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者房里,也是你故意让胡荣发现的吧?“
阿呆站在马车旁,看着冯沅在数银子,皱眉抱胸问来。
“五十两,五十一两......八十两......一个铜板,两个铜板......居然只余下八十一两二十个铜板了,那该死的驿长,还说打了折,一顿饭就花了我十两银子,奸商,奸臣。“冯沅瞪着双眼,但见阿呆询问的目光,才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
阿呆脸色极为难看,”你是什么时侯开始算计的?“
冯沅道,“算计什么?”
“指责书生,引出真凶。”
冯沅笑道,“当然是验尸的时侯,不过我也不能肯定,有一瞬间,我也认为书生是凶手,因为那两处凝点的的确确存在,我知道他说了谎,直到他道出当时情况,我便想到死者额头为什么会有两处伤痕,再配以死者颅骨破碎的严重性来看,书生那有这个本事,所以就赌了这么一把。”
“赌?你就不怕赌输了?”
冯沅无不得意,“我冯沅逢赌必胜。”又见阿呆神色,有些不乐意了,“再怎么说,这也是我第一次独立验尸,独立破案,怎么你不该恭喜我,崇拜我吗?”
阿呆冷哼一声,转身去套马绳。
“你,什么态度。”冯沅不悦,“你的事还没有给我解释呢......”
这时唐赛儿与李芳牵着马走来与冯沅道别,二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上马扬鞭而去。
接着朱奇几人也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包糕点。
不错,这就是冯沅请大家吃的东西。
冯沅有些不好意思,嘴硬道,“公子可别嫌弃,桂花糕可是我最喜欢吃的美食,他日有机会再请公子吃更好的。”
朱奇笑道,“桂花糕很香,以后有机会我请公子吃翡翠珍珠糕。“
翡翠珍珠糕是什么糕?冯沅不知,装着了解,“翡翠珍珠糕好吃呀,上次我也吃过,至今连念念不忘呢。“
冯沅的话引来朱奇身后几随从扑哧一笑。
朱奇也是一怔,随即摇摇头,移开了话题,”马公子今日真让我大开眼界。”
冯沅连连摆手,“那里那里。”其实心里还是颇为高兴,“班门弄斧而己,若朱公子验尸一定也会查出谁是凶手。”
“马公子精通验尸之法?”
冯沅道,“我只懂一些医理,不过是热道古肠罢了,我还要感谢朱公子,若没有朱公子帮我向衙役说好话,私下验尸一事怕是不好交待。”
朱奇笑,“我与公子一样,热道古肠。”
二人相视一笑,看着朱奇如沐春风的笑容,冯沅暗忖这人笑得真好看,若阿呆也能这样笑......
“马公子是要去京城?”朱奇又问。
冯沅回过神,“办一点私事。”
她既然这么说,朱奇也不好再问,“在下是京城人,若以后公子在京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到府上来找我,地址是朱雀大街五十号,不过此时,我有要事,否则可与公子一同回京。”
冯沅赶紧一揖,“朱公子要事重要,承蒙公子关照,多谢公子。”
在一旁的阿呆听见二人谈话,不由得看了过来,正遇朱奇的目光,阿呆又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朱奇也未多说,一众人离去,看着他们的背影,冯沅无不感概,“多好的人呀。”转身见阿呆在出神,“喂,你看看人家多有礼貌,你得多学学。”引得阿呆瞪了过来,她赶紧瞪了回去,一如即往,阿呆败下不理。
一阵悉悉索索的铁链声,衙门来的捕快押着挑货郎,书生。
书生一见冯沅便跪了下去,“多谢马公子救命之恩,多谢马公子救命之恩。”
冯沅上前将他扶起,一时也百般感概,虽然书生不是凶手,但贾老板的死或多或少都与他有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别急,今年不能科考,来年再来。”
书生激动,再次拜谢。
最后衙门的人也走了,胡荣与王名押着犯人出来,胡荣好像对阿呆很感兴趣,看了好几眼,“这位义士功夫了得。”
冯沅代阿呆回答,“我家仆人,了不起吧。”
胡荣微微一惊,忽尔笑了笑,手一拱,便押着犯人离开。
仅一日时间,这桩劫财杀人案告破,冯沅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李富贵显得十分高兴,对冯沅无比敬佩,“到了京城,咱们一定可以为我阿爹,你阿爹申冤。”
冯沅闻言顿时收敛笑容,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神色凝重,不管前面的路有多艰难,她都一定会走下去。
不过,这份艰难是她难以想像的。
到达京城己是一月之后,只因从驿站出发后,冯沅病了一场,原是淋了雨发了寒,足足养了二十日才好。
京城自然比那余杭县繁华不知多少倍,不对,余杭县根本无法比,石板铺设的街道,宽敞干净整洁,两侧的商铺鳞次栉比,人流如织,车马如龙,阿呆将马车变买,换了一些银子,为自己买了一顶宽帽,冯沅怪他乱花钱,阿呆道太阳大怕晒。
冯沅很是不悦,她家仆人竟比主子还讲究。
三人决定先住下来再做打算。于是一路寻找客栈,京城的客栈多如牛毛,豪华的住不起,便宜的......嗯,没有便宜的,三人走了好几条街,太阳毒辣,累得头冒金光,才知阿呆有先见之明,冯沅一张脸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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