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江底的迷之物体比江水还恶心,斯里兰卡现在胃里已如翻江倒海一般,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方吐个干净。
可他手边还有个急需上岸的温没情。斯里兰卡只得翻着白眼憋着呕吐的欲望扛着现如今不省人事怎么着都叫不醒的温没情往上游。
等上了岸,斯里兰卡把温没情递给坐在江边的夜空凌,人往旁边走了没两步就“吧唧”一下摔倒了。
夜空凌:“……看来是挨了什么邪气大的东西,没事,躺会儿就好了。”
而他现在的重点是他旁边在这血江里泡了很久的温没情,上下检查发现一点伤痕都没有,就连那身道袍都是原先那样,完全没有被江水染红。夜空凌皱着眉,伸手揭了温没情脸上的绷带。
一条狰狞的伤口毁了他的双眼,再深一些怕就直接把头劈了条大口子。而这条伤痕与夜空凌上一次见到温没情相比,也仅仅只是不再流血而已。
夜空凌想了想,抽出那根金灿灿的羽毛,尖锐的羽根轻松地划开手心的皮肤,鲜红的血缓缓流出。他念了两句咒,把手放在温没情脸上那道伤口上,零零碎碎的金色光点在周围漂浮着,又慢慢没入伤口。而那伤口,速度虽慢,却仍是以肉眼可见缓缓愈合。
“我上次见到你时你的腿还是好的。”温没情忽然说道。
夜空凌没问他是什么时候醒的:“我上上次见到你时你还好好的做你的掌门呢。”
两个人又陷入先前沉默的氛围。
最终还是夜空凌先开了口:“我娘叫我问你,你还回不回去。”
“自然要回,但不是现在。”温没情慢吞吞的说:“此地皆异,十年内必有事,我既来矣,至少须以事讫而去。”
夜空凌放在温没情脸上的手懒洋洋的戳了戳好得差不多了的伤口:“别跟我说人话,我最烦他们那什么文言文了。而且我得先跟你说清楚,你这伤我也只能处理下外表,内里还是要你自己来修补的。别说几十年,百年内这伤能好就是万幸了。”
温没情“嗯”了一声,没再接话。夜空凌摸着他脸的脸部肌肉,觉得大概是痛得,就也没再说什么。
被江底的东西恶心到撅过去、才悠悠转醒的斯里兰卡睁眼看到的就是温没情躺在夜空凌腿上、夜空凌手放在温没情脸上这一十分和谐的场景。
斯里兰卡忽然想起自己前不久刚写完的小说里大魔王和小魔王好像死之前就是这个pose。
……不行想着就糟心。斯里兰卡又默默移开了目光。然后他看见那根据夜空凌所说害他断腿的金灿灿的羽毛就那么躺在地上。
虽说可能是要一手托头一手摸脸导致没手拿……但是你可以先收起来啊!斯里·槽多·无语·想吐槽·兰卡决定勇敢的提出这一疑问:“夜先生你不是说你父亲因为这根毛打断了你的腿所以把这金贵的毛就这么放在地上真的合适吗?”哎,紧张得都忘了停顿了都。
夜空凌还没回答,温没情倒是先笑出声:“这种大小的羽毛,冬春夏秋换季时在他们家几乎是到处飘,你觉得我师父会因为这个打他吗?”
夜空凌一边顶着斯里兰卡惊疑且无语的目光,一边还要防着温没情仗着某个频率斯里兰卡听不见而发出的魔性的笑声,面无表情还要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爹打我是另外一件事,这不过是他打我时我从他身上拔的。我还有一把你要吗?”
斯里兰卡有点无语:“不用了谢谢……”
温没情虽然行动有些不便,但还是挣扎着摸到那根羽毛:“咦这还是脸附近的……师父他老人家居然没有打死你这不孝子?”
夜空凌一把把他摁下去:“到底谁是不孝子?小意啊,你可是一走就走了几百年,去哪儿了连个信都没有,吓得我娘都以为你被那些人类捞去了。结果你倒好,在崇阳宗混得风生水起!”
温没情被那几百年没听过的昵称弄得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我当时不是留了张字条么?”
夜空凌:“噢,大概是我不小心丢哪儿烧了吧。”
站在一边完全插不进话的斯里兰卡忽然又想起一个事情:“夜先生你不是说温先生只是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吗?你们还是师兄弟?”
夜空凌:“对啊,是住过一段时间,然后顺便拜个师了。然后他就一句话不留扎进人类堆里混了。”
斯里兰卡:……我有点想翻白眼。
温没情:“师兄你这可不行,这不是你小情人嘛,你怎么能三番五次骗人家呢?是吧小兄弟?”
斯里兰卡……斯里兰卡他选择眼睛一翻,又撅过去了。
温没情:“邪气郁结怒火攻心,现在昏过去了倒也方便我给他祛邪。”
夜空凌瞅了他一眼:“你倒终于恢复了些本性。之前看你那古板清高的样子我真不习惯。”
温没情叹口气:“我也很不喜欢那样的,但那些人类就喜欢那种仙气飘飘性格淡漠道貌岸然羽衣蹁跹之类仙风道骨的道士,我要想混得开也只能逼着自己跟他们学咯。我都多久没穿其他颜色的衣服了你知道吗?”
“倒是,除了白黑就只有蓝白或者白蓝黑,单看还好,一群人扎堆一站就像在哭丧。”夜空凌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简单的金色指环:“给,我娘这些年给你做的漂亮衣服,都在里面一件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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