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通知所有能通知到的基地，让他们将每一天的死亡人口登记清楚，万一哪天被这头怪物办成的人给混进了基地，一整座城的人全死光都是分分钟的事情。”紧接着，云默又交代道，“组织几名异能者陪同军人朝外巡逻，一点点扩大面积，人员进出尽量把好关，我可不希望晚上吃饭办公睡觉还得防着被捅一刀。”
韩修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片刻后，他还是说道：“云默，异能者的水准普遍不高，除却你之外，只有我和肖琛是三阶，我们这样低劣的水平对战五阶体，那岂不就是……”
“死？未必。”云默冷冷地说道，“现在嫌弃自己实力差有何用，不丢进战场一辈子都是扶不起的阿斗。连你们对上也是死，那么被派遣出去的军人呢？处于什么位置就该担起什么责任，即使身为将军元帅，也不能理所当然地让下属送死。”
“韩修宇，你们这批异能者是必须往上爬的人，不成功便成仁，别怪命运不公，要怪就怪自己没用。”云默的眼眸深沉如海，晕开一抹看不透的情绪，“付出与收获是对等的，你不为之付出鲜血和性命，就不会有心甘情愿追随你的人存在。”
身后的人沉默不语，偌大的分析室内只剩下手术刀零碎的碰撞声。
直到韩修宇退出这块领域向军事部走去时，室内的一位两鬓半百的老者才颤巍巍地走向云默，浑浊的声线带着一抹悲观的苍凉：“云……少校。”
“少校”是军事部给予云默的地位，以她十三岁的年纪来说，实在是个“顶点”。只是，云默从来没将这可有可无的头衔放在心上，左右她身为异能者的首领都是最特殊的存在，区区“少校”的位置并不意味着她要听从军部的指令形式。
头衔不过是叫着顺耳，否则去掉头衔后，以她的威信和压力，高层怎么也放不下心。
故而，在高层眼里，一个头衔意味着一定的束缚，就好像唐三藏给孙悟空套上的金刚圈，似乎这样就能束缚起云默的铁血政策，稍稍卖给他们这批腐败惯的人一个面子。
但他们并不知道，云默压根儿没领情，也不需要卖谁面子才能行事。说白了，两条道儿上处的人，思维和心性一辈子也碰不到一处。
“有什么事？请说。”对于资深的、安于本分的老研究员，云默自然会给予相应的尊重，公与私的区别，她一贯清楚，“研究上的问题或许帮不了你，那不是我的专长。”
老人摇了摇头，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云少校，你刚刚说的那只怪物，能够窃取死者的一切信息……那么，如果它真的凭借一副类人的皮囊进入了基地，我们该怎么区分它？你说过的，它连基因都能掠夺！”
云默顿了顿，略略思考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波长……脑波波长……它虽能更改外貌、基因、异能，但它的脑子不会变，该有晶核的地方依然会有晶核。只要有晶核的存在，它们的脑波就和人类不一样。”
“晶核存在的地方，能量的波动绝对隐瞒不了仪器的探测。”说罢，云默指着几台机子说道，“搬到一环区域去，明天开始，全基地的人都得做个检查。”
话音刚落，老人立刻招呼着研究部的年轻人来扛机器，寂静的研究室一时间沸腾无比，倒是多多少少扫干了一批普通人对那未知的“五阶体”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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