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凝环视四周,这里是一间宽敞的地下室,左侧有一个架子旁边有些像是刑具的东西,右边是个手术台,后面有张桌子、水池和水管。桌上摆着手术刀和瓶瓶罐罐的药水,透明的玻璃器皿里装了一颗用福尔马林泡着的心脏。
岳凝看着那颗心脏脸色阴沉,“你杀人还不够,竟然把心脏取了出来装在瓶子里,这是为了观赏还是收藏?你不是说要吃了我的心吗,好,我就先把你的心剖开看看到底是有多黑暗才能做到这么变态。”
岳凝拿起手术刀走向赵科,赵科惊恐地看向她,“不,不要。”
岳凝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知道怕了?我对你已经很温柔了,至少没有□□虐待你。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快,我会在你的心脏上拉开一道口子,让它慢慢地一点一点烂掉。”一边说一边握着手术刀向赵科心脏的位置狠狠刺下。
地下室的门忽然被大力撞开,楚洵持枪冲在最前面,一眼看见躺在地上鲜血淋漓的赵科和脖子上挂着一条绳子昏迷的岳凝。
楚洵把岳凝抱入怀中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身后的潘杰提醒道:“老大,快把嫂子带出去送医院。”
楚洵闻言立刻抱着岳凝跑了出去,救护车正停在屋外。等在外面的薛天华看见昏迷不醒的岳凝抢上前去,“岳凝怎么了,受伤了吗?把她交给我。”
楚洵冷冷地说:“她现在应该交给医生,别在这里挡道。”
薛天华无言以对,想发作却又更担心岳凝,只好作罢。
楚洵和薛天华分别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岳凝送去急诊室检查,赵科直接送入手术室抢救。
岳凝很快清醒赶来,她没有外伤,只是手腕和脚腕曾被绳索捆绑,颈部有勒痕,由于脑部供血不足导致暂时性休克。
岳凝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后,医生建议她留院观察一天。病房里,楚洵和薛天华同时站在她的病床前。
薛天华说:“楚警官,你在这里干什么?岳凝不需要你。”
楚洵冷眼看着他:“岳凝是本案的重要证人,我们需要她的证词。”
薛天华强硬地说:“她也是受害人,刚刚受到侵害,现在需要休息。你们录口供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等她出院再说。”
楚洵不甘示弱:“嫌疑人杀害了4名女性,岳凝是唯一的幸存者,她的口供对我们很重要。他现在还在抢救,我们需要尽快了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对岳凝做了什么,以便我们更好地审讯嫌疑人。薛先生,你好像没有资格决定岳凝的事情。”
薛天华冷笑道:“凶手杀了那么多人,甚至让岳凝受到伤害,还不是因为你们警察太无能。纳税人交了那么多钱,却无法得到应有的保护,楚警官,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还在病中的受害人积极配合你们?”
坐在病床上的岳凝伸手拉住薛天华的手,对着楚洵说:“楚警官,我明白你的心情,我现在可以录口供,只是可否麻烦你稍等一会儿,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天华说,不会太久。”
楚洵看着岳凝,“天华”那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入他的胸口,沉默片刻后掉头离去。
薛天华挨着床沿坐下,一把将岳凝揽入怀中,“小凝,你没事吧?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如果你出了意外,我会杀人的。”
岳凝环住薛天华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天华,你太小瞧我了,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出事。我是故意让赵科带走的,自从我知道凶手的最终目标是我,就一直在为他创造机会来掳走我。
我想地下车库是凶手出手的最佳地点,所以每次停车我都故意停在没有摄像头的偏僻角落里。我不知道他会从背后袭击,还是正面搭话,但始终准备好受到他的袭击。在他企图用□□手帕迷晕我的时候,我及时屏住了呼吸假装晕倒,同时拨出一个号码让手机处于通话状态。
所以天华,不要责怪阿坤和他的手下,不是他们没有保护好我,是我故意去找凶手的,因为我相信我有能力控制得了他而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薛天华松开岳凝,深深看向她,语气沉重地问:“为什么要去找凶手?你又不是警察或侦探,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难道,又是为了楚洵?”
岳凝摇了摇头:“跟他没有关系,是因为我自己。凶手是冲着我来的,我之前以为凶手是另一个人,没想到会是赵科,我不想那些无辜的女孩因为我的缘故而惨遭杀害,我必须阻止这场杀戮,这是我的罪孽。”
薛天华爱怜地抚上她的秀发:“这是凶手的罪孽,怎么会是你的?凶手心理变态,和你有什么关系。小凝,不要给自己增加这种无谓的负担,这不是你应该承受的。”
岳凝叹了口气:“因我而起的谋杀,死了四个女孩,怎么可能与我没有一点儿关系呢?”
薛天华:“可是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只身涉险,哪怕你同警方合作在他们的保护下接近凶手也好。我接到阿坤报告说失去你的行踪时我真的好害怕,那一刻我的心像是空了一样,当我跟着你的手机信号赶到那个院子的时候,我根本不敢想你会被怎样对待。
小凝,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可你做危险事情的时候为什么没想过和我商量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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