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宋羽醒过来头还有些疼，踉踉跄跄从床上爬起来，倒了些水在书桌上的杯子里。
宋羽刚拿起杯子还没有喝，手机铃声响起来，宋羽在自己乱糟糟的被窝里翻了一会儿才找到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
“喂。”
电话那头宋羽的声音比昨天晚上还要哑，苏信穿戴得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左手在牛仔裤上蹭来蹭去：“你醒了？”
“嗯，才醒，”宋羽举杯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水，“昨天咱俩怎么回来的？我只记得那个大秃瓢赶咱俩下车了。你送我回家的？”
“你说呢大哥？我要是能把你带回安东我就把你直接带回我家了。”苏信手指抠了抠牛仔裤上的破洞，“后来的事你都忘了？”
宋羽眉头微微敛起，迟疑着拉长了声音问：“我该记得吗？”
宋羽霍地站直了身子，声音豁然拔高：“我那个你了？”
“放屁！”苏信有些不甘，摊在沙发上，郁闷说，“你看微信的消息记录吧。”
“哦。”
“你什么时候来找我？今天怎么过啊？”苏信拍拍背好的挎包，“我都已经整装待发了。”
宋羽抬头看了一眼时钟，他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今天去那家游泳馆有点儿远，他家有温泉，今天先玩儿着吧，晚上就住哪，明天再学游泳。”
宋羽挠了挠自己的眉峰：“你先等我一会儿吧，我收拾一下就去你家找你，到楼下了给你打电话吧。”
“好吧。”
苏信挂了电话，在屋里梭巡一圈，打开包里的确认该拿的东西都在包里才蹦蹦哒哒的坐回沙发上。
宋羽收拾的倒挺快，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苏信家楼下。
苏信一步三个台阶的冲下楼，宋羽穿着白衬衫浅蓝色牛仔裤倚在车门上。
“恭喜苏信小朋友，再有，”宋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十一个小时零三十三分钟就正式……”
“宋羽！”
苏信长腿一迈跨过三个台阶，跳到宋羽身上，宋羽急忙托住了苏信的大腿抱住他：“怎么了？你让狗撵了？”
“不是，”苏信松开宋羽的肩膀，宋羽放开手轻轻放他下来，苏信拽了拽歪掉的挎包带子，由衷地比划了个大拇指，“你穿白衬衫真的帅爆了。一激动，没控制住。”
宋羽笑了，走到另一边的车门：“上车吧，带你去泡温泉。”
苏信这才看见宋羽开来的是一辆五菱宏光：“我去，你包工头啊？”
“认识的一个游泳教练的车，这几天借我。他平时就用它拉着学员去咱们要去的那个游泳馆学游泳，去哪儿得一个小时呢。车上有学游泳的小浮板，一起借来了。”
苏信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宋羽发动了车子，看见苏信怀里抱了个大号挎包：“你放后面吧，拿着不沉吗？”
“不沉。”
宋羽鼻尖耸动嗅了嗅：“怎么一股酸菜味？”
“苏家秘制五花肉烤酸菜，还有饭团，”苏信抱紧了自己的挎包，夸耀说，“你等着吧。”
宋羽笑起来，嘴角上扬露出皓白的牙齿，阳光很暖，将白色衬衫染成透亮的金色。
“宋羽。”苏信忽然低低叫他。
“怎么了？”
阳光有点儿刺眼，宋羽戴上墨镜，扫了苏信一眼：“总觉得你憋不出什么好话。”
“等到地方进屋了，”苏信压低了嗓音，火热的目光盯着宋羽的侧脸，目光从嘴唇一路划到了宋羽的锁骨，“你能就只穿一件白衬衫吗？”
“……”宋羽沉默良久，从唇间挤出两个字来，掷地有声，“流氓。”
“我是寿星。”
“呸，寿星流氓。”
“我是你男朋友！”
“我男朋友是流氓！”
两人到了地方，先去开了房，上楼把东西放进房间。
苏信先上了楼在大床上滚了一圈，利落地站起身拉开窗帘往下看，楼下有一个不大的花园，来泡露天温泉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在屋里泡温泉。
“今天咱来的晚了，池子里的水是不是都脏了呀？”苏信听见门开的声音，回头问宋羽。
“晚上会换水，专门给咱们这样留宿的。”
宋羽拎进来个包装好的盒子进来，苏信走过去，打量了下：“目测是个蛋糕。没有惊喜。”
宋羽坐在地上拆开盒子包装：“还用你目测，包装纸上写着呢。”
打开的蛋糕就是掉了点儿点缀的水果，宋羽放回去之后按原样重新包装上。
“你也不怕一路给颠坏了。”苏信坐到宋羽旁边，手指勾住宋羽的腰带，“你怎么不脱啊？”
“滚蛋。”
宋羽推开苏信的脑袋站起来，苏信坐在地板上不松手扒住宋羽裤子，撒娇的哼哼，“我想看嘛。”
“你还想上天呢，你怎么不去抢航天飞船？”
宋羽扯开他的手，打开苏信放在桌子上的包，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两盒套还有四瓶润滑剂压在饭盒上边。
“您真他娘的能用啊。”
宋羽坐到苏信对面，饭盒搁在两人中间的地板上，苏信盘腿坐在地板上，撅出来的嘴已经可以挂两个油瓶了。宋羽打开饭盒，递给苏信一双筷子：“吃饭吧，不吃等晚上，你有力气用那四瓶润滑剂吗？”
苏信抬眼瞪他一眼，接过筷子，瘪嘴：“切。我要看你穿白衬衫。”
“我又不是没在你面前全光过，有什么可看的。”宋羽夹了一块五花肉塞进苏信嘴里，他一点儿都不想在吃饭的时谈论光不光屁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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