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何遥行削了一盒铅笔,粗的细的浅的深的硬的软的。
他把这些铅笔一只只小心翼翼的装进笔盒里,又从抽屉里拿出一袋子素描纸。第二天柏知宁敲门来找他一块上学的时候,看着他手里那么大一袋子纸,面露疑惑。
“这是什么?”柏知宁咬着包子问。
“素描纸,”何遥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画画……用的。”
“你带它去学校干吗?”柏知宁压根没多想,直愣愣的问。
“昨天你们节目商量好了吗?晚上……还排练吗?”何遥行闪躲的目光,看着对面马路上蹦蹦跳跳过路灯的小学生,他能感觉到柏知宁直视的目光和渐渐上扬的嘴角,但是他不敢直视。
“还没定下来呢,”柏知宁笑呵呵地说,“昨天人不全。”
“操……”何遥行微微低着头,笑着骂道。
清晨的凉风吹的柏知宁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看着何遥行又恼又羞的脸,觉得可爱极了,真想掰过来亲一口。
卧槽……柏知宁的笑容渐渐凝固,他被自己这种想法吓到了。
林钊一进班,就看着柏知宁坐在后排发呆。“嘿!”林钊坐在柏知宁前面,“我找了几份演讲稿,你看看?”
说这从书包里掏出几张打印演讲稿来。柏知宁回过神,结果稿件,“时常一半在三分钟左右。”林钊补充说。
“你写字的话,需要多久?”柏知宁看着稿子问。
“很快,确定写什么后,多练习下,三分钟就能搞定了。”林钊风轻云淡地说。
“哦……”柏知宁顿了顿,“遥哥……他答应我了,能参加。”
林钊愣了一下,想起来昨天柏知宁拽着书包飞奔出去的样子,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何遥行答应了,“大宁,你不会用了什么美男计吧?昨天看他可挺生气的。”
“美你大爷!”柏知宁笑了,“昨天他……有别的事儿,心情不太好。”柏知宁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是因为我们。”
“那这样的话演讲时间只能延长了,”林钊推了推眼镜,“画画的话应该需要多点时间。”
“嗯,我看这个不错。”柏知宁看遍了稿子后,抽出其中一份。
柏知宁抽出其中看上去最难读,最长的一篇——《少年中国说》,“这个挺有气势的。”柏知宁说。
林钊看了柏知宁一眼:“这个有难度。”
“昨天……我走的早,”柏知宁说,“后面还有谁来?”
“周阳,姜慧琴,还有思思。加上你,四个人朗诵,我写字,”林钊说,“还有……你朋友画画。”
“晚上我们商量下。”柏知宁说。
下午一下课,林钊装好书包大步流星走出教室:“大宁!快点啊!”柏知宁应了一声,刚想抬腿跟上去,突然收住了脚,往旁边十一班后门走去。
十一班老师拖堂,透过后门的窗玻璃,柏知宁看见何遥行靠着椅背,坐在后排,边转笔边看着黑板,脸上写满了漫不经心,他面前摊开的那本书上干干净净的,什么字都没写。
学生对老师拖堂的行为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后面盯着表收拾书包,老师的话还没说完,后排已经有两三个男生打开后门跑了出去。柏知宁站在后面看着,何遥行听老师讲完最后一句,不紧不慢合上书,把笔放进笔袋里。从桌子里抽出几本书,塞进书包。身边的人陆陆续续都走的差不多了,没人叫他一起走,没人和他说明天见,而何遥行自己也仿佛不在意这些。
刚要起身,何遥行看到自己脏了的鞋面,默默叹了口气,抽出一张纸巾,重新坐下擦鞋。柏知宁还站在后门看着,何遥行低头擦鞋的样子特别冷漠,他听课的样子也很冷漠,浑身都散发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那股疏离感让柏知宁开不了口叫他。
何遥行擦完鞋,背上书包,一抬头就看见柏知宁在后门正望着自己。“等多久了?”何遥行想起来什么,回收把座位上的素描纸抽了出来。
“刚到,”柏知宁说,“我让林钊他们去占教室了。”
当何遥行一开口,柏知宁就感觉他身上那股疏离消散了,或者说当他一看到自己,何遥行在自己的眼里顿时有了色彩。
“你饿吗?”何遥行边背上书包边问,“我包里有牛奶。”
“饿,”柏知宁皱皱眉,“要喝。”
于是何遥行又摘下背包,咬着素描纸的袋子,腾出双手套牛奶。柏知宁见状,顺手从他最下接过袋子,也顺便接递过来的牛奶。
何遥行有点尴尬,昨天像小孩子一样逃走了,今天又乖乖跟着回来。如果大宁不来接他一起走,他自己肯定不好意思再回去。穿过长廊,到了画室,一开门里面的人多了两三个,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齐了,”林钊看见推门进来的两个人,“来吧咱们速战速决。”
六个人围成一个圆桌,林钊每人发了几张纸,“这是咱们的演讲稿,大家看下,行的话我们今天就分个工。”
“《少年中国说》?文言文啊?”何遥行小声问柏知宁。
“嗯,”柏知宁说,“很有气势的一篇。”
“要背吗?好长啊…”蒋思思仰头问林钊,林钊一笑,“不用,我们拿文件夹装稿子。”
“这么长??”周阳不敢相信的翻着看,“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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