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涧说被挠了会很尴尬。”顾厌痒得浑身打颤, 深深吸了几口气, “怎么说?”
“……存哥会告诉你的。”风凭嗫嚅道。
“操, 不会要对着撸一发吧?”顾厌在黑暗中瞪着风凭, “还是说更他妈的邪恶?”
“不至于不至于!”风凭吓得差点咬到舌头。
顾厌要被急死了, 蹦到风凭的床上, 握住他肩膀说:“阿凭你是个老实人。实话告诉哥,能有多尴尬?”
“九命云猫的毒液……存哥的唾液有免疫效果。”
“卧槽?”顾厌瞠目。
风凭艰难地道:“你让他……舔几下, 就会好了。”
“……哦,那也没什么。”这种程度的话还没有突破他的接受尺度。顾厌放下手,盘腿坐着, 想了两秒又觉得有点儿那什么。
“这种抓伤是不是只有沈存能治?”顾厌道。
“……林嫣也可以的。”风凭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那丫头连道歉都不愿意, 别说提供什么帮助了。
“靠。”顾厌使劲在身上抓了几下, 这股痒意就跟会流动似的, 挠完这边又换成那边痒,抓起来压根儿没什么效果。
“你快去找存哥吧。”风凭看着也难受, 顾厌对自己下手也特别重, 吭哧吭哧的,好像要把一层皮撕下来。
“知道了。”顾厌也实在忍不住了,从自己枕头下摸出传心海螺, “睡了没?”
“没有。”沈存几乎是秒回。
“这点儿还不睡,等我呢?”顾厌也是皮得成精了, 难受成这样还不忘插科打诨。
“是在等你。”沈存说, “我在一楼, 下来吧。”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顾厌突然有了一丝小紧张,舔了舔嘴唇:“……马上。”
他慢悠悠从床上站起来,风凭予以庄重的注目礼。顾厌本来就怪难为情的,被这么一看都差点儿成顺拐了:“行了,你快休息。”
“好的。”风凭麻溜儿躺平。
顾厌同手同脚地走出门,走到楼梯口瞥见琉璃灯里映出的傻逼样儿,吓得连忙倒换成另一条腿,低声骂道:“出息!”
他深吸两口气,做了会儿思想建设,浩气凛然地冲了下去。
对这座鬼头屋来说,“美梦”实在是贴切极了的名字。一楼客厅虽小,却是说不出的古朴雅致。果实壁灯点亮了小小的空间,半圆形的落地窗边放了一张年轮木案,木案边是一张原木色的柔软坐榻,大大的动物图案毛毯从坐榻上铺展而下,延伸到三层台阶下面。木制墙壁上高低错落着彩色的琉璃装饰,在壁灯的照射下,散发出美轮美奂的光芒,左下方摆了一个果绿色的布艺沙发。
沈存抄手倚在窗边,听到脚步声后扭过头。
“属猫的你?”沈存皱眉,“把自己挠成这样儿。”
“别他妈废话了。”顾厌两三步蹦过去,“赶紧的。”
沈存笑了笑,扬扬下巴:“坐。”
“……不坐了。”顾厌把几案往踢开,“我也站着吧。”
“行。”
顾厌杵在落地窗前,盯着外面起起落落的萤火虫,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已经知道怎么搞了?”沈存说。
“……嗯。”
“别紧张啊。”沈存说,“我又不会舔下一块肉。”
“你舌头上也得有倒刺才行啊。”顾厌鄙视道,“别他妈墨迹了,赶紧的吧。”
沈存偏了偏头,对着壁灯仔细找出那三条淡粉色的伤痕:“这儿。”
“嗯。”顾厌又开始痒了,“快点快点。”
“好。”沈存轻轻扶住他的脸,掰向另一边,慢慢地俯下了身子。
“等、等等。”顾厌突然就怂了。
沈存顿住,抬眼看向他。
“一定要这么、这么搞?”顾厌觉得自己舌头有点不听使唤,“没别的方式了?”
“你想让我把口水呸出来?”沈存挑眉,“也可以。”
顾厌想象着那副画面,登时汗毛直立:“啧,当我没说。”
沈存道:“那我继续?”
“您继续。”顾厌叹了口气,偏了偏身体方便沈存……舔。视野中飘过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他梗着脖子,没有低头,却已经知道沈存长长的睫毛拂过了自己的皮肤。
“我有个问题。”沈存半途停了下来。
顾厌咬牙:“问!”
“你今晚洗过澡没?”沈存说。
“洗了洗了。”顾厌烦得想抽他,“老子洗干净了!沐浴露是从高执部带的樱桃味儿那……”
“闻出来了。”沈存轻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顾厌白皙的脖颈上。下一秒,一条湿热的舌头沿着伤痕轻盈地舔过了。
“……款……”顾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沈存低低应了声,呼吸间充斥着暖暖的樱桃香气,指下的皮肤光滑细腻。他像受到蛊惑一般,在淡粉色的伤痕上极轻极轻地,啄了一下。
顾厌呼吸一窒,全身上下的注意力全部紧急集合到伤痕那片,他感到沈存柔软的嘴唇印了上去,唇瓣微启,探出湿濡的舌尖,温柔仔细地扫过他脖子。
顾厌吐出口气,右半边身体发软,忍不住往后踉跄一步,脚后跟撞上了木案,发出咚地一声。
沈存头也没抬,单手揽过顾厌的腰,往前带了一下。二人原本还隔着些许距离,这么一来顾厌直接撞进沈存怀里。
“你他妈……快好没?”顾厌呼吸不稳,身体里蚀.骨的痒意如海潮般退散了,另一种难耐的酥.麻感却像藤曼般攀爬而上,将他牢牢地锁死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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