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混得不错！”芮忱看出来了，手里提着保温杯，笑着对昔日的同班同学说。
“一般一般，十班第三啦。”对方满不在乎地扫扫手，一副痞样。
芮忱笑道：“第三？那第一和第二是谁？”
“班长和学委啊。”男生说罢用手背拍了一下芮忱，朝不远处抬抬下巴，示意道，“看到没？那个，何瑞，文科班第一高富帅。”
芮忱看看他所指的那个男生，大概有些印象，但应该与他没有过什么交集，连名字都没听过。
那个何瑞正在跟另一个男生聊天，从芮忱的角度看，的确长得很帅，而且虽然是坐着，腿也显得很长：“你说你第三，那你是小三了？”
“怎么说话的？”老同学拍了一下他后脑勺，“几时能懂点事？”
芮忱也是为了逗他，闻言笑起来。
“我以前觉得你已经够受欢迎了，认识他以后才发现，你那都是小巫见大巫。我是亲眼看到他的置物柜一打开，拿出一叠情书！”他无不夸张地说。
这么偶像剧里的桥段都能发生，芮忱不禁稀奇了。
对方看引起了他的兴趣，嘿嘿地坏笑，摊手说：“没办法呀，人家是男女通吃的。”
芮忱一个趔趄，差点没原地摔跤：“啥？”
“对啊！他跟我一个寝的，上星期还在卧谈会上说了呢。”他勾过芮忱的颈子，窃声道，“说他看上齐骧了。”
“什么？”芮忱愕然转过头，恰巧那个叫做何瑞的男生望了过来。
几句话的工夫，芮忱便感受到了文科班和理科班风气的不同。也不知他们卧谈会上说起这个话题时，究竟是怎样的气氛，但如果发生在芮忱他们寝室里，必定是当做玩笑话一样看待的。
芮忱倒是听说过，那些同性恋会有天生的本领，在一群人之中迅速而准确地找到自己的同类。难道何瑞看出齐骧是同性恋，所以才说那样的话？
他不愿意多想，总是觉得很奇怪。说了道别的话，芮忱拿着借到的热水回班上了，走前不禁还是回头看了何瑞一眼，心却冷不防突了一下——何瑞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芮忱把热水拿给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曹江雪，看到她的额发因为冷汗全粘到了额头上，不免有些心疼。
“她是哪里不舒服？”芮忱说完，看到了被女生抱在小腹上的热水袋，也知道答案了。
白文萱用表情示意着，小声说：“女生病。”
芮忱眨了眨眼睛，说：“我带了药，可以拿来吃。”
“哈？”他这么一说，几个女生包括班主任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是，是布洛芬缓释片。”芮忱连忙解释道，“我预防拉练完了有个什么关节痛、肌肉痛才备着的。”因为家里有人行医，芮忱知道一点医药知识，外出时也会备一些常用药。
班主任欣慰地点了点头：“白文萱你跟芮忱去拿一下药吧。”
曹江雪挺可怜的，偏偏在社会实践时遇上特殊时期，芮忱这样想着，又觉得女生都很可怜。他把药交给白文萱，回到秦屿他们那儿一起聊天，俄顷还是关心地望向曹江雪，只见到白文萱走回去时被一个别班的男生搭了讪。芮忱定睛一看，居然是何瑞。
白文萱朝男生这儿一指，大声喊道：“齐骧！何瑞找你！”说着便拿着药回去看曹江雪了。
闻言芮忱微微怔住，见到正在和其他男生聊天的齐骧走过去和何瑞交谈，两人看起来仿佛很熟悉的样子，并不是陌生人的态度。
他什么时候认识了文科班的人？芮忱忍不住讶异。“道长，你认识那个何瑞吗？”他好奇地打听道。
黄重阳正和赵铨聊游戏，扭头一看，又用更为惊讶的目光看着芮忱：“不知道他？”
芮忱不解：“我应该知道他吗？”
“文何瑞，理芮忱啊。”黄重阳说得很顺口。
“什么？”芮忱完全没有听说过，摸不着头脑。
庄亚宁看他一头雾水的样子，笑起来，说：“他是文科班的首席啦，（10）班的学委，长得帅成绩好，挺受欢迎的。而且和你一样，也是无视考试周还考第一的人。”
“我没有无视……”芮忱懒得再解释，还是纳闷，“怎么我没听说过？”这根本说不通，因为大家是高二才文理分班的，如果这个人成绩很好的话，芮忱早就应该认识了，毕竟一些活动必定会遇上。
黄重阳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解释道：“他理科不好，化学、生物、物理高一的时候统统低空飞过，数学勉勉强强考个120、130，应该也是极限了。所以年级排名上不去，你当然没注意了。”他知道芮忱不喜欢看排名表，偶尔看一看，也是看首页的前半部分。
“听说是基佬。”赵铨凑过来小声嘀咕，眼睛却瞄着正说得开心的那两个人。
黄重阳吓了一跳，躲开赵铨，像看怪物似的看他：“这你都能听说？”
“啧，班委开会遇上他们班长，聊天说到嘛。”赵铨说完很意外地看着黄重阳，“你俩不都是学委吗？你怎么不知道？”
他面色一红，翻了个白眼：“我只关心学习好不好？”
“呵呵。”赵铨干笑，分明两分钟前二人还在聊游戏。
何瑞和齐骧似乎聊得很开心，等到队伍休息妥当动身继续远行，还没有道别。因为两个班级集中在一起，再启程时也混在一道了，正巧（10）班也有原本班上的同学，于是聚回来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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