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别拿那张苦瓜脸对着我们。”他没去看莱姆斯的眼睛,只转过头望向床脚的鸟笼,挥动魔杖打开笼门,拿他一贯满不在乎的口吻应付道:“什么时候你满月变形不再把自己当馅饼啃了,我们就不会再打阿尼玛格斯的主意。”
笼子里的纸飞机轻快地飞出来,绕着西里斯翻滚、打转。
“你明知道这不可能,西里斯。”莱姆斯合上眼,语气变得无可奈何,“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没有理智。”
“所以我们也不可能半途而废,莱姆斯。”好不容易咽下满嘴的果肉,詹姆宣布得毫不含糊,“我爸爸说过有人在研究能控制狼人满月变形的魔药,那玩意儿要是真发明出来了,你就没必要担心你毛茸茸的小问题了。”他说完又笑嘻嘻地继续掏口袋里的小蜜橘,“当然啦,在那之前,我跟西里斯一定早就练出阿尼玛格斯啦。”
“彼得会慢一点,谁让他笨。”西里斯手里的魔杖稍稍一动,一只纸飞机就飞向彼得,恶作剧似的撞他的脑袋,“不过有我们帮他,也不会有问题。”
彼得抱住脑袋:“我会努力的!”
说到底,他们还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莱姆斯深深叹了口气。
他想了想,转换策略道:“那我建议你们换一种更稳妥的方法。”
更稳妥的方法?
除了还在被纸飞机啄脑袋的彼得,西里斯和詹姆都皱起了眉头。哪儿来的更稳妥的方法?
“呃,等等——”詹姆忽然想起了什么,手里剥到一半的小蜜橘滚到床底,“你不会是说那种魔药吧?”
莱姆斯的眉头终于松开,嘴边露出一个微笑:“我就是那个意思,詹姆。”
西里斯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来。他猛地一抽魔杖,那只缠着彼得的纸飞机便子弹般飞回他身边,连同那些绕着他飞舞的其他纸飞机一起嗖嗖飞进鸟笼里,跟正欲越狱的小火龙撞了个满怀。
“那得把曼德拉草的叶子含在嘴里整整一个月。”恶心死了!
“很有挑战性,不是吗?”莱姆斯一脸无害的笑容。
“嘿,西里斯!”詹姆已经从他枕头底下那堆乱七八糟的稿纸中找到了一卷皱皱巴巴的羊皮纸,上面草草抄着那种神秘魔药的制作步骤,他飞快地扫了一遍,两眼发亮:“恶心是恶心了点,但是我们真的可以试试!反正我们现在在瓶颈期,试点儿别的办法也不错。”
他跃跃欲试地伸长脖子看看窗外的月亮:“刚好满月快到了,我们再过两天就可以开始做!”
挥动魔杖“啪”地关上鸟笼,西里斯眯缝起眼,脸色阴得简直能滴出水来:“一整个月。”
他们当初没有优先考虑这个方法,不就是因为它太恶心了吗?
“不是吧,兄弟?”注意到他糟糕的脸色,詹姆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你难道还嫌恶心啊?我们又不会嫌弃你!”说着他又扭头去看彼得,“你没问题吧,彼得?”
“我没问题!”彼得赶忙说。
可是艾尔维拉会嫌弃他——西里斯都能想到她的表情。而且这意味着他们会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不能接吻——这算什么?他们本来每个星期就只有那么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能够独处,还得偷偷摸摸躲在密道里。
眼看他的面色越来越阴沉,詹姆调侃着安抚:“行了行了,反正我们这一个月又不要跟什么人亲嘴,是不是?”
莱姆斯仿佛毫不知情,拿过詹姆手中的那张羊皮纸,全神贯注地研究起来。
凉飕飕地看他一眼,西里斯冷哼:“那可不一定。”
詹姆又往嘴里塞了半颗蜜橘,边嚼果肉边琢磨西里斯的话:什么意思?难道西里斯是说他一个月内有机会吻到伊万斯?可是天文占卜的结果不是一向不准吗?
不论如何,三个男孩最终还是决定尝试这个麻烦的方法。
于是星期二的草药课上,他们在分组活动的时间趁着斯普劳特教授不注意,偷偷从摘下好几片曼德拉草的叶子塞进口袋。被分到另一组的莱姆斯时不时留意着他们的动作,以至于爱丽莎·威尔逊的声音突然在他耳旁响起时,他险些吓了一跳:“他们为什么要偷曼德拉草的叶子?”
爱丽莎问得轻飘飘的,似乎并不真的在意。她正忙着从泡泡枝上摘下豆荚,剥出亮晶晶的豆子扔进木桶。这是他们这节课的任务。
“我也很好奇。”莱姆斯笑笑,也摘下一颗胖鼓鼓的粉红色豆荚,低头剥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爱丽莎的目光好像若有若无地扫过了他的手背。
“你从明天开始就要请假了吧。”她问他。
“是的。”不动声色地抖了抖袖管,莱姆斯将胳膊上的伤痕挡得密不透风,好确保不让她瞧见。爱丽莎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动作,继续用她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替我们向卢平夫人问好,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莱姆斯把剥出来的豆子放进木桶里,嘴边挂着友好的浅笑:“我会转达的,谢谢你。”
“你也太客气了,卢平。”跟他们被分到同一个组的玛蒂尔达笑着说,“这个星期我们会练习好铁甲咒的,到时候等你回来了,我们准能交一份完美的‘作业’。”毕竟他们还有最擅长铁甲咒的艾尔维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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