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这几天叶桉都很听话,也许是因为有求于京千盛,他没做多大抵抗,本来一个被包养的,也没资格反抗。想到这里,京千盛对他越发过分的作为也变得合理起来。不管怎么说,京千盛也是个喜欢玩的男人,手段花样百出,但一切都是以他自己为中心的,为了身体快感。
几次下来,叶桉明白一件事,京千盛喜欢他哭的样子。只要他忍不住哭,京千盛便心动起来,当然身下也更加兴奋。但这对叶桉而言算不上好事。
晚上回去的时候,叶桉顺口找京千盛打听当年被杀的小女孩“李拾遗”的事情,为了不被怀疑,叶桉还编了个谎,说李拾遗是他远方亲戚的孩子,他父母车祸之前见过那小姑娘,印象里只剩这个名字了。后来在报纸上看到她死了。
“可惜了,”叶桉说,“我记得她还有个姐姐,想要联系一下。”
京千盛没有拒绝,他自以为无所不能,找情人的远房亲戚一类的琐事,自然是小意思。
除此之外,该做的一点也少不得。
几杯助兴的烈酒下肚,又加了几个道具,他俩按部就班做到筋疲力竭。叶桉实在受不住,昏了过去。显然京千盛也不想和半死不活的家伙做,就抱着叶桉上床睡觉。他那脑子从来记不得给人清理,每次都是叶桉自己起来去卫生间冲洗。谁叫这是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京千盛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着手机到阳台接,按下绿色接听键的时候,他透过玻璃门看房间里熟睡的叶桉,恍惚地想到爱人的睡颜。想起当年和傅语歆交往的时候,他也不正经,找人“偷吃”过。主要是因为女友不在,身体实在空虚,才做出那种事情。后来傅语歆知道了,很生气,哭得落花流水的。可笑的是,现在京千盛只能在一个来路不明的替身上追回傅语歆悲伤的模样。他爱叶桉泪眼朦胧的模样。他会吻去他的眼泪,这就像让他捡起当年刺痛心口的玻璃渣,一次次舔舐,不顾一切要汲出一丝已然逝去的情爱温度。
正是此刻,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声,打断了京千盛的回想,“千盛,晚上好。”——是黎七璇。
京千盛说:“晚上好,怎么这个点想起要打过来?”
黎七璇说:“不知道,大概是想和你说声晚安吧。”
京千盛笑了声:“你居然是个浪漫的人,看不出来。”
黎七璇说:“说不定以后你会很清楚,清楚我的每一部分,不过那是后话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京千盛“啧”了声,停了三秒,“如果我们真结婚了,也不一定能了解对方。”
“大实话,”黎七璇说,"那我能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和情人鬼混,你信吗?”
“怎么不信,谁还没有这么血气方刚沾花惹草的时候呢,像是老爷子那种……”
“哦?”京千盛从对方的声音里感受到隐约的不满,他听黎九峰说过,黎七璇的童年很惨。
黎七璇话音一转,“那些都是无聊的话了,不如说说你的。”
“说什么?”京千盛转身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仰头看着玻璃门。
“对了,你能帮我查个人吗?小女孩叫‘李拾遗’,几年前死亡了吧,是我某个新朋友的亲戚,后来他父母出车祸死了,我也想帮他联系下其他亲戚。”
黎七璇顿了几秒,说:“你确定是叫李拾遗?”
京千盛想了想,“大概是吧,明天我再问问,说是被杀了,还上了报纸。联系一下报社查档案应该能找到,对你而言不是难事吧。”
“不难,”黎七璇说,“可惜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我也认识一个叫这名字的,同音的呢。”
05
那天晚上黎七璇挂掉电话,就开始盘算着找私人侦探调查京千盛和他情人的底细。虽然她不一定要对京千盛的情人出手,但知己知彼永远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出了房门,她瞧见黎太太从她的门前穿过。那女人四十多,奔五十了,保养得像是三十岁出头,穿着黑色真丝裙子,一副白脸像从葬礼上下来的。本来也差不多。
黎太太看见黎七璇,斜着眼,像是猎人遇见豺狼一样。原先黎太太以为黎七璇是无关紧要的私生女,比她还要卑微许多。然而这次飞机失联事件后,她猜到黎七璇的皮囊下藏着怎样的鸩毒。
黎七璇也知道,黎太太是这地方为数不多的女人,也是黎老头驯化出的披着贵妇壳子的卑鄙小人。黎太太想要自己的两个儿子夺得大部分家产,给老头子说了不少关于她们姐弟的坏话,即使黎九峰那种单纯的家伙,也向黎七璇抱怨过“母亲”背地里的尖酸刻薄。
她们的战争决胜于谁的伪装更精妙,首当其冲的武器,该是淑女式的微笑。
“妈,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这不是担心孩子们吗?那群救援人员太没能力了,唉,我就这两个儿子。”
换而言之,黎九峰不算她的儿子。
黎七璇忍着,没冷笑出来。她佯装悲伤说:“会好的,我太理解了,我妈妈出事的时候我也这样。”
痛苦悲伤,因为至亲的死亡。
黎太太被黎七璇的伪善气得怒火汹涌,脸上也染了层愤怒红霜。她目光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怨恨和敌意,像是要把黎七璇钉死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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