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西里斯和艾尔维拉像公共休息室里那些情侣一样亲嘴的画面,奥利弗差点儿抖下一地的鸡皮疙瘩。他努力让自己忘掉刚才看到的,还有昨晚到今早的全部事情……他的脑子乱成一团,他有冲动要跳起来大喊大叫。
他的确想要个哥哥,西里斯或者詹姆那样的都行……但他想要的是哥哥!不是姐姐的男朋友!
绝对不是!
刚过七点钟,艾尔维拉就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还趴在西里斯身上,她钝钝的脑袋霎时间就清醒了。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令她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能睡着。楼上奥利弗和卡丽娜的房间还没有动静,艾尔维拉松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西里斯。他一只手枕在后脑勺下面,下巴还挨着她的头发,嘴唇微张,合着眼睡得正香。
果然是累坏了。她有些无奈,支住沙发靠背,轻手轻脚地爬起身。两只脚重新踩回地毯上,她找到自己的拖鞋,解下长袍给西里斯盖好。他没有被她的动作吵醒,只在睡梦中侧了侧脑袋。黑猫妮妮蹭着艾尔维拉的脚踝打转,艾尔维拉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到墙边的猫食盆边,给她添满了猫粮。煤球早就等候在食盆旁,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竖着尾巴走上前就餐。
摸摸两只小猫的脑袋,艾尔维拉起身走到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做早餐。
推开厨房的小窗,冷空气灌进屋子,她深吸一口气,感觉到冰冰凉凉的空气盈满肺腔。十余分钟的睡眠时间不长,可是却奇异地让她精神了不少。艾尔维拉搓搓两只手,转过身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熏咸肉和鸡蛋。
厨房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响动。艾尔维拉回过头,看到奥利弗走进来,不禁一愣。他没有看她的眼睛,径直来到灶台前,端过盛熏咸肉的盘子,在平底煎锅里淋上油。看出来他还在赌气,艾尔维拉平静地回身,把牛奶倒进小锅里煮热。姐弟俩并肩站在灶台边,都默契地没有使用魔杖。
“洗漱完了吗?”她若无其事地开口。
“嗯。”奥利弗冷着脸,拿锅铲将平底锅里的熏咸肉翻了个面,“西里斯为什么在我们家?”
艾尔维拉举起锅子,把煮惹的牛奶倒进牛奶壶里:“他跟他家里人吵架了。”
“那他干嘛不去詹姆家?”他瞪着滋滋冒油的熏咸肉,气呼呼地问。
疑惑地瞥他一眼,艾尔维拉不明白奥利弗为什么要把火气转移到西里斯身上。
“他到的时候詹姆他们还没起床呢。”她耐心解释,洗好奶锅,又从橱柜里取出另一口平底锅,“我正好在门口铲雪,就把他带进来了。”
“哦。”奥利弗干巴巴地应着,用力给最后一片熏咸肉翻面。
艾尔维拉数一数鸡蛋:“你吃几个鸡蛋?”
“一个。”他答得倔头倔脑。
“只吃一个?”她轻飘飘地反问,“不吃饱长个儿的话,以后可当不了傲罗。”
奥利弗关掉火,咬牙切齿:“三个!”
忍不住笑一下,艾尔维拉取出九颗鸡蛋,在锅里热好油。
“还生气啊,小男子汉?”她问他。
奥利弗紧绷着脸,端起煎锅,将煎好的熏咸肉铲进盘子里。“昨晚我确实不该那样问,是我的错。”把鸡蛋挨个儿打进锅里,艾尔维拉轻声慢语地对着鸡蛋说,“但是你说的话也让我很伤心,知道吗?”
手里的平底锅被重重地搁在工作台上,奥利弗盯住盘中的熏咸肉,又委屈又气恼。他刚才根本不是在想这件事儿,但是艾尔维拉一提起它,昨晚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便一股脑钻进了奥利弗的脑子里。他记起芬利一家的死,本能地噘起嘴,拼命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我就不伤心吗?”他气鼓鼓地说,懊恼地发现他阻止不了泪水模糊他的视野,“你根本就不明白。”
他听到艾尔维拉叹了口气。她腾出握着锅柄的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好了,我知道错了。”她轻轻说,“下回我们都好好说话,好不好?”
奥利弗还噘着嘴,过了好几秒,才点了点头。艾尔维拉摸一摸他的头发,体贴地背过身去,把剩下的鸡蛋放进冰箱。奥利弗抬起手臂擦去眼睛里的泪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走到洗碗池前拧开了水龙头。听见哗哗水流声,艾尔维拉关上冰箱,回到灶台边给鸡蛋翻面。
“奥利弗。”她看着蛋白底下臌胀晃动的蛋黄,语气淡淡地说道,“总有一天……那些坏人都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要相信这一点。”
使劲擦着锅子里的油渍,奥利弗借着水声的掩盖吸了吸鼻子。
“我知道。”他说。
斯克林杰一家的葬礼在一月初举行。他们居住在一个古老的巫师村落,也被安葬在这里。
跟着父母参加葬礼时,艾尔维拉惊讶地发现威尔逊一家也出现在了葬礼上。爱丽莎和她的父母坐在一起,身边坐着的是巴格诺一家。他们当中的米里森·巴格诺在魔法部担当要职,并于这天的葬礼上代表魔法部发言。
艾尔维拉还看到了鲁弗斯·斯克林杰。事实上,在葬礼进行的过程中,她一直都在看他。他穿着黑色的巫师袍,胡子拉碴的脸上没有表情。接受人们的拥抱时,他似乎也没有丝毫的动容。他的眼睛大部分时间都望着他哥哥一家的遗照,仿佛永远都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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