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死徒又袭击了他们?”艾尔维拉接着他的话反问。
“不,不太可能。一直有傲罗盯着那里,更何况那座房子固若金汤……”泰德肯定地摇摇头,他的妻子安多米达就是布莱克家的孩子,他早听说过那幢祖宅的厉害,“我只是担心他们被困在了房子里,因为布莱克家的情况一向很复杂,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从布莱克家抢走一个女儿已经够疯狂了,但比起闯进他们家的祖宅抢人,那可能也算不上稀奇……”他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目光又落回艾尔维拉脸上,“所以我想找傲罗帮忙。出了古灵阁的事儿,他们可能要去搜查这些纯血家族的房子,是不是?”
艾尔维拉眨了一下她蓝色的眼睛,好像只用了短短一秒钟的时间来考虑什么。
“没错。”她冷静地说,“过会儿克劳奇先生就会带上几个傲罗亲自去格里莫广场12号,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
“你们?你是说你也会跟过去?”
“是的。他们要负责我的安全,因为指证拉布斯坦·莱斯特兰奇闯进古灵阁的人是我。”
这下泰德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了。
“昨天闯进古灵阁的是莱斯特兰奇?”他甚至没有听同事提起这件事!
竖起食指放到唇前,艾尔维拉示意他小声一些。
“早上我也收到了西里斯的消息。”她笃定地告诉他,“不用担心,我能把他们救出来。”
与此同时,格里莫广场12号三楼的卧房里同样一片狼藉。
阿尔法德疲惫地倚在床头,眼看着西里斯抄起一把脚凳,用力扔向那扇面朝广场的窗户——在碰触到窗玻璃之前,脚凳就像被无形的铁甲咒击中,砰一声弹回来,重重撞上对面的墙壁,狼狈地滚到地板上。西里斯泄愤似的狠狠将它踢翻,又大步来到这间卧房唯一的门前,使劲一脚踹上门板。门框上卷起边缘的墙纸底下掉出几片剥落的墙漆,除此之外,那张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结实的门板竟像块巨石般纹丝不动。
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西里斯已经把这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所有的抽屉、衣柜都被粗暴地拉开,花瓶、皮箱翻倒在地,遍地都是杂物和书籍,看上去就像遭遇了一场抢劫。咬着牙环顾周围,他再次粗鲁地掏起了自己的衣兜,试图再找寻一点儿别的可能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巧克力蛙盒子,摩托车模型,麻瓜唱片,缩小的飞天扫帚……没了魔杖,他要这个巴掌大的扫帚有什么用?他恼火地将它砸到脚边。
“冷静点,西里斯。”阿尔法德虚弱地出声,“现在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出去。”
“该死。”忍不住又将无辜的窥镜掷向脚下的地板,西里斯几乎控制不住直往喉咙眼里蹿的火气:“帕勒克斯为什么会知道我有双面镜?”要是双面镜没被收走,他还可以联系詹姆!
“那两面镜子就是他送给我的。”阿尔法德的语速很慢,他竭力控制着每一处停顿间的喘息,好让自己的声音更流畅一些,“他以为镜子还在我手上,只是碰巧今天你带着它们。”
西里斯咬紧牙根,努力抑制着怒火,没有吱声。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阿尔法德的床边来回踱起了步。一个小时以前,就在西里斯击落了沃尔布加和帕勒克斯的魔杖之后,他原以为自己能顺利带走阿尔法德,却意想不到地被一道缴械咒打飞了魔杖:当西里斯警惕地把魔杖尖对准父亲奥赖恩的时候,站在客厅门边的雷古勒斯也拔出了魔杖。
更要命的是,趁此机会夺回魔杖的帕勒克斯又用一个“飞来飞去”收走了西里斯口袋里的双面镜。现在他不仅失去了魔杖,还失去了最后一个能寻求外援的工具。
“我本来可以直接带着你离开。只要出了这间房子就能幻影移形,就算你没有魔杖,也可以用我的。”死死瞪着脚底深绿色的地毯,西里斯踱着步,自言自语地说,“是我太大意了……我以为只要提防奥赖恩,结果忘了他还有一个好儿子——”
“雷古勒斯是你的弟弟。”阿尔法德嗓音沙哑地提醒他,“你也是奥赖恩的孩子。”
“他把我当成过他的儿子吗?”西里斯下意识地讽刺道,然后便不再关心这个问题,脑海中只闪过雷古勒斯向他使出缴械咒时那张苍白、冷静的脸。“雷古勒斯就是个白痴。”心烦意乱地说着,西里斯为自己的掉以轻心恼恨不已,“我早该想到的……他一直都那么听他们的话,比起相信伏地魔是个混血,他肯定更愿意相信帕勒克斯的那套鬼话,认为你已经疯了。”
“他总会想明白的。”阿尔法德疲倦地合着眼说。
“但愿吧。”烦躁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西里斯收住脚步,停在阿尔法德的床头边。
“你感觉怎么样?”他端详着舅舅毫无血色的脸。
阿尔法德摇了摇头,没有睁开沉重的眼皮。
“我没事,情况已经稳定了。”尽管从他的脸色来看,这话完全不可信。
垂眼望着阿尔法德惨白如纸的脸,西里斯的肚子里像被装满了冷冰冰的石头。
“到底是什么毒咒?”他听见自己低声问道。
阿尔法德没有回答。他只是合着眼,缓慢地摇头。或许是因为担心帕勒克斯还在监视他们,从被关进这个房间开始,阿尔法德甚至没有向西里斯问起过复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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