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又立马喊住了老头,让他重新回来,细细问起他小孙女的情况来。
老头摩梭着那破瓦罐说:“我孙女儿叫虎妞,可乖巧了,被拐走的时候六岁多了。”
我将他说的信息细细记住,等差不多的时候送走了老头,这才给李锋打了电话说起了这事,李锋在电话里沉吟了好半天才说:“这事并不归我们科管,而且,这名字肯定只是小名,在户籍上绝对查不到,不过我委托失踪人口调查科留意一下看看,如果有消息我再告诉你。”
李锋虽然明说,但是我却是清楚得很,这事只怕没戏。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么认为,只是看着老头孤身一人在外,有希望比没希望的好,同时也想着是不是找个什么合适的借口让他先回老家,万一到时候找到了我再让李锋跟他们联系就是了。
我长叹口气,这事,我所做的也只是尽尽心意而已,真要找,谈何容易啊。
不过,我思索了一会之后猛然坐了起来,想起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万一要是虎妞已不在人世呢?那我是不是可以通过招魂的方式将她的魂魄给招回来呢?
如果招不到,那是不是又意味着虎妞还在人世,有找寻的必要呢?
我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兴奋,但是随即又有些犹豫起来,要想招到虎妞的魂魄,要么有她的贴身之物,要么,只有用我四印走阴的身份强行招魂了。
用前一种办法,我就必须得跟老头说清楚,但是,老头能接受吗?
如果用后一种办法,我又有些于心不忍,实在不想再第二次伤害一个早早离世的孩子。
左右为难啊!
我摇了摇头,心想着这事先搁一搁吧,万一李锋那边有了消息了呢?
胡思乱想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结果,我摇头一叹,心想着还是先把自己身上的事给整明白了,而且,明天还要应付那张玄的事呢。
一想到这里,我脑海之中这根弦再次绷紧,于是又给何律师打了个电话,问了下他我这案子的情况,何律师也显得很无奈,说现在一无人证,二无物证,说得难听些,我现在这案子就是死案,想翻都几乎不可能了。
我听了心中一急,于是问何律师:“万一那王建国主动招供了呢?”
何律师听了一顿,我想象得到电话那头他脸上的表情,随后轻声问我:“你是不是在尸检中心看到了什么?”
我没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再次将刚才的话问了一遍。
何律师听后呵呵一笑,显得有些高兴的道:“如果他真肯开口,这事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安心等着放鞭炮庆祝吧。”
虽然何律师这话无疑验证了我心中的想法,但是,在得到他的肯定之后我还是一阵高兴,听得嘿嘿直乐,心想着最终结果就保有看司徒行那边的情况了。
瞎折腾了一会后,我便回床上休息。
只不过,等到半夜时分我隐约听到房里似乎有些动静,像是有人活动一般,我顿时一个激灵,心想着我这里该不是遭了贼吧,于是偷偷摸摸起身从隔间窗户向外看去,只见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见,但是与此同时我却又听见了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摔倒在了地上一般。
我回后扫视了隔间一眼,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防身的武器,于是抽下了裤子上的腰带,悄悄打开隔间的小门,透过门缝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不甚高大的身影正晃晃悠悠像木偶似的走动着,动作十分的僵硬,还没走上几步又是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一看这样,我顿时鼓起勇气,二话不说一把拉开房门冲了出去,还说说话就用皮带劈头盖脸的朝着那家伙抽了过去,管你是谁,这大半夜的吓我一跳就该打。
只见皮带噗噗的抽在对方身上,几乎是鞭鞭到肉,但是对方愣是不吭一声,也不挣扎,我不由得奇了,顺手一把打开了房间的灯,然而只是这一眼顿时吓得我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嚣张半分了。
这人,居然是陈友,是那个一直像尸体般藏在角落里的陈友,现在的他居然动了。
“你。。。是人是鬼?”我深吸口气,稍稍冷静下来,心想着就算你是鬼,我作为走阴也犯不着怕你啊。
听到我这话时,正在地上不住挣扎的陈友身形一顿,随后机械的转过头来,两只眼睛有些迷惘,也有些惊惧的看着我,嘴巴张了张,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干涸的原因,居然只发出一丝极为细微的气流声,而且,他嘴巴这一动,嘴唇上顿时裂开无数小口,一股泛黑的血迹从小口之中渗了出来。
我壮起胆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虽然冰凉,但比之开始时却似乎多了一丝热气,我顿时一惊,心想着这家伙该不会是活了吧?
于是我立马端来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他本想伸手去拿,但抽搐了几下手竟然像鹰勾子似的,根本就伸不直。
我一看见这一幕顿时明白,肯定是陈友活过来了,虽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进入这一行也有段时间了,死而复活并不算太过难以接受的事,于是我端起水杯放到他的嘴前,他缓缓仰起头来,我便顺势将杯里的水极为缓慢的倒进了他的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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