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话音刚落, 布鲁斯就转身向着来人所在的方向望去。
“你——”
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除了那刺鼻的酒味外, 布鲁斯还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杀戮和鲜血的味道，以及一种像是面对那位女版小丑一样，莫名其妙而生的一种亲切感。
说真的，布鲁斯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是被世界毁灭或者说是时空之力给弄坏了脑子, 不然为什么他会在这个世界看谁都有亲切感呢。从之前的女版小丑到现在的神父和酒鬼，这也太奇怪了吧。
来人在看到布鲁斯的这身打扮后，瞳孔微缩，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自己的腰间——装有枪的地方。
“他是谁？”
虽然对方没有看向自己, 但是杰森知道, 他的这位老朋友在问自己。
而他的回答则是：“一个恰好路过这里的外地人。”因为之前他在问布鲁斯是否是哥谭人的时候，对方没有回答，再加上对方身上那复杂的气质，所以杰森干脆就说对方是个外地人了。
“不——”布鲁斯看着来人放在腰间的手, “我不是外地人，我是哥谭人。”
“哥谭人？”来人在听到布鲁斯的话后, 突然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哥谭人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存在吗？”
布鲁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眼眶莫名有些发热, 这种感觉有些像是当初提议离开哥谭被父亲拒绝，又有些像是他的父亲跟他讲述韦恩与哥谭的羁绊, “对我而言, 是的。”因为这里是韦恩守护的地方, 而他是一个韦恩。
说完后，布鲁斯不由紧紧地盯着对方，像是在期许什么回复一样。
但是并没有什么回复，来人在听完布鲁斯的话后，毫不在意的走过布鲁斯，然后将自己戴在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杰森看着对方那张还带着些许淤青的脸，忍不住摇了摇头，“你该少喝点的。”
“哪有什么该不该的，我最不该的就是现在还活着。”因为顾忌布鲁斯在，他没有对杰森再说什么，径直向着杰森的住处走去。
“等等！”布鲁斯看着对方的背影，忍不住叫住了对方，“……你是谁？”
“你是哥谭人，却不知道我是谁吗？”边说，来人边转过身面向布鲁斯。
当布鲁斯看清对方的脸后，他霍然起身，动作之大差点将这一排的座位都带倒。
“你——”布鲁斯看着那张令人眼熟的脸，那明明就是他15岁去过的那个世界，遇到的蝙蝠侠的脸的老年版，他没想到能再次见到对方，不过现在对方看上去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对，是我，托马斯·韦恩。”来人，也就是托马斯毫不避讳的承认道，毕竟他在哥谭还算得上是有点名气的。
“你说什么？！”在听到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后，布鲁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托马斯眼中带有些许狐疑的看着布鲁斯，“你以为我是谁？”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大脑现在一片混乱，“你说你是托马斯·韦恩，那么布鲁斯·韦恩和你是什么关系？”
布鲁斯并没有将这个托马斯·韦恩当成是他的父亲的那个托马斯·韦恩，而是以为这个托马斯·韦恩是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的哥哥，毕竟在他前世的世界中，他就有个叫托马斯·韦恩的哥哥，所以……
可谁知，在布鲁斯提到“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后，托马斯直接拔出了自己的枪对准了布鲁斯。
此时，托马斯的心中满是怒火，他直接将布鲁斯当成了是别人故意派来刺激自己的人，“你想要做什么？！”
布鲁斯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他看着对方指着自己的枪，“你用枪？”虽然刚刚对方将手放在腰间的时候，布鲁斯就有所察觉了，但是当对方真的拔枪对准自己的时候，布鲁斯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对方不应该用枪，或者说不应该将枪对准他。
“我为什么不用？！”托马斯用枪对准了布鲁斯的头，“告诉我，谁让你来我面前提起那个名字的？”
“没人要我来……”布鲁斯无视对方手中的枪，一步步走近对方，“布鲁斯·韦恩和你是什么关系？”
布鲁斯心中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近乎荒谬的想法，他从来都不是笨蛋，正相反，他是一个数一数二的天才，看着托马斯的态度，也许他知道那种莫名其妙出现的亲切感是从何而来的了。
但是托马斯没有回答布鲁斯的问题，他只是用/枪指着布鲁斯，虽然他的身上满是酒味，但是他拿着枪的手一点也没有抖。
杰森看着对峙的两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荒诞感。
“布鲁斯·韦恩是托马斯的儿子。”他小声的对布鲁斯说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托马斯·韦恩的儿子布鲁斯·韦恩在多年前被一个抢劫犯枪杀了。
杰森的声音虽小，但是在场的布鲁斯和托马斯都听见了。
布鲁斯闻言目不转睛的看着还在用枪指着自己的托马斯，他紧紧地抿住了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他想念了这么多年的父亲，虽然这里不是自己的世界，这个也不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父亲……
“你——”托马斯被布鲁斯看的有些不自在，他见过很多人的眼神，罪恶的、凶狠的、仇恨的……可是没有谁能像对方这样，让他感觉坐立难安，让他拿着枪的手忍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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