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学院球员选拔赛的热闹简直超乎想象。
艾尔维拉跟着西里斯来到魁地奇球场时,看到每个学院的看台上都聚集了不少观众,就连斯莱特林的看台也有几个人影徘徊。“大部分都是女孩儿。”费力地爬上看台,艾尔维拉留意着周围的姑娘们,险些被一个女孩儿甩动的头发打中脸。那头柔顺飘逸的长发里带着股甜甜的香水味儿,艾尔维拉呛了呛,不由拉住前面西里斯的袖管,小声问:“该不会是来看詹姆的吧?”
“显而易见。”西里斯随口说着,回过身把她从一群挤挤攘攘的女孩儿中间拉上来。他们在看台的最顶排遇见了奥利弗,他手里那把旧扫帚还是艾尔维拉上星期参加斯莱特林选拔赛时骑的。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看到艾尔维拉跟在西里斯后面出现在格兰芬多的看台上,正忙着戴防滑手套的奥利弗立马瞪大眼睛。他眼周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消退,看起来仍然是副被人揍得不轻的可怜样。“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艾尔维拉摆出迷惑的表情,“我就不能来看看我弟弟的表现吗?你戴的防滑手套还是我送给你的呢。”
奥利弗丝毫不领情,他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奸诈的斯莱特林的目的,气呼呼地吼道:“你是来刺探敌情的!”
“快到你上场了,琼斯。”阿米莉亚·博恩斯正好从前排经过,她拿着一把崭新的光轮1001,两只手都戴着防滑手套,额头上还扣着一副防风镜,长长的黑发梳成干净利落的马尾辫,整个人看上去显得装备齐全而专业。她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看向奥利弗的眼神有些不耐烦:“球员选拔赛本来就是公开的,请你不要那么幼稚。”
奥利弗的脸倏地涨红了,显然被气得不轻。他气鼓鼓地跟着博恩斯走下看台的时候,艾尔维拉还能听见他恼怒的抱怨:“你到底还是不是个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不意味着无理取闹。”博恩斯不为所动地告诉他。
心不在焉地目送着他们俩走远,艾尔维拉紧紧跟在西里斯身后,挤向莱姆斯和佩迪鲁的位置。她快乐而欣赏地感慨:“博恩斯真不错,是个公正的小姑娘。”真是替艾尔维拉省了不少教育奥利弗的工夫。
“公正过头了。”西里斯拉着她在莱姆斯旁边坐下,“奥利弗经常跟她吵架。”
艾尔维拉很惊讶:“他吵得过博恩斯吗?”
“这话可别叫奥利弗听见。”莱姆斯从西里斯旁边探出脑袋,友好地笑着冲她眨了眨眼,“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今天上午你没去上魔药课,艾尔维拉。”
“唉,是的,有点儿事。”艾尔维拉回给他一个微笑,含糊地将这个话题揭过去,又冲他身边的彼得·佩迪鲁打招呼:“下午好,佩迪鲁。”“下午好。”佩迪鲁小心地摆了摆手,把脑袋缩回去,不敢再瞧她。自从知道艾尔维拉变成了西里斯的女朋友,他就愈发怕她了,好像她也是个校园恶霸似的。
坐在前面那排的几个姑娘叽叽咕咕地凑在一起,一边低声讨论着什么,一边扭过头偷瞄西里斯。“嗨,布莱克。”其中一个黄头发的姑娘忽然转过头来,对西里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下个星期六去霍格莫德村,你还是跟波特他们一起吗?”
艾尔维拉若无其事地别过脸,对刚爬上看台的玛丽·麦克唐纳招了招手。余光留意着她的动作,西里斯的脑袋里还转着教训艾弗里和穆尔塞伯的念头,比往常更没有耐心应付这些女孩儿。“有什么事吗?”他开门见山地问,而后忽然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姑娘正悄悄往一盒巧克力里加迷情剂。
黄头发女孩儿和她的同伴一块儿咯咯笑起来。
“我们只是想看看能不能约到你。”她红着脸说。
“老跟男孩子玩在一块儿也不新鲜,是不是?”她的朋友笑嘻嘻地接嘴。
“新鲜?”西里斯语气淡淡地重复一遍这个词,慢悠悠地拔出衣兜里的魔杖,“我跟詹姆经常会在对方身上试验让鼻毛疯长的恶咒,你们也想尝尝?”没有理睬两个姑娘惊慌失措的表现,他手中的魔杖微微一挑,那个在给巧克力滴迷情剂的姑娘惊呼一声,手里的巧克力撒了一地,写有“给詹姆·波特”的卡片也从盒盖上飘落。满意地收起魔杖,西里斯瞥一眼前排这两个惊魂未定的姑娘,懒洋洋道:“那是挺新鲜的。”
女孩儿们总算不敢再偷偷打量他。“你们还会试验那种咒语?”招呼麦克唐纳在身边坐下后,艾尔维拉扭头好奇地问西里斯。
“还有比那更好玩儿的。”他翘起嘴角,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儿,“想知道?”
艾尔维拉朝场上的奥利弗看过去。
“下次也教我几个。”她可以用来惩罚奥利弗。
愉快地一笑,西里斯抬手揉一把她的脑袋。
追球手的选拔被安排在最前面,奥利弗第一个上场,在队长迪兰的严密防守下投进三个球,表现不错。奥利弗跳下扫帚,顶着那两个滑稽的青眼圈,骄傲地挺起胸脯回到看台。他的朋友们在看台上吹着口哨欢呼,可惜这劲头远不如詹姆上场时那些姑娘们的尖叫喝彩足。詹姆在观众沸腾的欢叫声中炫了几个不必要的高难度动作,轻轻松松进球五次。等他急急忙忙爬上看台,热情的女孩儿们已经快要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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