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婢女未嫁怀了孩子,这么让人联想翩翩的事自然是众人谈论的话题,什么飞天大盗,什么玲珑珠似乎己经被人遗忘。
汉王因此大发雷霆,将一茶杯朝朱瞻圻扔去,滚烫的茶水洒到朱瞻圻的身上,己入夏,衣衫单薄,朱瞻圻身上必定烫伤,他却哼也不哼,跪在汉王面前低头垂眸。
“王府的脸都被丢尽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父王息怒,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没有将事办好。“朱瞻圻磕头请罪。
汉王又说了几句指责的话方才作罢,但态度严厉犹甚,“去提醒叶宗人,让他赶紧抓到飞天大盗,本王规定的期限快到了,至于别的事让他暂且放一放。”言毕,目光凌厉,“如玉的事你去处理。”
“是,儿子这就去。”朱瞻圻丝毫没有犹豫答应了,起身似想到什么,”纪纲那里......“
”纪纲?“汉王明显怔了怔,忽尔又冷笑一声,”我到是忘了,他非要插手此事。“
朱瞻圻道,”有传言说锦衣卫己查得吴家班是飞天大盗同伙。“
“哦。”汉王挑眉嘲笑道,”这是他们一惯的作法,却也少了麻烦,锦衣卫这把刀当真比三司的好用,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朱瞻圻道,“父王放心,在吴家班进了锦衣卫所,儿子便己经布好了,只要白莲教的人一出现,必定一个也跑不了,但......就怕他们不出现。“
朱瞻圻看了父亲一眼,汉王道,“他们会出现的,上次在余杭县因崔胜的死失了手,这次定要一举拿下。”
”是。“朱瞻圻又说,“父王,折在浦田镇的那两人找到了,只是己死了多时。“
”可有什么线索?“汉王问。
朱瞻圻道,“应该是白莲教人所为。”
“应该?”汉王哼了一声,“让你去盯白莲教的人,反倒让白莲教的人盯上。”朱瞻圻赶紧道,“儿子会再查。”
朱瞻圻出了汉王的书房,又见汉王妃走了过来,他赶紧迎上去行礼,“儿子见过母亲。”
王妃轻应一声,瞟了一眼他身上的狼狈,做为母亲却根本不关心,冷言冷语,“现在你如意了?”
朱瞻圻一惊,慌道,“儿子不知母亲何意?”
王妃一听便来了气,“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别忘了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朱瞻圻一掠衣摆跪在王妃面前,王妃理也未理,越过他离开。
直到王妃走远了,朱瞻圻也未起身,他垂着头,垂着手,心中如万箭穿心般的难过。
赵管家见了长叹一声,过来扶他起身,“二公子起来吧。”
朱瞻圻仰起头,嘴角一勾,神色是嘲弄,目光却很受伤,“我真的是从王妃肚子里出来的吗?”
赵管家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二公子当然是王妃亲子......王妃只是一时气恼罢了。”
“一时气恼?”朱瞻圻呵呵一笑,“她都气恼二十几年了,自打我出生到现在,她何时当我是亲生儿子,在她眼里只有大哥,只有世子,连父王也是......"
赵管家赶紧捂上朱瞻圻的嘴,”二公子可别说了。“
朱瞻圻摇了摇头,拂开赵管家的手,没落的离开。
*
胡家。
如玉的尸首找到,胡荣也松了口气,但他的主要任务还是寻找飞天大盗及玲珑珠,然而这两日在锦衣卫所设的暗哨没有消息传来,飞天大盗就如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如玉有孕一事传得满天飞,冯沅本想观察王府动静,未料王府安静得很,安静得犹如时间静止。
“锦衣卫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冯沅突然问道。
胡荣回答,“前两日他们还会来衙门询问案子,近日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冯沅眉头微皱,众人沉默。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阿呆为大家解困,“如玉,孩子,只要找出真相,以此与王府做交易。“
胡荣没有明白过来,被冯沅一口否决了,”不能这么做。“她严肃的看着阿呆,”不能拿如玉的冤屈当条件。“
阿呆冷笑,“你有更好的法子,别忘了,只有五天的时间了。”
冯沅知道时间紧迫,“那也不行,再说了,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如玉的死与王府有关。”
阿呆拿出那块令牌,“这个你要怎么解释,那日在客栈你难道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我......”冯沅哑然,她知道要救胡大叔目前这个法子最有效,但她怎能让一个冤死的人去当筹码,胡大叔,如玉,她都希望他们得到公平对待,但不是用这个法子,冯沅定了定神,认真的看着阿呆,“如玉的事要查,胡大叔也要帮。”
阿呆还是冷眼看着她,二人己不是第一次拌嘴了,富贵见怪不怪,胡荣劝解道,“二位可别为了我的事而恼,我听懂了,小元说的对,如玉的事要查,若真的涉及王府,也不能为了我拿此来要挟王府,便是叶大人也不会答应的。“
冯沅见胡荣这么说,重重的点点头。
“当然,阿呆兄弟也是一番好意,胡某再次谢过了。”
阿呆偏过头去,不受胡荣这一礼。
“别理他。”冯沅见胡荣尴尬,“他就这样,爱出馊主意,但心肠极好。”
阿呆听冯沅这么一说,瞟了她一眼,便默不作声,也不知在想什么。
正在这时,王名急匆匆来了,“胡爷,叶大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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