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向了石塔，下一息却是直接来到了石塔之下，在他身后，那笼罩的无形结界，瞬间消散。
吴清欢站起了身来，轻笑道：“你们赌对了。”
孙悟空直接飞掠了进来，身形落定后，他的目光放在了桌上的卷轴之上。
“还需要我拿着卷轴回去么？”他问道。
吴清欢摇了摇头，随即说道：“你们都赢了，今天的输家只有我一个，所以我会尽可能地满足你们的要求。”
“我想知道魔神的血脉之力在哪里。”此时，晨鸣率先出声问道。
吴清欢看了一眼他，笑眯眯地问道：“难道刚才还不够明显么？”
晨鸣的瞳孔陡然一缩，却是想起了先前吴清欢渡到剑兽身体里的红光。
而后，她看向了孙悟空，显然是想知道后者想问什么。
孙悟空指了指盘古。
后者自然而然地走出一步，问道：“我需要知道，我当年的身份，以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清欢轻轻吸了口气，刚想说话，就听见塔楼外面，一声怪叫传了过来。
这时，一道黑影突然飞来，落在众人的面前，晨鸣和黄人杰一看，不禁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这眼前的人，就是那东方明。
此时她浑身散发出一种他们极为熟悉的臭味，还没等他们回忆，那巫婆的身躯也跃了上来，蹲在那东方明身侧。
“正好，人也来齐了，这样一来，我讲故事倒是也好讲了。”吴清欢开口道。
众人都没有说话，包括那巫婆，此时眸子里都闪过了一丝清明。
不多大会儿，便听到吴清欢开口说道：“故事要从哪里讲起呢……”
“嗯，就从你腰间的这把刀吧。”
吴清欢指了指孙悟空的长刀。
“曾经，我已经记不清楚是多少年以前了，有一个人来到了这里，从我这，得到了一把长刀，就是你手里的那把，名字叫做斩。”
“他从我这里离开以后，没过多久，便又折返了回来，这一次，他似乎像是逃难一般，躲进了我的天空之城中，没过多久，又有许多人来到了这里，我必须得承认，那段日子，是我唯一不无聊的日子。”
“那个时候，你们便是那样出现在我面前的。”吴清欢说着，目光看向了盘古与巫婆。
她单手一挥，一道光幕出现在众人面前，光幕之中，是当时的样子。
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当时的天空之城中。
盘古看着那光幕，已是热泪盈眶。
“原来，这就是你当时的模样，可那个女子，是巫婆？”孙悟空狐疑地问道。
吴清欢却是点了点头，说道：“她可不叫巫婆，她的名字，叫做陈雪，是黄天的未婚妻。”
此言一出，黄人杰顿时瞪大了眼睛。
“是我黄家的老祖，黄天？”先前他便说到过，在天空之城入口那石塔中的幻心镜，便是他家族中以为叫做黄天的老祖之物。
当时，黄天便是进入魔神试炼中后，失踪的。
如今这样看来，时间好像都能对得上。
黄天，也就是现在的盘古，是他黄家的人！
孙悟空眯了眯眼睛，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巧合。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陈雪变成了这幅模样，而黄天，则是离开了这方天地？”孙悟空接着问道。
吴清欢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知晓，那个从我这里获得斩的人，叫做吴秋，他获得长刀后，便往试炼之地的深处去了，而后面追来的人，自然也过去了，黄天和陈雪便在此列，只是后来，没一个活着回来了，陈雪回到这里时，身躯已经开始变样了，她也失去了某些记忆，却唯独还记得我。”
事情，大抵有了一个清晰的脉络。
至少，孙悟空是将这件事情看得差不多了。
按照吴清欢所说，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他们在试炼之地的某一处，又碰到了些机遇或是危险，最终，黄天、吴秋、以及另外的一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投向了当时还是一片混沌的世界。
到了那世界后，他们便失去了前世所有的记忆，黄天成为了开天辟地的大神，被他们称之为盘古。
吴秋成为了天道意志。
还有一人，则是鸿钧。
此时，盘古看向了巫婆，也就是陈雪。
他陡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癫狂，笑得让人感觉恐怖。
“孙悟空，我想起来了……”
“他是雪儿，我的未婚妻，吴清欢是我们当时的引路人，我是当时八大域黄家最具天赋的弟子，两入魔神试炼，还有吴秋，他成为了你所处世界的天道意志，还有宋平兄，他成为了鸿钧，当时我们一行十几人，皆是为了追回吴秋手中的长刀，最后却是没有想到误入了试炼之地，所有人都要死在那里了，但是在最后，我们发现了一丝生机，便抓住了……”
说着，盘古却是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
时间过去得太久了，久到这份记忆哪怕想起，也已经是斑驳的了。
他还记得，曾与陈雪做好打算，从魔神试炼回去后，便会成婚。
可惜，现在他不过是一道意志的化身，终究会随着时间消散。
而陈雪，也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孙悟空叹了口气，想过去拍一拍盘古的肩膀，手臂却是从他身体划过。
他没有肉身，只是一道意志罢了……
此时，那陈雪的眼睛，也是变得通红了起来，发出了低吟般的哭声。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吴清欢倒是极为轻松。
这时，晨鸣看向了她，问道：“那你呢，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天空之城里？”
“我？”吴清欢指了指自己。
转而才回道：“我，在你们的口中，我似乎就是那个魔神，而你们，好像想得到我的血脉之力，以此来一步登天。”
晨鸣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突然跪下，道：“我只要一成血脉之力，怎样可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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