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渐进。
“施总不愧是聪明人，这么快就想到了。”何默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顺势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何总真是说笑了，你不是正等着我的电话吗？”施故笙将烟头杵在烟灰缸里，狠狠地磨灭了仅剩的一丝光点。
“哈哈！”何默眯起双眸，家政阿姨从冰箱取出一瓶香槟，为他满上一杯。他单手接过高脚酒杯，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谈一下吧。”
“正有此意。”
“我想收购暮云，让它融入我们天盛。”他不急不忙地缓缓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杯中深黄透明的香槟晕绕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呵，何总这是在痴人说笑吧。先不说暮云本身的资产就比天盛大一辈，老爷子知道的话也不会同意你这么乱来的。”施故笙拍桌而起，远远凝视着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努力压抑住了火气，心平气和地和他继续谈下去。
“是，暮云的资产的确是天盛比不上的，但很快就会颠覆了。我想，施总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感受不到吧？”
“我？我能感受到什么。你以为你随便查了点莫无须有罪名套在我身上，我就会怕了吗？何总麻烦你清醒一点，我甚至可以告你诬陷！”
施故笙很冷静地撂下狠话，他强装镇定，料定了何默找不到真正的证据。
“哦……看来还是得等施总慢慢来感受了。至于老爷子那边，我的确是先斩后奏。但是，每个人都会有野心，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我相信他面对利益和面对私情会和我选择一样的。”
“施总不妨想想，如果你现在答应我的话，你还是可以做暮云集团的老总，只不过归于天盛手下管罢了。不过若是你硬要坚持自我，和天盛作对的话，那下场可能就……”
何默轻轻沿着杯边小抿了一口，冰冻过的香槟味道醇香，化在口中清凉一片。
“那我们就试试，到底是你死还是我网破。”施故笙再也沉不住气了，要他缴械投降？这简直就是对施家的侮辱！他直接挂了电话，不去计较后果，投入清理内部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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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卿卿，上次对不起。”施兰星不知何时到了老宅，出现在客厅，这让刚刚睡醒的於珈卿小小地吓了一跳。
“兰星……你……”她还有些迷糊，张了张嘴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才起床？过来陪我吃早餐。”施兰星朝她浅浅一笑，稍微晃了晃手中的蛋炒饭和意大利面，引起她的注意。
“蛋炒饭！”於珈卿这下总算是彻底醒了过来，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挂着大大地笑容走到餐桌旁坐下。
“你看你，不过是一碗蛋炒饭，至于吗？”施兰星把蛋炒饭放到她的面前，拉开她身旁的木椅，紧挨着她坐下。
“兰星的手艺又进步了。”於珈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相信施兰星也明白这一碗蛋炒饭意味着什么，不然她就不会用这个来跟自己和解了。
“慢点儿吃，哽着了就喝点水。”她将一杯温白开推到她的面前。
於珈卿舀了好几勺，甜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开，她像只不知餍足的小猫咪，埋头细细品尝着蛋炒饭的美味。
施兰星做的蛋炒饭味道很清淡，却因为她的心意变得浓郁。她很喜欢这个令她想念了三年的味道。
“你还是吃的那么少。”她解决完眼前的一大盘蛋炒饭后，看向还剩了一半意大利面就开始用纸巾擦嘴的施兰星。
“习惯了。”施兰星自小的胃口就不是很好，长年久居国外，吃着那些千篇一律的快餐，就更是如此了。
“那……你想清楚了吗？”於珈卿把她那盘吃剩的意大利面移到自己面前，有些坐立难安地拿起她用过的银叉子。
“呵，也许吧。”也许那不叫爱。
施兰星有些疲倦地笑着，伸出手去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
“你怎么还是这么贪吃？嗯？小吃货。”
她被她突如其来地亲昵打乱了内心的节奏，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跃着，不知是为了前半句她不爱乔宇欣喜，还是为了后半句她的暧昧称呼欣喜。也许各参半分吧。
於珈卿挑起几根意大利面，低下头去咬住了银叉，这才想起这是施兰星刚才用过的，上面还有她残留的味道。
她一下，霎地红了脸。
“没事，我不介意的。”施兰星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声声落入她的耳里，让於珈卿本就红通通的小脸更加羞红了。“你怎么越来越害羞了？”
她娇笑着捏了捏她熟透的耳垂，那小巧玲珑的耳朵甚至染上了温度，有点发烫。
“兰星，你就别取笑我了。”於珈卿感觉被她触碰到的地方都愈加地发热，那种感觉很难受，就像有蚂蚁在心上啃着一样，酥酥麻麻地让她感到奇怪。
她拍了拍施兰星还在做坏的手，闷闷地瞪了她一眼。
三年不见，卿卿变凶了。
施兰星有些失落地收回手，低落了一小会儿又为她开心，因为这么多年来，於珈卿终于第一次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了，这还是很令她惊喜的。
“你吃完饭，打算干嘛？”施兰星单手抵在桌子上，撑着脑袋侧过去看她。见她吃的圆圆鼓鼓的小脸，她又克制不住地去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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