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虽然我并不算是一个彻底的内行,但是我非常清楚超度这种事情所带来的消耗是多么的大,也知道同时超度这么多的阴魂是何等的难,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事到了司徒行手中都会这么的难。
这躺床上奄奄一息的王老板的情况之复杂,已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不过,司徒行差不多休息了十多分钟的样子,便又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再次投入到这精细而且诡异的工作之中。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一个强大的走阴,瞬间强大的爆发力是一个方面,持续作战的能力也是不可忽视的。
如此循环往复,司徒行一共歇歇停停持续了八次,到了最后,他的魂体几乎如同烟雾一般淡薄,甚至连面目看得都不甚清晰了。
我不由得心头一凛,甚至有种冲动让他不要管这事了。
但是,我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情已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如果中断的话,那便前功尽弃了。
“来”,司徒行的声音非常虚弱,对我轻声说道,他甚至无力再转身了。
我依言走了过去,对此时的他钦佩得紧。
“咬破中指,借你一些元气”,他双眼紧闭的盘坐在地,语气之中甚至带有一股毋庸置疑的气势。
中指血是人体精元之所在,活人有用,魂体也需要,这我是非常明白的。
于是我点了点头,一把咬破中指,顾不得疼痛瞥了一眼已然微亮的天,直接在他眉心画下一道血印。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我这中指才一靠近他的眉心便感觉一股巨大吸力传来,将我的中指死死的黏在了他的眉心,一丝丝温热的血液顺着伤口破开之处缓缓化为一股精纯的能量进入到了他的体内。
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惊慌,但是,转即我便明白过来,知道他这是一股本能的吸取,并非有意,而且,眼前这情况他也确实需要这股能量。
我并没有太过在意,任由中指血汩汩流出,但是,片刻之后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一阵阵虚弱和疲惫之感传来,我甚至都觉得两眼发沉,昏昏欲睡就要倒下。
此时的司徒行竟然像个无底洞一样,好几分钟过去了居然没有半点停下来的迹象。
我顿时慌了,这中指血被吸走元气大伤都是小事,只不过吸得太多的话那我可就成人棍了,到时候岂不得完完,我还没娶胡双呢,可不能死。
于是我轻咬舌尖,依靠剧痛之后带来的短暂清醒想来移开手指,但是偏偏动不了分毫。
“别动,我自有分寸”,司徒行依然双眼紧闭,只不过此时他的魂体稳定了许多,也变得凝实了不少。
一听这话我顿时脸色一黑,心想着你有个毛的分寸啊,我都差点吸成人干了,还分寸呢。
不过我转念一想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随他去吧,反正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司徒行对我并无恶意。
这一念头刚过,一阵眩晕顿时传来,我再也支撑不住,竟然两腿一软就这么倒了下去,意识也缓缓模糊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额头传来一阵清凉,睁眼一看,竟是司徒行笑眯眯的站在我的面前,精神奕奕的,正将手掌放在我的头顶,也不知道弄些什么。
我不由得心中一阵骂娘,这家伙太不地道了,自己是爽了,可劳资却萎了啊。
“弄完了?”我感觉极度乏力,只想着找个地好好睡上一觉才好,喘了口气问他。
“没呢,还没开始,只差最后一步了”,他瞥了王老板那边一眼,不过感觉轻松了许多。
我撑着坐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跑到一身半躺在椅子上面,不耐烦的说:“那你快点,天亮了就不好弄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像是确认我的状态一般又看了我一眼,随手才再次动手。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王老板此时情况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全身浮肿已几乎全部褪去,身下一大摊黄水,像是河里捞上来的浮尸一样,胸口起伏已是肉眼可见。
不过,我有些奇怪的是,这王老板虽然全身浮肿尽去,但那颜色却是古怪得要命,全身红中透着黑,有点像沾着墨汁的腊肠,而之前一个个的肿包也都耷拉下去,好似无数个干瘪的口袋贴在皮肤上面。
虽然此时的他依然恶心,但不得不说,比起开始的时候要好看了不少啊。
我长长叹了口气,终于将心放下了大半。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到司徒行传来一声大喝:“咄!”
这个音节非常古怪,无论是在佛教还是在道门之中都有用到,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认为这通常作为装逼之用,但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音节还是有其特别之处的。
至少,在听到这个音节之后我是精神一振,清爽了不少。
但是,司徒行就不同了。
只见他这一喝之下,身体竟然迎风见涨,像是被不停吹大的气球,片刻功夫身形就大了一圈有余,其中,尤为显眼的是他的右手,竟然隐约之间透射出一股诡异的红色,似血、又似野兽之瞳。
我看得惊骇不已,心想这事肯定是要完成了,他这是在变身啊!
然而,我这一声叫好还没喊出,他就如同床上小旋风一般,雄风刚振就又再次萎蔫下去,重新恢复之前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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