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何敬就被自家公司系统里的一条“异动申请单”给砸中了,要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还无所谓,偏偏这个申请人,是自己的大儿子。高秘书站在旁边跟何敬核对今天的行程,看着老板对着电脑一言不发,眉头紧锁,便停下汇报,在一旁静静等待,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优雅知性的皱纹,却没带走任何美丽。
“江铭在哪儿?”半晌,何敬问。
高秘书心下了然,既然问到了江铭,那就说明此刻让何敬如此愤怒的人,就是和遥行。“刚从越南回来,今天的航班飞英国,这会儿应该快登机了。”
何敬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让他来找我,现在。”
高秘书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也应了一声,出了办公室,给江铭打了电话。刚过了安检的江铭正在穿外套,接到电话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何遥行让他满天飞了。
江铭哀嚎着从机场狂奔回来,满心里都是卧槽。“你们父子之间的争斗,能不能放过我这个打工的!”
何遥行从柏知宁家临走前,把一个U盘交给了柏知宁。“这什么?”柏知宁问。
“你的裸照。”何遥行把最后一口豆浆一饮而尽,挑着眉看着他。
柏知宁皱了皱眉头,起身把U盘插进电脑里,这才发现这些都是什么……
“你……这是要大义灭亲啊?”柏知宁没想到遥哥要用这种手段对付何敬。
何遥行起身穿上外套,没说话。“你把这个给我干什么?”柏知宁看着他准备走了,赶紧追上去问。
“你真的要用这个?”柏知宁严肃起来,让何遥行有点心疼。
“希望用不上吧,”何遥行看着柏知宁一脸担忧的样子,“我昨天已经提了离职申请,一会儿就准备上战场了。”
“我能做什么?”
何遥行摸了摸大宁的脸,叹了口气,轻声说:“如果明天九点之前我没有联系你,你把U盘送到你们新闻部去。”
两个小时后,何敬在办公室里仔仔细细的盘问江铭,从到了北京开始,工作上的,应酬上的,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刨根问底,直到“柏组长”这个名字从江铭嘴里吐出来的时候,何敬才像被雷劈了一样,跌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
“又是他……”这个姓氏太少见了,何敬是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安慰自己说这是两个不同的人。这么多年了,何遥行从来没有表现过任何异常,可为什么?!为什么往前走了十年,又回到了这里!
高秘书使了个眼色,江铭见状,便退出了办公室。上午充满朝气的阳光落在何敬思虑重重的脸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说:
“给江铭订张机票,告诉他,今天我没有找过他。”
而对那条异动申请单,何敬既没有批准,也没有拒绝,就像没看见一样。
何遥行先回了总部,推掉原本的会议,再办公室里等待了一个小时。他的离职申请仍然没有批准,手机上也没有任何何敬的消息。他清楚今天何敬的行程,所以也轻而易举的猜到了何敬的意思。父子两人之间的较量就从这里开始了。“既然你不收回我的权利,那我就好好利用它。”何遥行心里想着,便拿起手机,叫了各个项目的负责人。
他停了正在进行的交易,还有所有正在生产的产品,以及所有准备出货的工厂。就像拿着一把大刀,将时间斩断,每一分钟的停留,烧掉的都是人民币。
三十分钟后,小何总这一不可思议的举措传到何敬的耳朵里,何敬冷笑一声,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屑和怒意。他授意高秘书,在公司高层抄送了一封邮件。大意是:取消今日上午何遥行总经理一切决策。因其行为使公司承受巨额损失,董事会决定,无限冻结何遥行先生权利。相关工作对接董事长办公室高秘书。
何遥行还在椅子上发呆,盯着黑屏的手机等一个电话。助理敲门送进来一杯咖啡,何遥行观察到她的眼神异样,便问:“怎么了?”
“没,没事儿……何总,您的咖啡。”助理目光躲闪退出了办公室,何遥行皱着眉头,打开电脑,先看自己的申请,无果。但是他看到了那封邮件。
杠上了。
何遥行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楼顶缓缓飘过的白云发愣。一朵白云飘过去,又一朵白云飘过来,办公桌上的座机终于响了。
等到了,何遥行第二个武器。
“何总,智飞科技的刘总到了,在1号会议室等您。”
“好。”
在数字化的今天,何遥行认为公司开展任何领域的业务,都离不开网络科技。智飞科技是何遥行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促成的合作,何敬也对此颇为重视,让高秘书跟着一起确定落实合同细节,就剩今天签字,今天何遥行的名字大笔一挥,那么何敬的集团将从根源上转型,这是何敬一直以来的期望。
在这次合作中,何遥行是主力,带着团队没日没夜守着智飞的刘总整整五天,才见上一面,后续更多接触有多艰难更是不必细说。而此刻,刘总就在会议室里等着,何遥行非但没去主动迎接,反而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
“可惜了。”何遥行坐在沙发上,深情淡漠的摇摇头。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助理推开门,见到老板正在欣赏窗外景色。“何总!智飞的刘总还在办公室里等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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