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托马斯笑了，“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是啊, 为什么呢？
托马斯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晃了晃, 眼中闪过了一丝诡光
也许是因为他在整容方面堪称天才, 天才总是想要做点与众不同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他想要造出最好的作品，而布鲁斯就是他遇到过的最适合的人；也许是因为他想要成为像布鲁斯那样的人，能一尘不染的活在阳光下；也许是因为……
其实以上都不是真正的答案, 真正的答案就是——没有原因！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呢，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原因的！
在哥谭, 尤其是如此。
只是想了, 所以就做了, 只是一切的一切都在推着你走, 而你不愿意费力反抗，只是疯狂比清醒更让人过的开心……
疯狂就像是一场瘟疫，在哥谭肆意蔓延，没人能研究出疫苗, 人们只能慢慢的看着自己的病情一点点加重, 直到病入膏肓，连垂死挣扎都做不到。
所有人都在出生于或者是来到哥谭的那一刻起被安排好了命运, 唯独布鲁斯是个例外！可凭什么呢, 凭什么幸运的那个是他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幸运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 托马斯的态度可以说是再真诚不过了, 似乎布鲁斯·韦恩是幸运儿是个不可反驳的真理一样！
“我？幸运？”布鲁斯有些想笑, “你是从哪里看出我幸运了？”
如果自己都能被称为幸运的话, 这个世界对幸运的要求可真够低的。
“幸运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就像是做错事的人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托马斯的眼神慢慢阴冷起来。
“幸运是一种错吗？”布鲁斯听出了托马斯的言外之意，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但他也不觉得幸运是一种错。
他会羡慕那些幸运的人，他会守护那些幸运的人，但他不会去嫉恨那些幸运的人，也不会去伤害那些幸运的人。
托马斯的眼中满是阴鸷与仇恨，恶毒与扭曲，布鲁斯看着那样一双眼睛搭配在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胃部控制不住的有些翻腾。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说实话，刚刚在倒酒的时候他就闻到了酒水中有股不太对的味道，就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托马斯的刻意安排，还是他们误打误撞……
不过，虽然他闻出了不对劲，但是他并没有闻出里面究竟加了什么，应该是一种新型药物，所以他故意撒了一些在自己的袖口上，准备等回去再检验一下。
“幸运当然不是一种错，但是哥谭容不下幸运儿！”因为这里是地狱，谁见过地狱中有纯白无暇的天使呢？
“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我想我跟你无话可说！”布鲁斯起身就想要离开这里。
“布鲁斯！”托马斯看着布鲁斯说道，“你就这样离开了？”
“不然呢？”布鲁斯反问道。
托马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神秘莫测。”
看着对方的动作，布鲁斯不由眯起了眼睛，他很是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这也让他离去的脚步不由停了下来。
“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做出这种蠢事来。”布鲁斯嘲讽道，“你过去虽然丑，但至少不恶心人，而现在……”
布鲁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只是一个不屑的眼神，就足以将人气个半死了。
但托马斯像是一点也不在乎一样，他只是看着布鲁斯，笑道：“布鲁斯·韦恩，你就像是哥谭的蓝天白云。”
也许是因为整容的原因，托马斯笑起来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布鲁斯看着对方用和自己一样的脸做出那种表情，真的是没眼看，好好的一张脸都被糟蹋了。
而且别看对方说的好像是在夸布鲁斯一样，但这完全是嘲讽，因为哥谭从来都是乌云密布的，哪怕没有乌云，但也没见过什么蓝天白云这种存在。
说起来也是很玄幻，明明哥谭和大都会挨得那么近，但两座城市不仅画风截然相反，就连天空都不一样，看上去有种莫名的分割感。
“托马斯·埃利奥特，你简直就像是哥谭下水道中的老鼠！”在说完后，布鲁斯还在心中向哥谭下水道的老鼠们道了歉，抱歉啊，侮辱鼠了。
布鲁斯不再理会托马斯，径直向着房间门口走去，哪怕对方真的知道了他就是蝙蝠侠又能怎样呢，蝙蝠侠从不接受任何威胁！
因为面具的遮挡，托马斯看不到布鲁斯的表情，但是对方的话语就像是一位闹脾气的小王子一样，纵然你知道他拥有着骑士的武力且早已成为国王，但还是会忍不住掉以轻心。
当布鲁斯走到门口，想要打开对方别上的锁时，身后传来了托马斯的声音，“你说如果我在做坏事的时候被蝙蝠侠抓到了，对方看到我这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会是什么反应呢？”
对方漫不经心的语调听起来像是无心之言，但布鲁斯知道，这是一种威胁。
一个和布鲁斯·韦恩一模一样的罪犯，会给布鲁斯招来更多的关注，而每次蝙蝠侠抓对方的时候，布鲁斯都不能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久而久之，会让人们忍不住猜测——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整容，布鲁斯·韦恩就是那个罪犯，或者是更糟糕的，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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