则十几年,在这期间它们的修为并不会一下就消失,而是慢慢被耗掉,最后化为碎片融入阵法,增加阵法的力量。
“不知道这次这位夫人能撑多久。”身边那个穿着红色裙裾的小女孩道,“上次那位夫人不到五日就灰飞烟灭了。”
另外一个小女孩说:“希望这位夫人能撑久一点。花林镇最近都没有人嫁女儿了,好像是来了两个臭道士,镇主前些日子去接新夫人,还险些被那两个臭道士给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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