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渐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大厅里。
“淮阁。”谢与邀突然开口。
“怎么了？”
“你和折柳是情侣吧。”
“你知道了。”
“从一开始一切都很奇怪。聚会的地点，而且在屋子里我几乎没有遇到过你。”
“你觉得是什么？”
“你在利用我们。以及用某种方式观察着屋子里的动向。而且来到这里之后只有Sheep表现出紧张感，即使是因为性格原因，你们对待傍晚线索交换时间的态度也很随意。”
谢与邀接着说：“你是和我一样的人？或者折柳？”
“果然是谢哥。”
“你认识我。我猜对了。”
“我也是偶然听说你，城主先生。”淮阁笑道，“既然我知道你的名字，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我是谁。名字是柳程然，在阳间是名普通的公司员工。”
“那么柳先生，请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在直播。”
“所以你到处装了摄像头？”
“对。”
“只是为了直播费这么大周折。”谢与邀摇了摇头，“不止这些。”
“我就不能是有变态的爱好吗？”
“如果是这样你就不会让我加入你的计划了。你并不希望牺牲，Sheep和花米都活着，你给她们喝过抗原对吗？”
“你在反抗。”谢与邀接着开口，像是一根针终于扎破了柳程然这个皮球。
“哈。”柳程然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将录像带传到阴间，加上几个人所谓的死亡，的确是够你的上司生气了。”
“既然如此，两位再受些许伤痛也许效果会更好些。”柳程然从包里抽出两张纸，上面写满了字迹，被他用打火机烧了个一干二净。
“这个触发条件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柳程然喃喃自语，“女主人的噩梦。”
谢与邀握住周游的手，眼睛观察着周遭的变化。渐渐地大厅的色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纯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鼓胀起来，一张白色的床静静地躺在中央，是一间单人病房。
原本在身旁的人不知所踪，整个病房里只剩下周游一个人。
他身上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床头的桌子上似乎散着几张照片。
他随手拿起一两张，发现是一个女人抱着一条小黑狗的照片，女人有几分像自己在客厅匆匆瞥过几眼的女主人，她的脸笑着，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突然手里的照片凭空裂开，从他的手上落到了地面。
他没有过多在意，走到病房门前尝试着推开门。门没有锁，他很顺利地到了亮着白炽灯的走廊上，偶有几个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人路过。
他正打算打开隔壁病房的门查看，门却先他一步朝里拉开。
“还好你没丢。”门后的谢与邀走出来轻轻拉过对方的手，“走吧。”
“嗯。”
从楼梯口贴的平面图来看，这家医院一共有四层。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三楼的病房，二楼是一些功能室，一楼则是供给病人基本生活需要的生活区。
两人到二楼推开几个诊室，里面有的坐着医生，但他们都好似木偶一般半分不动弹，让周游怀疑他们是否是形似真人的雕像。
二楼除此之外无甚特别，两人只在二楼逗留片刻便下到一楼。大厅里坐着不少面无表情的病人，食堂里也有不少正在进食或等待进食的病人。他们都沉默着，彼此没有交谈，甚至同样表情僵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灵魂出了窍，如同没有自我情感意识的机器人。
偌大的医院，拥挤的病人，却没有一丝噪音，甚至脚步落下去的时候周游还能清晰地听到声音，两人在安静得怪异的医院里不敢随意交谈，生怕惊扰了这些缄默的病人。
“四楼。”谢与邀几乎是贴着周游耳朵说话，仿佛只要制造出一点间隙声音就有可能走漏出去被听见。
两人沿着楼梯上了四楼。四楼很空，几乎都是院长室之类的高层办公室或者是资料室。大部分房间都锁着，只有资料室可以进去查看。
一开门尘土便挣脱束缚地恣意扑面而来。他们分头开始翻看书架上蒙了一层灰的资料，发现文件不是空白就是严重缺失，病人的档案里什么都没有。
正当周游准备将最后一份空白文件放回书架上时，他似乎隐约看见架子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于是他停住握着文件的手，将里面的东西摸了出来。
【队内通知：玩家代号dvsj1获得精神药物x1】
在耳边响起的是他在线上游戏里听到过的系统广播，声音毫无差别。
“游戏道具？”周游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手里白色的药瓶上。
“可能是和游戏里同样有精神值设定。不过这只是精神药物，具体的用途很难说。”
“我明白。也就是说未必是对我们有利的道具。”
“嗯。之后多留意一下吧。”
【广播通知：治疗时间已到，请各位病人前往相应的诊室。请玩家代号dvsj1，玩家代号fbdk2前往213诊室。】
突如其来的通知停住了两个人的动作。谢与邀很快反应过来，将周游手里的药瓶放进包里，拉过对方的手出了资料室到达二楼。
二楼可以看到有不少病人陆陆续续地推门走进不同的诊室。谢与邀找到门牌211的诊室推门走了进去。
和两人一开始看到的不一样，诊室里面不再坐着雕塑般的主治医生，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几乎挤满了整个房间，他们虽然是人的身体，头部却已然是黑狗的模样。
谢与邀拉着周游后退一步，病人则朝他们的方向前进一步。
“走。”谢与邀立马扯过周游的手腕跑上三楼，后面的病人却没有像想象中穷追不舍，反而分散开来朝不同的方向以较快的脚步移动。
“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
“我想不是。”谢与邀站在楼道朝下望去，“只是没到时候。”
“主治医生突然消失了……”
“可能是关键。四楼人少，我们先上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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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动力写了。而且越写越菜！为了完结删了一个部分，对应16章的伏笔也删了。离完结不远了，新文在寒假，微博会提前搞个预告？
【应该没人看到这里！自娱自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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