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分析得头头是道。”他眉飞色舞地说,“我还不知道世界杯的安保措施可能有这么多错漏!看起来哪怕是个十岁的小男孩都能逃票溜进观众席,扔狼牙飞碟咬掉詹肯斯的鼻子……”
卡丽娜被他的玩笑逗得开怀大笑。“我想试试!”她抚摸着蜷在她腿上的黑猫娜娜,跃跃欲试地坐直了身子,“奥利弗的狼牙飞碟还在我那儿!到时候我要带过去!”
奥利弗听了气愤地扔下勺子:“我的狼牙飞碟怎么会在你那里!?”
“狼牙飞碟?”艾尔维拉则是慢慢抬起头来,危险的目光缓缓扫过弟弟妹妹的脸,“我记得在霍格沃兹和我们家都禁止这种玩具。”
两个年纪更小的孩子顿时噤若寒蝉,费比安哈哈大笑,惊得娜娜从卡丽娜身上跳下来,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与琼斯家快乐的氛围截然相反,格里莫广场12号的□□味儿在这天显得格外浓郁。
西里斯的午睡是被一阵激烈的争执声打断的。他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怀里的几张羊皮纸滑到手边,同大堆乱七八糟摊着的稿纸落在一块儿,每张纸上面都写满了叫人头疼的演算过程。
暑假开始之前,西里斯在艾尔维拉的唆使下放弃了纯粹是胡扯天文占卜课,改选算术占卜。这个决定改变了他暑假的命运,直接导致他每天收到女友的来信都像在经历一场数字噩梦,他不再愁没事情打发自己被关在房间里、毫无自由可言的时间,却很难说究竟是无所事事更烦闷,还是补习算术占卜更令人难以忍受。
忍住拔出魔杖烧掉那些笔记的冲动,西里斯拿掌心揉了揉额头,确认曼德拉草的叶子还在嘴里,便踢开脚边碍事的枕头,翻身跳下床。对面墙上那幅肖像已经一片空白,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这会儿没在监视他,西里斯一团糟的心情因此好受了些。他理一理身上校服长袍皱巴巴的衣摆,抬眼看看角落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觉得可笑。
要不是去年圣诞节时母亲烧掉了他所有的麻瓜衣物,他现在可绝不会穿成这个样子。
抓起床脚的魔杖塞进兜里,西里斯揉着后颈打开房门,慢悠悠地走了出去。楼下的争吵声还在继续,他刚从那些声音里分辨出母亲歇斯底里的吼叫,就瞧见了站在楼梯平台上的弟弟雷古勒斯。
和西里斯此刻有些不修边幅的打扮不同,雷古勒斯今天穿的是一件精致的墨绿色长袍,还系着正式的领结。但他不大好看的脸色却与盛装打扮后的高贵气质格格不入,他垂眼望着楼下,面无表情的脸有些苍白,同样苍白的右手搭在楼梯扶手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略微发青。
“这是什么脸色?”西里斯懒懒倚到围栏边上,“沙菲克家的小姐连帕金森都不如吗?”
雷古勒斯没有答腔,他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西里斯走出了房间,只凝神听着楼下客厅里的喧嚷。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西里斯也侧过眼睛看向楼下,尽管站在他的角度只能瞧见一层又一层阴暗、老旧的楼梯。
“简直是荒唐!无耻!”母亲的叫嚷从二楼的客厅传来,听上去火冒三丈。
“到底是谁荒唐?”紧接着出现的是阿尔法德的声音,他的语气似乎没什么情绪,但西里斯清楚这正是阿尔法德真正要发火的前兆,“是我们提出的邀请,结果最后还要甩脸子给别人看,甚至羞辱对方。你让我以后怎么跟他们解释?”
反过身用一只手支住脑袋,西里斯看一眼左手边的雷古勒斯,几乎已经能够想象在午餐的餐桌上发生了什么。
然而客厅里的母亲仍然咄咄逼人:“这是谁的错?是谁没有事先查清楚他们的底细?”
“不是谁都会把族谱挂在墙上,沃尔布加!”阿尔法德的声量猛然拔高。
食指轻敲围栏,西里斯为阿尔法德这句经典的反驳翘起嘴角一笑。他说得对,就连帕金森家都不会把族谱做成挂毯挂在客厅,布莱克家这种陋习和腐朽的思想早就被时代淘汰了。
二楼响起一串哐啷的响动。西里斯撇一撇嘴,确信这是母亲把茶几上那盘高脚酒杯摔到了墙壁上。那些十五世纪小妖精制造的最精美的银器曾经让她引以为傲,西里斯无数次听见过她在客人面前拿它们炫耀,可即便如此,在她盛怒的情况下,它们也只不过是用来泄愤的高脚酒杯而已。
“那个女人就是个肮脏的泥巴种!她的父母就是麻瓜!”他听到母亲的怒吼,“这是需要族谱才能查清楚的吗?!”
“她最好是把‘泥巴种’这个词写在脸上!”阿尔法德毫不退让地吼了回去,在这场嗓门的较量中,他们姐弟俩显然谁也没把布莱克家高贵的风度当回事,“沙菲克夫人只是个家庭主妇,谁会知道她的父母是不是麻瓜!”
“那么你的责任就是打听清楚,而不是像个没有脑子的蠢货一样鲁莽!”
“够了!现在已经没有巫师会四处标榜自己的血统了,沃尔布加!我把扎克当朋友,就不会失礼地去打听他的夫人是不是纯血统!”
阿尔法德的声音一时盖过他的姐姐,他忍无可忍,每一句话都显得怒不可遏。
“认清现实吧!有多少巫师是真正的纯血统?早在我们这一代,三代以内都是纯血统的同辈人就已经屈指可数!那个小姑娘的父母都是巫师,按如今的标准来看她就是个纯血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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